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現在才發現,墨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機靈。
「行了,我現在很困我要睡覺了,等到了之後你再叫我醒來吧!」說完後墨子身子向後移了移,找了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閉上了眼楮。
沈凌爍差點沒被氣到吐血,這丫頭也太會使喚人了吧!自己好歹是堂堂令人聞風喪膽的鎮南王,她怎麼可以這麼隨意?
唉!算了吧,誰讓自己對她是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
沈凌爍優雅從容的動了動筷子後也沒心思吃了,感覺食之無味。
其實並不是吃食有問題,而是沈凌爍心里的事情很棘手。
今早顧江來報,京城出現了一批以文以軒為首的抨擊自己的人。
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擁兵自重藐視皇權,心狠手辣之程度,連婦孺兒童都不放過,手段是何其的殘忍。
自己捫心自問,自打統帥三軍以來,自己只做與自己有關的事情,至于什麼欺負婦孺兒童之事,純屬無稽之談。
還有藐視皇權,自己雖然對老皇帝懷恨在心,但是卻從未做出什麼傷害國家和老皇帝的事情。
所以自己猜測,這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蓄意挑起來的,是故意來陷害自己的。
既然此人如此痛恨自己,那自己就和他好好的玩玩!
……
大約下午時分,太陽西斜,馬車終于抵達城門下,許是因文以軒之事,以致城門口增添了許多士兵。
每個必經的百姓都遭到嚴格且仔細的搜查,無一例外,整個城門口嫣然透著一股嚴肅而壓抑的氣氛。
馬車停了下來,顧江環顧了四周道,「王爺,我們該怎麼做?」
沈凌爍淡淡一語,「進城。」
他倒要看看自己是怎麼被他人編排的,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自己沒必要承認。
「站住。」一位留著絡腮胡須,身材魁梧,穿著一身盔甲的中年男大喝道。
「大膽沐起,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車里坐的是誰?」顧江停下來厲聲道。
「啊!」被喚沐起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怔,緊接著立刻單膝跪倒在地,聲音鏗鏘有力道,「末將有眼無珠不識得王爺的車馬,還請王爺贖罪。」
「行了,起來吧,你既知是本王,那接下來該怎麼做想必沐將軍明白吧!」沈凌爍冷冷的聲音響起。
「這……,是是,王爺請!」沐起立刻站起來退至一旁。
等到沈凌爍的車馬徹底離開後沐起交代了一下眾人之後便騎馬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王爺,沐起進宮了。」顧江輕聲道。
沈凌爍一冷哼,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用管。」
沈凌爍轉頭看著還在熟睡的墨子,心里思緒萬千。
……
沐起快馬加鞭,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皇宮。
「皇上,沐將軍求見。」李公公站在蕭逸旁邊輕輕一語道。
蕭逸抬頭看了李公公一眼,眼神閃過一絲復雜,「宣。」
不一會兒,沐起走了進來單膝跪倒在蕭逸面前道,「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沐愛卿快快請起。」
「謝皇上。」
「沐愛卿如此慌慌張張的,可是發現了什麼?」蕭逸顯然對沐起如此慌亂,心里有些不悅。
「皇上贖罪,是臣在北城門口看到鎮南王回來了!所以臣便立刻來稟報皇上。」沐起拱手道。
「鎮南王回來了?」蕭逸眼神閃過一絲訝異,看來鎮南王是受到消息了。
只是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鎮南王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或許他相信鎮南王不會做出這些事。
但是這只是自己的主觀猜想而已,最重要的還是需要他自己說服眾人。
「正是,是臣親眼所見。」沐起堅定的回答道。
「好,愛卿依舊嚴守城門,且不可放走一人。」蕭逸眼神顯出一個君主應有的神色道。
「是,微臣定不負皇上重托。」說完之後沐起便轉身離開了。
蕭逸此時心里倒是有些無法言明,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皇上,該喝補湯了!」李公公似是看出了蕭逸的心思。
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來,若他說了,必定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蕭逸微微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補湯,卻沒有心思去喝了。
自己年幼卻身處高位,眾人定然不會輕易的信服。他不用想也知有許多人覬覦此位,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但是自己卻不想就這樣認輸,畢竟自己出身皇家,不可陷皇家與不仁不義之地。
「不喝了。」蕭逸起身朝內殿走去。
李公公立刻跟上蕭逸走去,皇上今日的態度有些反常,果真應大家那句話,皇上的心思不能隨便猜測。
鎮南王府,管家等人受到消息後便一直在王府大門口等候。
但是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看到馬車的蹤跡,就連平穩的管家都有些急不可待了。
「小四,你去城門口打听打听,王爺和王妃在那里了?」
「哎,奴才這就去。」
管家看著跑開的小四,揉搓了下雙手,眼神一直盯著京城大道。
按理說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影子,難道是在城門口遇到了麻煩?
至于文以軒的事情管家也有所耳聞,但文以軒不會知道王爺和王妃今日回來啊!
「伯叔,王爺和王妃的車馬到了!」
楚玉萱剛一出門就听到小四的喊聲,楚玉萱剛邁出的腳停頓了三秒。
心里的期待,就像是快要見到許久未見的寶貝似的,跳的飛快,心里的喜悅直接溢上眉梢。
「玉姑娘你不在屋里歇著,怎麼也出來了?」自從玉環和楚玉萱的那次動手以來,楚玉萱便一直以身體不適為由,待在房里再也沒有出來過。
「伯叔,我听說王爺和王妃快要回來了,我自當親自來迎接。」楚玉萱臉上還很蒼白,語氣也有些有氣無力。
「那多謝玉姑娘了!」管家心里有那麼一絲的動容,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也閱人無數,像玉姑娘這樣的,自己還真的是頭一回如此。
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也蒼脆無比的玉環,果真是丟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