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祈凜聲道︰「朕記得朕說過,你與母後無事不得來長樂宮打擾蒹妃,今日你們帶這般多人來此,是將朕的話當作耳旁風麼?還是你雲妃壓根不將朕放在眼里,與你那大逆不道的哥哥一般?」
公治祈的話語嚴肅不已,直听得雲妃不敢輕易做聲,但當公治祈提及她哥哥,她頓了頓仍是道︰「臣妾的哥哥在邊疆守衛疆土,一心為國,聖上何以言他大逆不道?」她隱隱覺得有事發生。
公治祈听言只冷笑︰「一心為國?」又冷睨著她道,「雲妃違背聖諭,擅闖長樂宮,企圖加害蒹妃,著,貶為貴人。」
雲妃听言瞬間癱軟下來︰「聖上,您不能這般對臣妾……」
從前她也不是沒對付過裘芙菱,怎今日聖上要這般苛責她,不禁給她降位,甚至禁足了她姑母?
雲妃又將求救的目光望向俞太後,俞太後亦對公治祈膽敢這般對她們姑佷氣憤不已,對公治祈怒言。
公治祈卻未回復她們,只向江阮投了個眼神,江阮便領人向前,將俞太後與雲妃,不,雲貴人勸了回去。
到底,皇宮還是公治祈這個聖上當家。
等到俞太後一干人等皆離開,長樂宮終于恢復該有的平靜,裘芙菱對公治祈道︰「聖上,您這般處罰,是否有些太重了?」
公治祈听言寵溺地撫了撫裘芙菱的臉頰,道︰「雲妃與母後總想害你,你怎不說她們的心思毒重?」
又低聲向裘芙菱道︰「你告知朕威武將軍刻意散播瘟疫之事已被朕求證,威武將軍已被朕下令處死,雲貴人在宮里待不久了。」
原是如此。裘芙菱听言愣了愣。
向來一個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俞太後的母家諸家因為有俞太後撐腰,一直權高位重。
可惜德不配位、登高必跌重,莫說從前的失,威武將軍與雲貴人此番為陷害她,做得實在太過火,公治祈由此想處置了他們,該一個一個開始了。
正在裘芙菱愣神之際,只听桑藤在一旁向她行禮道︰「蒹妃娘娘,臣原想來此向你匯報宮外芙菱坊的修建進度,沒想在半路遇見太後娘娘一行人,暗里听得他們好似想害你,臣覺不對,便半路改變路徑去找聖上,好在將聖上找了來,蒹妃娘娘受驚。」
裘芙菱听得此聲回過神來,向公治祈回了一個微笑,又對桑藤笑道︰「原來是桑藤畫師救了本宮,本宮說聖上怎這般湊巧,剛好便來了。」
裘芙菱又道︰「不知芙菱坊的修建進度如何了?」
桑藤听言道︰「已經幾乎按臣與娘娘的設計裝飾好了,不出意外,這幾日便可開張賣衣飾。」
裘芙菱听言拍案高興︰「如此甚好,正好本宮這些日子畫了不少設計圖紙,可按圖紙做一些衣裙出來,在芙菱坊售賣看看效果。」
桑藤听言應聲︰「如此自好。」
裘芙菱又道︰「只是本宮在宮里不好常月兌身,若桑畫師近期還在城,不知可否勞煩桑畫師為本宮多照看照看芙菱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