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話有漏洞,池律反問道,「這件事情?我有和你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了嗎?你如果不是心中有鬼的話,怎麼會這樣問。」
「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強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來,很顯然他有些心虛。
見他不肯配合,江楓又接著說道,「你應該仔細的想一想,我們能夠找到你,肯定是因為孫偉和我們說了什麼,你不想交代一切,也沒有什麼用,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之所以現在還和你心平氣和的說這些,就是想給你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雖然沒有事先講明什麼,但是池律和江楓兩個人十分有默契,都是想趁機讓劉強說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因為他們兩個都懷疑他們所做的事情可能根本就不止偷車這件事情。
從孫偉以及劉強的態度都可以證明他們的猜測,還有車內的一些情況證明似乎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可是劉強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沉默了起來。
誰也沒有再問,現在確實是應該給他一點思考的時間,讓他好好的想一想。
而在等了一會兒之後,所長見他還不肯說,開始有些著急了。
「你就痛快的承認吧,孫偉已經交代了一切,你們偷了面包車,你現在什麼也不講,對你根本就沒有好處。」
在他說出這句,池律和江楓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一臉的無奈,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破壞他們原本設好的局。
而劉強在听到所長的話之後,眼前一亮直接就承認了。
「沒錯,我們兩個確實是偷了那輛面包車,我們兩個互相配合,將那個面包車偷到手了,可是後來發生了交通事故,我們就棄車逃走了。」
見他坦白了一切,所長還自信滿滿的看著池律,等待著他的夸獎。
原本池律對他的一些行事作風就頗為不滿,可是那是其他人的事情,和他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關系,所以並不想評論什麼。
可是沒有想到所長竟然愚蠢到這樣的程度,根本就沒有長一點腦子,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忍耐了。
「蠢鈍如豬!」
在听到池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長的臉頓時就紅了,他不明白池律為什麼會這樣說自己,可是礙于有其他人在,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問。
一時場面有些尷尬,江楓急忙開口問向劉強。
「除了偷車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我們先給你點時間,仔細的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主動交代。」
隨後他們從審訊室中退了出去。
出了審訊室之後,所長很不理解的看向池律問道,「我剛才明明已經讓他交代了一切,你為什麼還罵我?」
「我沒有罵你,我是在夸你,說你像豬一樣可愛。」
實在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對話,池律只能是這樣回答。
而江楓明白池律是因為什麼事而生氣,便對所長解釋說起來。
「本來我們兩個是想趁機讓劉強再交代一些他倆做的別的事情,可是你剛才那樣一問,就等于直接告訴劉強,孫偉交代的只有偷車的這件事情嗎,這樣一來的話他還怎麼會主動的交代一切呢?」
被他這樣一說之後,所長頓時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過來,他剛才那樣一問確實是有些不太妥當。
可是即便他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錯誤也為時已晚,根本就沒有辦法補救。
所長走到池律的面前,一個勁兒地沖他鞠躬,向他道歉。
「真的是對不起,我剛才沒有明白這一切,我的腦子有點笨,希望你不要太和我介意這一些事情。」
池律冷笑了一聲,「反正案子是你們自己的,我們兩個待在這里的時間有限,偵破不了的話,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們也不再過多的干涉。」
現在池律終于明白了,什麼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現在他就有一個豬一樣的隊友,而且還在處處搞破壞,愚蠢至極,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用處。
生氣歸生氣,不過池律心里面也很清楚,哪怕現在在埋怨所長,也都沒有太大的用處。
案子的偵破還得繼續,不能因為遇到了這點問題就停止下來。
經過檢測,其中的幾個煙頭和劉強,還有孫偉是吻合的,但是還有兩個煙頭是屬于另外一個人的。
這也就直接肯定了之前的猜測,確實是有第三個人存在。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目前還不清楚,而且看江峰還有劉強的反應,應該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說出來。
江楓突然做出的一種大膽的假設,「其余的煙頭會不會是之前孫寧留下來的?」
「不會的。」池律否定道,「在我們去到孫寧家里面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他在抽完煙之後直接將煙頭放進了垃圾袋里面,裝好了然後再扔到垃圾桶里,像他這樣比較注重干淨的人,不會隨意在車內扔煙頭的。」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池律若有所思的說道,「查一查那煙頭和死者的Dna是否吻合?」
經過幾個小時的等待結果也終于出來了,那煙頭確實是屬于死者的,可是目前死者到底是誰仍然不清楚。
就在他們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的時候,老王頭來到派出所報案,說他的兒子已經失蹤很久了。
根據老王頭所描述的外貌特征,和他們在水里面撈出的男性尸體基本上是吻合的。
所長直接說道,「我們在水里面發現一具尸體,和你說的基本情況大致相同,要不然你過去辨認一下尸體吧,看他是不是你的兒子。」
听到這話之後,老王頭急忙搖頭。
「不會的,那不會是我兒子的,我兒子肯定沒有事,他一定會好好的活著的,你們就幫我找一找我的兒子就行了。」
一大把年紀不願意相信自己兒子的死很正常,可是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死者就是他的兒子。
可是現在老王頭根本就不願意過去辨認尸體,所以哪怕真的是他的兒子,也沒有辦法證明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