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間里，單調的純音樂鈴聲顯得格外刺耳。
小陳不滿的瞪著寧末然一眼，剛才那件事情讓他的囂張氣焰滅了不少，但還是對寧末然格外瞧不起。
「這麼重要的場合不知道手機靜音嗎！」
壓根不用寧末然動手，蘇子樂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把小陳嚇得立馬縮了回去。
「好了，都少說兩句！」
何部長不滿的斥責他，目光也緊緊跟隨著方程的手機。
他心里也有些打鼓，神秘N畢竟親口說過讓他們不要去打擾自己的生活，也不知道這位大佬會不會接通這個電話。
重復的「滴滴」聲像是敲打在了方程的心里，他甚至都已經要放棄了，覺得神秘N是不會接自己電話的。
可就在最後一刻，原本撥號的界面忽然跳動，一眨眼就變成了通話中。
方程愣住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地接起了電話。
「神秘N大佬，是你嗎？」
居然接通了，他不會打錯電話了吧？
整個網絡部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緊緊盯著方程手中的電話，等待著听見傳說中黑客大佬的聲音。
「是我。」
听見了，他們听見了！
他們居然听見了黑客界最神秘也是最厲害的黑客大佬的聲音，這一刻簡直可以載入史冊！
但很快，就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啊，這聲音怎麼是個女的？而且——听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被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覺得有些奇怪，這道女聲不僅有些耳熟，而且好像听得還特別清楚。
一直在注意著寧末然動靜的封莉娜早就死死瞪大了眼楮，神情里滿是不可置信。
寧末然放下了手機，目光平靜的看向眾人。
「我說過了，是我。」
無數雙眼楮齊刷刷地看向她，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足足過了有一分鐘之久，眾人才接二連三地反應過來寧末然說了些什麼。
「臥槽……」
「剛才我們听見的聲音好像就是這個，這豈不是意味著……」
「這不可能！大名鼎鼎的神秘N怎麼可能是個才剛成年的小女孩，這絕對不可能！」
「我記得當年方部長打電話的時候听過她的聲音，明明是一個男孩的聲音，怎麼可能變成了女孩。」
眾人七嘴八舌的，但很就否認了這件事。
在他們看來神明N作為黑客界的大佬，同樣也是暗網的王牌黑客，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女孩，他們的幻想中，神秘N應該是某個計算機領域的大佬級別人物，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是一個剛上京大的小女生。
方程手心上密密麻麻都是汗，他緩緩放下了手機，確認里面的聲音確實是從寧末然那頭傳來的。
「寧小姐，」
他的聲音有些抖，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懷疑。
「你剛才的意思是，你就是神秘N？」
此時寧末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挑起一側的眉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手機，眉頭極輕的擰了起來。
「我記得剛才在會議室外面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
方程下意識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