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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

兩人打球打的已倦,坐到一塊聊了起來。

「錦澤,你那妹妹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啊?」楊光一臉好奇。

「小小的身體大大的眼楮,長長密密的睫毛,柔軟的頭發,圓嘟嘟的小臉,小嘴兩邊掛了小酒窩,挺可愛的小女圭女圭。媽媽說她叫唐芽姿。」唐錦澤回憶了一下他看到的那個小女圭女圭說。

「哇!听你這麼說,我突然好想看你說的那個妹妹啊,別在這坐著了,去你家吧。」

「好啊。走。」

「走。」

語落,楊光跟唐錦澤走出籃球場,穿過馬路去了他家。

唐家。

唐爸爸沒在家,唐媽媽抱著女兒在喂她米粥,看到唐錦澤,把他叫到了身邊。

「錦澤回來了。來,給芽兒喂點米粥,芽兒最近鬧肚子,讓她把米粥喝了,喝完小肚子能暖和些,媽媽出門找你爸爸辦件事。」芽兒是唐媽媽給孩子起的小名。說完,唐媽媽讓唐錦澤坐到她坐的凳子上,把芽兒抱到唐錦澤腿上出門了。

唐媽媽出門後,楊光拿凳子坐到了唐錦澤身旁,繃住笑臉,新鮮的看看他怎麼給妹妹喂粥。

以前都沒見抱過小孩子,能喂上嗎?

唐錦澤與楊光對視,猜他的心思。

心想︰剛對他說完要做一個好哥哥,照顧好妹妹,現在可不能讓這貨看笑話。

左手抱好妹妹,右手拿起了勺子,「來,妹妹,乖啊,哥哥喂你喝粥。」把粥吹吹,放到妹妹嘴邊,本以為妹妹會乖乖的喝下,沒想到妹妹突然不乖,打翻米粥推開唐錦澤跑了,打翻的米粥糊了唐錦澤一臉。

瞬間囧囧臉,撕桌上一節紙擦擦,楊光此刻忍不住了,「哈哈哈,兄弟,看來這小丫頭是你的劫。」

「她是不是我的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們現在不抓住她,她就要經歷大劫了。」

抬起此時有點無奈的手,指指前面書櫃上花瓶。

楊光向唐錦澤指的方向看去,慌了。

原來這妹妹在唐錦澤和楊光沒注意她時跑到書櫃下面夠花瓶了。眼看花瓶就要被妹妹夠倒,唐錦澤沖到書櫃下把妹妹抱開。不過花瓶還是到地上,摔碎了。

花瓶摔碎的聲音很響,唐錦澤怕嚇到妹妹趕緊把妹妹抱進懷里,但妹妹還是被嚇到,哭了。

「噢,寶寶不哭啊。」唐錦澤見妹妹哭,坐到沙發把妹妹攬緊,輕輕拍撫她的背,哄她。楊光也跟著一起哄。

幾個小時後……兩人哄好小女圭女圭,小女圭女圭在唐錦澤懷里睡著。

唐錦澤將哄睡的女圭女圭放到爸爸媽媽給她準備的小房間,打個哈欠,感到困了。

……

午夜,繁星點綴著夜空,月兒孤單的掛在天際。

唐錦澤做噩夢驚醒,看了一下枕邊的手機,看到已經十二點,掀開窗簾看了一下院子,沒有看到爸爸媽媽的車。疑惑,爸爸媽媽還沒有回來?

看著空蕩寂靜的夜,唐錦澤心里有種不安,拉好窗簾回床邊又拿起了手機。

撥號,正要給爸爸打電話,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喂,是唐明的兒子嗎?你父母……」

醫院通知,他爸爸媽媽出車禍了。

唐錦澤手機掉下,趕緊月兌掉睡衣換上正衣,鎖住房門,騎摩托車去了醫院。

醫院。

黑黑長長的走廊靜寂的可怕。

風吹過,唐錦澤在走廊看到了爸爸媽媽,被白色的床被蓋著。

不!這是夢,一定是夢。他想。

他自我安慰,可是醫生的死亡通知書和母親的遺物瞬間讓他清醒。

唐錦澤瞬時淚流滿面。

淚花漫著的雙眸凝睇遺物。

遺物是一個日記本,醫生讓他看看里面寫了什麼,唐錦澤暫時不想看,不忍。

懷淚收過日記本,跪到了地上,模著爸爸媽媽的冰冷,涕泗交流,「為什麼?爸爸媽媽為什麼要離開?你們不是剛收養了一個女兒嗎?你們還沒有享受她給你們帶來的快樂,怎麼可以……」少年悲痛著,哭的沒了聲,此刻無人能分擔他的悲痛和無助。

人世無常,短短分開幾個小時,少年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很絕望。

想開一些事,多了一個妹妹讓人歡喜,父母離去讓他痛到無法言語。

星光聚散,月兒垂去。

看著醫生推走父母,唐錦澤仿佛看到他們在彼岸向自己揮手告別了。

爸爸媽媽這就離開自己了嗎?怎麼可以,他們還沒有等到自己考大學,結婚,生子。還沒有看著收養的女兒長大。還沒有讓兒女孝順過,照顧過他們,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怎麼可以……越想越悲傷,唐錦澤感到頭痛欲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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