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表情默然地對她們點頭以示意,小紅道︰「蒹妃娘娘求見華王後娘娘,你們還不入內稟報?」
婢女听言應聲,也不敢懈怠,一個福身便入了正殿內,盡管這蒹妃娘娘如今被禁足著,可華王後娘娘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在說明著這蒹妃的重要性。
不過一會,進正殿的婢女便出了來,向裘芙菱又一福身道︰「蒹妃娘娘,華王後娘娘請您進去。」
裘芙菱听言,冰冷地帶著小紅便入了正殿。
還是如從前一般的華貴景象,裘芙菱從前每日來此與華王後同用膳,對殿內的陳設自是熟悉。熟悉之余,她卻也在暗想,公治祈所言的龍虎玉牌,究竟在何處呢?
裘芙菱假意淡淡地向四周掃了一眼,卻一圈還未掃完,便在殿內的主客座上見到了一熟悉的身影——桑藤!
只見桑藤今日著著西域的王家服飾,樣式灑月兌威嚴,一張眉目深刻的臉,這般瞧起來,竟極具了西域風情。
怎麼會?桑藤是西域的人?
裘芙菱愣了愣,從前只覺桑藤鼻梁比一般人高些,眉目比一般人深些,氣勢也比一般人仙氣灑月兌,從前只當桑藤在外游歷多了,鍛煉出來的氣質,但沒想到,桑藤居然是西域人?桑藤的西域特征雖有,也不算明顯,穿陵國衣飾時倒也與陵國中原人差別不大。
小紅同樣發現了桑藤的異樣,托住裘芙菱的手都攥得緊了些。
「蒹妃妹妹,今日怎有空來本後這?」
裘芙菱思索了幾瞬,便听得華王後的聲音,被打斷了思緒。裘芙菱听言向華王後行了一禮道︰「見過華王後。本宮在宮中閑坐無聊,便想來見見華王後,沒想華王後宮中有客人。」她的目光也從桑藤移向了華王後。
華王後今日一身正紫衣裙,衣飾貴氣,氣態華容。裘芙菱則一身正紅衣裙,衣飾古韻古香,雖不及華王後華貴,一身渾然天成的雅質,細看來其實反比華王後增色不少。
華王後坐于主座似笑非笑看著裘芙菱,其中也有對裘芙菱怎會忽然來此的揣度,她道︰「妹妹得空自要常來本宮宮里坐坐,否則便生疏了。」
又早便注意到了裘芙菱對桑藤的關注,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桑藤道︰「這是我們西域的大王子桑藤王子,早年流落在陵國,听說如今在陵國是御前畫師,妹妹一直在陵國宮里,想來便是見過這位大王子了。」顯然她已看出了裘芙菱與桑藤相互認識。
裘芙菱听言道︰「認識,幸得桑…大王子贈過美畫。」又向桑藤以正常禮儀地欠了欠身,「大王子。」
語罷抬頭,對上的卻是桑藤冰冷的神情,與隱隱略含嫌惡的目光。
那目光,一瞬便讓裘芙菱想起那夜她與小紅在偏殿院內獨坐,踫見了夜行衣裝扮的桑藤,他在見到她時望向她的目光。
若說那夜夜色濃,她或許有可能看錯,今日再見,她卻十分確定,桑藤如今,當真是從心底里嫌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