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北條誠听著她們爭鋒相對的發言,頓時也是有些汗顏,張嘴正想說點什麼,一道冰冷的視線突然掃了過來,是我妻同學抬起了頭。
她沒有搭理摟著自己的北條,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他身後的二之宮椿,美眸略微眯起。
嘲弄的話語從她輕啟的櫻桃小口吐出。
「會永遠被愛?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以為是的,這個家伙現在就已經選擇抱著我而不是你呢。」
我妻嵐說話的時候小臉蛋的神色依然是輕描淡寫,不過從她凌厲的眼神來看,她此時的心情並不友好。
「我妻同學你都哭了,誠君當然要先安慰你啦,作為懂事的女兒我不會為這種事生氣的。」
二之宮椿揚了下柳眉的反擊道。
「哦?」
我妻嵐的眸光頓時變得森然,即使此時她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我見猶憐的淚痕,不過長期以來的冷傲性子與恣意的行事風格所養成的氣勢,還是讓小椿瑟瑟發抖,張著小嘴一時間不敢大聲講話。
「爸爸……」
不過作為一名可愛的白蓮花,正面硬剛從來就不是她的長處,她只會心疼爹地。
「我妻同學欺負人∼」
她扁著小嘴一臉委屈的貼到了北條誠身上,將小腦袋埋進了他的懷中,撒嬌似的磨蹭著。
「你們兩個都別鬧啦。」
北條誠有些頭疼的揉著額角。
「剛才不是還相處得特別融洽嗎?都在我身上抱到一起了,請像剛才那樣情如姐妹可以嗎?」
「你以為是誰害的啊?!」
他這話一出,我妻同學以及靠在他肩膀上的乖女兒不約而同的小臉蛋爆紅!惱羞成怒地掐住了他的腰。
「不要這麼默契的同時對我下手啊!」
北條誠疼得齜牙咧嘴,意識到下手重了的女鵝有些心疼的連忙松了力道,沒有心的我妻同學則是變本加厲。
「再敢提剛才的事我就給你去勢!」
我妻嵐語氣冰涼的說著,想到自己忍無可忍後從浴室出來發生的荒唐事,小臉蛋便紅得嬌艷欲滴。
「這個不行!」
北條誠還沒說話,二之宮椿便一臉警覺地搖頭反對,緊張地看著我妻嵐。
「他都還沒反對你急什麼?」
我妻同學沒好氣地瞪向了她。
「你那樣做的話大家都會失去幸福的……」
二之宮椿在她凶巴巴的眼神下有些膽怯地縮了下小腦袋,同時又向身旁的北條誠擠了一下,茶味十足。
「你們再吵的話我可就要不客氣了哦。」
北條誠有些腦殼疼,試圖硬氣一點,裝腔作勢地板起了臉龐。
「真的嗎?」
二之宮椿美眸亮起的看向了他。
「你大可嘗試。」
我妻嵐也用危險的眼神盯著北條誠。
「這個……」
北條誠強行撐起的氣勢被壓制了下去,不過他也有著胡作非為的任性,突然就不由分說地將她們一同摟住,這時候就可以慶幸人類有雙手臂了,不然根本就不能左擁右抱。
「誠君?」
二之宮椿遭到這突然的襲擊,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順從地依偎在了他的懷中,這種好事她才不會反抗呢。
「你又想干嘛?」
我妻嵐則是細眉緊鎖,抗拒的想要從他的臂彎間掙扎出來,不過才經歷了風雨的她顯然做不出什麼有效的反抗。
「沒想做什麼啊,以前結束的時候我不都會把你抱在懷里很長一段時間的嗎?你可是最喜歡這種溫存的,有時候都不讓我起來,怎麼這次不行?」
北條誠輕咬著她晶瑩的耳墜子,用溫柔的語氣說著,他知道這招對付懷里的女孩是最有效果的。
「我今天討厭你,所以不給你抱,不可以嗎?」
我妻嵐冷冰冰地說著,不過身體卻逐漸變得誠實,失去抵抗的意志。
「乖啦,我們安靜的說會話好吧?你總不能反駁說和我無話可說吧?」
他用著狡猾的句式。
「我……」
我妻嵐一時語塞,好半晌說不出話後,就冷著臉放棄掙扎的主動將他的手抱住,把小腦袋枕了上去,閉目養神。
「誠君也要疼愛我才行。」
二之宮椿看著這一幕有些吃醋地撅起了小嘴。
「是是。」
北條誠好笑地抬起手揉著她的小腦袋以示溫柔。
「太敷衍了吧?」
二之宮椿的語氣更加委屈了。
「對我妻同學就說了那麼多溫柔的情話,我只是模模頭,一點也不公平。」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和語氣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只見她正一臉慧黠地對北條誠眨巴著大眼楮。
「你這……」
北條誠愣了一下,而後低頭看了眼懷里背對著他的我妻同學,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軟了下來。
