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裘芙菱听言愣了愣,品味了冬梧那番話後不解地向她道,「你知道什麼,詳細與本宮說說。」
冬梧仍是那副小心翼翼、甚至有幾分懼怕的模樣,听言又斜著眼向四周瞧了瞧,裘芙菱見此道︰「你放心,本宮喜靜,方才支退了隨行的人,無人會在本宮屋子四周打擾本宮,你此番與本宮說的話,也無人會听見。」
心中卻也納悶,冬梧雖然性子柔弱,卻也不是那等不經事的小女孩,什麼事能叫她光與她說出來,便懼怕成這副模樣?
冬梧听言這才道︰「主子,奴婢听說此番瘟疫…………」
冬梧娓娓而言,所有的話說完,也不過過了半刻鐘的時間,裘芙菱將冬梧所說的話從頭到尾听個清楚,卻覺得時間已過了半個世紀,她此時的表情,也由原先的不解轉為震驚。
裘芙菱驚問冬梧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
冬梧听言答︰「奴婢的哥哥早先一直在威武將軍的軍營里打下手,這話是他告知于奴婢,說是偶爾偷听得軍營中一什麼…廣副將所言。他還告知于奴婢,此話萬萬不可對其他人言,否則必遭殺身之禍。只是面對蒹妃娘娘您,奴婢不忍不說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早先一直在找俞太後一黨為害瘟疫的罪證,卻她們做事也有手段,一直苦于得知,如今听得冬梧所言……
威武將軍的軍營,威武將軍,不就是雲妃那個好哥哥麼!
只是他們此等,著實太過泯滅人性!
裘芙菱面上又勾起一抹刺骨的冷笑,並陷入走神之態,直到冬梧發覺裘芙菱不對勁,喚了她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冬梧道︰「蒹妃娘娘,您……」
不待她話說完,裘芙菱便道︰「冬梧,你真是個好姑娘,幫了本宮的大忙!」
冬梧自不知裘芙菱此言是何意,面露不解︰「蒹妃娘娘,您這是何意?」
裘芙菱未解釋,只道︰「冬梧,你將此事對本宮說出是對的,相信本宮,本宮絕不讓此等情況再度出現。」又道,「此事除了本宮,你莫要再對任何人提起。」
以俞太後一黨的手段,若知小小冬梧手中握有她們的把柄,冬梧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冬梧思及方才她所言之事,面色到此時仍帶有驚懼,應聲道︰「嗯,奴婢不會。」
到底在宮中侍奉已久,守口如瓶她向來便會,只是此番瘟疫到底是蒹妃娘娘所治,想來其中也費了不少工夫,如今蒹妃娘娘向她問起瘟疫,她不能不將那等大事說出。
屋內的二人又暫緩了緩心緒,裘芙菱又對冬梧道︰「冬梧,夜已深了,你先回房歇息吧。記住本宮的話,此事切不可再向人提。」
冬梧听言自應聲,道︰「是。主子,您也好生歇息。」
語罷,冬梧便動身離開,卻在剛行至不遠時,裘芙菱又乍然喚住了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