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陽猛的坐起身子,眼神里所釋放出來的威力壓的夜羽有些喘不過氣來。
夜羽身子彎的更加厲害了,額頭上也出現了絲絲冷汗。
自己在蕭秋陽眼里就是一只螞蟻,一只可以隨時被踩死的螞蟻。
「是,屬下知錯。」
蕭秋陽厭惡的看了一眼夜羽,隨後身體又重新靠到主位上,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思考什麼。
夜羽便一直恭敬的站在下面,等待著蕭秋陽的下一步吩咐。
半晌,蕭秋陽慵懶的聲音傳來,「本相之前讓你查的那個蒙面女人怎麼樣了?」
夜羽微微輸了一口氣,語氣嚴肅的道,「據屬下所了解,那個蒙面女子的確乃山野村婦,並沒有什麼可疑惑的。」
「沒疑惑,沒什麼疑惑?」蕭秋陽微微眯著眼楮,嘴里考量這夜羽這句話。
突然,蕭秋陽猛的睜開眼楮,狹長的眼楮猶如一條毒蛇般,深不可測,「你去將她請來,就說本相身子不適,須要她為本相診治一番。」
「是,屬下這就去。」說完之後夜羽便轉身離開了。
蒙面女子?鄉野村婦?
可他為何總覺得那雙眼楮似曾相識?總感覺自己有些地方被遺漏了,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那里。
蕭秋陽心里很煩躁,隨手將手邊的杯子扔在地上。
看著破碎的杯子,蕭秋陽更加的惱怒,果然和沈凌爍一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一樣的沒有出息,一樣的愚蠢,像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尊敬,都是一群沒有眼力見的家伙。
皇宮
蕭逸手里翻著蕭秋陽遞上來的奏章,眼楮一直瞥向一方,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李公公一開始就看出來了蕭逸的表情,只是以為蕭逸在思考,便一直站在一旁伺候著。
「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蕭逸突然抬起頭,眼楮里的神色深不可測。
「暫且還沒有,恐是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吧!」李公公溫和的回答道。
蕭逸便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御書房又陷入了寂靜。
突然,蕭逸將奏折放到一旁,站起身道,「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李公公便立刻跟在蕭逸,手里還拿著蕭逸上好的白色狐狸毛領披風。
偌大的皇宮里,蕭逸一直走,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在躲避什麼,腳步有些急。
直到來到一片快要結冰的湖面前才停下來,李公公立刻將披風遞到蕭逸面前道,「皇上,這外邊天冷,您還是披上吧!」
說完之後便給蕭逸披上了。
等披好之後,蕭逸才轉身看著李公公,「你說父皇立朕為太子真的是真心的?」
李公公駭然,立刻跪倒在地,語氣顫抖著道,「皇上息怒,老奴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行了,你起來吧!跟在朕身邊這麼長時間,你有何話是不能說的?非要裝作是不懂的樣子給誰看啊!」蕭逸嫌棄的看著李公公道。
李公公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臉上漸漸地被笑容所代替,只是那份緊張與慌亂還未完全褪去。
人說伴君如伴虎,雖然蕭逸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可他卻將君王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是表情,話語,眼神等等都體現的淋灕盡致。
就連長時間伴左右的李公公都要全心全力去侍候,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惹怒了這個生命的主宰者。
「你說當初是丞相自己提議說要和鎮南王一起去賑災,他到底有什麼企圖?」
「或許丞相大人只是單純的想和鎮南王那近距離吧!」
「少來!」蕭逸轉頭看著李公公道,「在你看來,丞相是那種人嗎?他做何事沒有明確的目的?」
「是是,皇上您說的極是。」
「皇陵那件事也該告一段落了吧!」蕭逸眼楮望著遠方,似是在欣賞風景,又像是在回憶什麼。
「是的,相信袁大將軍很快就能帶來好消息了。」
「嗯,那個玉佩的事,先保密吧!」蕭秋陽那日主要對付的到底是何人?
是鎮南王?鎮南王手握重兵,他的主要目的是奪回沈凌爍手中的兵權?
是自己?自己身為皇上,他若真心想坐這個皇位,那他就一定有所行動,可到如今,自己似乎還是沒有受到他的脅迫吧!
一陣寒風過後,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飄著幾朵不可見的雪花。
「皇上,該回去了!」李公公上前一步催促道。
「行了,回吧!」說完之後蕭逸便沿原路返回了。
「王妃,外邊下雪了。」就在這時,元媛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
「下雪了??」若自己記得沒錯的話自己這應該是第二次經歷古代的雪吧!
原來自己來這里已經快兩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啊!
「是啊!雖然下的不大。」元媛為墨子揉著快要發麻的左臂道。
「這個時候,我們那里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墨子喃喃自語道。
元媛詫異的看著墨子,「王妃難道不是京城人士嗎?」
「啊?……我剛才說了什麼嗎?」墨子猛然回過神來,自己現在在古代,怎麼還和現代相提並論了?
「王妃說,王妃的那里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元媛回復道。
「啊,……是啊!我當然不是京城人士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對吧!」其實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待的那個地方叫什麼,然後就被困在皇宮里了。
再就是遇到了宮變,被沈凌爍抓到鎮南王府,自己也就在這里生存了下來。
仔細的想想,自己還真的不大了解這個地方。
「王妃說的是,王爺對王妃這麼好,以後王府就是王妃的家了!」
王府真的是自己的家嗎?為何自己會覺得如此的陌生了?
其實墨子和元媛不知道的是,兩人剛才說的話,全被沈凌爍听去了。
不知為何,睡瞌睡听到元媛說自己對墨子好,王府就是墨子以後的家了,自己盡然心里莫名的喜悅。
自打墨子來到王府之後,連顧江都說王府比以前有了生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居住的地方了。
難道自己從潛意識里就已經認定了墨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