這毫無疑問是小椿說的話的效果,她知道北條誠要安慰我妻同學,還特意裝出氣鼓鼓的樣子體現出他對我妻嵐的偏心。
真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襖。
「你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听到哦。」
北條誠嚴重懷疑她現在俏皮的模樣才是表演出來的,畢竟以她的性格,確實有很大可能為了博取他的歡心而委屈自己。
「不是說過了嗎?我對家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偏向誰的想法。」
他低下頭親了下小椿的薄唇。
「好開心∼」
二之宮椿頓時笑逐顏開,眸中藏著的幽怨也融化了,像只粘人的小女乃貓一般用小臉蛋摩挲著北條誠的胸膛。
「你這麼好騙還真是令人擔心呢。」
我妻嵐突然轉過了身,向她投去了一個有點像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隨後又嫌棄地看著北條誠說道︰
「你平時就是這麼哄女孩子的嗎?配合你金絮其外的臉確實是很有迷惑性,真希望不要再出現受害人了。」
「我妻同學你這麼說不是也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嗎?」
北條誠抬起手輕捏了下她的臉頰。
「我只是把你當成工具而已,又沒有愛著你,別自以為是。」
我妻嵐冷哼一聲的別過頭。
「噗嗤……」
一聲清脆的輕笑忽然響起。
「你笑什麼?」
我妻嵐垮下臉的望向了似乎是忍俊不禁的捂著小嘴的小椿。
「沒,沒有。」
二之宮椿在她可怕的眼神的注視下連連擺手,不過眼眸中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勉強保持鎮靜地說道︰
「我只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沒有嘲諷我妻同學你的意思,請不要見怪。」
我妻嵐見她這麼乖巧的服軟,也沒有再追究,冷傲的移開了視線。
「誠君。」
見她沒有看向自己,二之宮椿的嘴角又忍不住揚起,不動聲色地貼到北條誠的耳邊小聲說道︰
「我妻同學怎麼好像是個傲嬌呀?她嘴硬的樣子多少有點可愛誒,明明那麼愛你,還裝成一副冷淡的樣子,笑死。」
「別說了,讓她听到的話我們就慘了,安分一點。」
北條誠也是不由地失笑,但是擔心惹怒懷中的另一位,還是沒敢聲張。
「唔……」
二之宮椿連忙捂住了嘴,看來我妻同學對她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和燻學姐是一個級別。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
我妻嵐那冰冷的眼神適時掃了過來。
「沒有啦,我在夸我妻同學你可愛,誠君也很贊同。」
二之宮椿一臉無辜的說著斷章取義的話。
「不要用那種詞匯來形容我。」
我妻嵐沒有計較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然後又慵懶地閉上了美眸。
「可是小椿真的是這麼想的呀。」
二之宮椿在發現她性格的強烈反差點後,似乎就被萌到了,連眼神都變得溫和。
「你在挑釁我?」
我妻嵐又睜開眼楮冷漠地看著她。
「沒,沒有。」
小椿在她能讓人感覺背後發涼的眼神下又縮了下脖子。
「那你是想表達什麼?」
我妻同學這次卻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半眯起眼楮的繼續問道,泛著寒光的眼神給人極大壓力。
「就是……」
二之宮椿忍住告爸爸的沖動,拿出了自己長期擔任學生會長的親和力,眨巴著眸子小聲說道︰
「我們都一起陪著誠君過了,也算是坦誠相見了吧?來成為朋友好嗎?」
眾所周知,綠茶通常都有著良好的社交能力,深諳此道的小椿自然也具備這項基本素質。
「不要。」
我妻嵐毫不猶豫地選擇拒絕,眼神依然清冷,臉色也還是輕描淡寫。
「你沒必要為了討好北條誠而說這些話,他又不會因為你和我不對付而討厭你,用不著多此一舉。」
「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
二之宮椿不服氣地說著,然後又當著她的面伸直天鵝頸吻了下北條誠的臉頰,毫不顧忌。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妻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對于發生在眼前的親吻並不在意,畢竟剛才已經什麼場面都見過了。
「你看啊。」
二之宮椿忽然一臉認真。
「我們以後肯定還是會經常一起在誠君身邊的,比起每次都吵架,友好相處不是更好嗎?」
「是什麼讓你誤以為現在這種狀況以後會經常出現?」
我妻嵐頓時氣笑了,她有點想打人,于是毫不客氣地抬起手捶了下北條誠。
「今天已經是便宜這個混蛋了,總是讓北條這麼得意,我都不敢想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我不會的……」
北條誠正要辯駁,不過卻遭到了更加過分的迫害,臉頰都被掐住了。
「你插什麼嘴?」
我妻嵐一點也不客氣。
「不要欺負誠君嘛。」
二之宮椿不樂意地把她的手從心愛的男孩臉上拉開。
「你就護著他吧,等以後這家伙對你沒興趣了,就會把你當成一塊用髒了的破抹布丟掉。」
我妻嵐嚇唬的道。
「才,才不會!」
二之宮椿听著她的話明顯是有點心慌,抿著嘴唇看向了北條誠,想要得到安慰。
「小椿你這麼乖巧的女兒我才舍不得拋棄呢,就連某個壞脾氣的女人我都一樣疼愛著,怎麼會不喜歡溫柔體貼的你呢?」
北條誠捧起她的小臉蛋吧唧了一下。
「你說誰呢?!」
我妻嵐頓時惱了,眼中帶上了一絲醋意,听不慣他說的話。
「說的是一個雖然性格很惡劣但卻被過分疼愛著的美人。」
北條誠一碗水端平的也給她的額頭也來了下。
「別說的好像是我特別幸運一樣,最大受益人分明就是你好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妻嵐不領情的推開了他。
「蓋上被子說話就是硬氣。」
二之宮椿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妻嵐听到她的話頓時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不過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沒有發怒,一言不發地扭過了頭,不想搭理他們。
「我妻同學的皮膚真好呢?」
二之宮椿又是輕笑了一聲,抬起手輕捏了下她女敕藕般的玉臂,隨和的說著話。
「可惜總是會被某個無禮的男人弄得遍體鱗傷。」
我妻嵐借著她的話又懟了北條誠一句。
「這不是挺好的嗎?是愛的證明哦,小椿就喜歡被誠君留下痕跡。」
二之宮椿認真地說著。
「哦。」
我妻嵐的語氣有些發悶,應了一聲後就沒話說了,似乎是在為心里話被別的女人堂而皇之地道出而郁悶。
「你們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從我房間離開了,我要休息。」
她語氣淡漠地下了逐客令。
「怎麼突然這麼說啊,不是早上一直睡到下午了吧?才不會困的吧?」
二之宮椿有些茫然的問道。
「看到你們就煩。」
我妻嵐用不耐的語氣說著。
「別這麼說嘛。」
小椿見我妻同學的情緒忽然有些不對勁,試探性地湊上前牽起了她的手,淺笑著道︰
「這次之後再想要和誠君在一起就得是三四天之後了呢,我們稍微再陪他一會,沒什麼不好的對吧?」
我妻嵐擰起黛眉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她的手,不過她縴柔的手臂顯然沒這力道,張開嘴正要罵人,但是眼神忽然對上了小椿那干淨明媚的眸子,到了喉嚨間的話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不過愣神也只是暫時的,在反應過來之後,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北條誠見勢不妙也不敢放任她們對峙,正要開口打圓場,一道清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北條誠剛才好像說了要給我洗頭發的,就容許你們留到我沐浴之後吧。」
「誒?」
北條誠听著她這話也愣住了,神色變得有些怪異,心里一陣納悶。
他模不準我妻同學的想法,這突然回心轉意是為什麼?真的被小椿給說服了?不應該啊,她一般來說是不會听除他以外的人說的話。
難道她真的打算和小椿和平共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