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在北條誠的臉僵住的時候,他懷中的人兒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一臉惱火地抬起小粉拳開始捶人。
「剛才是學姐你叫我和你一起到廁所里的吧?」
北條誠壓低聲音地反駁道。
「要不是你這麼不听話,還沒完沒了地侵犯我,也不會在這里呆到這個時候!」
清水燻對于他的頂嘴表示不滿,抬起穿著小皮靴的玉足踩了上去,美眸圓睜。
「我哪有!還真像學姐你說的這樣,你現在的姿勢應該是扶著牆壁彎腰提臀。」
北條誠為自己做著辯護。
「再說一遍?」
清水燻眯起了美眸。
「咳。」
北條誠哪敢講話。
「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我的不對?」
她不緊不慢地質問道。
「都是我的錯。」
北條誠不跟她一般計較,這可不是什麼認慫,只是對心愛女孩的包容而已,沒錯,就是這樣!
「那倒是快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啊?」
清水燻語氣不善地說道。
「咚咚……」
敲門聲又響起了,不過這次卻和剛才的不一樣,溫柔得像是擔心打擾到別人。
「難道不是我妻同學?」
北條誠愣住了,這前後兩次敲門聲的反差太大了,他一時間都想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誠君?」
一個清脆的女聲小心翼翼地傳了進來。
「你在里面嗎?是的話請說句話,我會帶我妻同學先回座位那邊等你的。」
「嘶……」
北條誠抽了口冷氣,敢情他還是太天真了,原來人都到齊了啊?
他現在可以想象出具體是什麼情況了,應該是我妻同學從廁所出來後就直接回了位置,然後發現他沒回去。
結果就是她和小椿一起過來堵門了。
「可以了。」
我妻嵐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洗手間里可能是外國人听不懂日語,不要打擾人家了,至于北條我覺得他可能是想家了,直接跳傘了吧。」
「請不要胡說八道!」
二之宮椿有些氣急敗壞地呵斥道。
「我開門了……」
北條誠听著小椿那有些著急的聲音,對身旁的清水燻投去一個歉然的眼神,抬起手握住門把後輕聲問道︰
「可以嗎?」
「不然你還想和我住在這里不成?快開!讓我難堪的事之後再和你算賬。」
清水燻漠然的道。
「非常感謝。」
北條誠听到她的話頓時不再猶豫,直接扭動握把,將門拉開。
「誠君?」
門外的二之宮椿看著突然敞開的盥洗室,有些錯愕地張著小嘴,她在反應過來後先是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當注意到北條誠生活的黑裙少女時,臉色又變得委屈。
「真是令人作嘔呢。」
一旁雙手抱胸站立的我妻嵐冷著臉,語氣冰寒地嘲諷了一句,眼中也是帶著惱火。
「橋豆麻袋!」
北條誠抬起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我和燻學姐在商量正事,可什麼也沒做,這幾分鐘也什麼都做不了啊?」
他面不改色地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又看向了身後同樣沒有好臉色的清水燻,眨著眼楮的道︰
「學姐你說是嗎?」
「呵。」
清水燻笑了一聲,略微側過身指著身後裙擺最挺翹處,那里的布料隱約還有著手掌的捏痕。
「我是想和這個混蛋說正經的事,不過他卻對我實施了騷擾,可以幫我聯系一下空警嗎?」
「唯有這種事我願意幫你的忙呢。」
我妻嵐面無表情地說罷後作勢就要喊人。
「不要!」
二之宮椿花容失色地抬起手捂住了我妻同學的朱唇,有些無語地跺腳,氣惱的道︰
「要是誠君真的被警察叔叔帶走了怎麼辦?」
「那不正好嗎?」
我妻嵐冷酷的道。
「晚了。」
北條誠說著就伸手輕拍了旁少女的黑裙後擺,將那隱約的痕跡徹底抹去,然後昂首挺胸的道︰
「已經沒有證據了。」
「你的智商還真是令人擔憂呢。」
我妻嵐看向他的眼神頓時變成了嫌棄。
「很難不贊同。」
清水燻附和著她的話。
「我說的證據指的是指紋,你剛才對我的再次冒犯,又留下了新的憑證呢。」
「哪用這麼麻煩。」
我妻嵐語氣冷淡地接著她的話往下說。
「直接從你口腔里提取出他的基因片段就鐵證如山了。」
「亂,亂講!」
清水燻的小臉蛋頓時爆紅!眸光凌厲地掃向了她,反唇相譏道︰
「五十步笑百步。」
「你……」
我妻嵐一時語塞,覺得自己好像沒辦法反駁,早餐女乃肯定是她喝得最多這點毋庸置疑。
「說不出話了吧?」
清水燻似乎是對于她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窘迫模樣很有興趣,連嘴角都翹了起來,不過心里卻有點不舒服。
「無聊。」
我妻嵐冷哼了一聲,說著便轉身朝座位走去,留下了他們三個。
「誠君是大笨蛋。」
二之宮椿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沒好氣地白了北條誠一眼,語氣也有些氣悶。
「我回座位了。」
清水燻神色淡漠。
「等一下。」
二之宮椿卻是突然叫住了她。
「有什麼事嗎?」
清水燻莫名其妙地問道。
「這個……」
二之宮椿的視線忽然投向了她的小月復處,欲言又止地張著嘴,最後臉蛋紅撲撲地小聲道︰
「你們剛才有做好防護措施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帶了藥學姐你還是吃一下比較好吧?」
她這話一出,連北條誠都忍不住抬起手捂臉,心里吐槽道︰
‘你就算想要和燻學姐打好關系也別提這方面的事啊。’
「我……」
清水燻的臉頰也是抽了一下,小粉拳握了起來,不過看著身前的金發少女臉上似乎沒有愚弄她的意思,只能咬著牙將罵人的話咽了回去,小臉蛋都憋紅了。
「怎麼了嗎?」
二之宮椿一臉茫然地歪了下小腦袋,她當然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天真,真實目的是希望誠君的第一個孩子能是自己的。
「用不著!」
清水燻冷硬地說道,撇過頭剜了北條誠一眼,而後便直接轉身離去。
「清水學姐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啊?」
二之宮椿美眸流露出了慧黠之色地望向了北條誠。
「明知故問。」
北條誠白了她一眼,伸出手將那金棕色中短發揉亂,板起臉的道︰
「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和燻學姐友好相處嗎?怎麼還裝天真地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心眼也太壞了吧?」
「之前也就是嘴上說一下而已,事到臨頭就會發現要和情敵交朋友真是太難了,心里還是會有敵意的。」
小椿撅起了粉潤的小嘴,上前半步摟住了他的腰,將白皙的小臉蛋貼上前的撒著嬌。
「不要勉強自己,我又沒有要求你那麼做,你能一直開心我就滿足了。」
北條誠輕拍著她的背說著肉麻的話。
「可是小椿現在就不高興。」
二之宮椿忽然鼓起了腮幫子的道。
「我還沒說你呢。」
北條誠知道她想說什麼,于是先發制人地開口了,挑了下眉地說道︰
「我听我妻同學說了,是你主動提議要和她剪刀石頭布,贏了就能來找我,我上個廁所你找過來是想做什麼啊?這可是客機上!」
北條誠說著就抬起手敲了下她的額頭。
「人,人家可沒有在想什麼下流的事情。」
二之宮椿的眼神開始閃躲。
「那你剛才和燻學姐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啊?」
北條誠加重了語氣,忍不住掐住了她細女敕的臉頰,輕哼道︰
「不要說得我好像是個人渣,我從來就沒舍得讓你吃藥吧?無中生有。」
「是不吃,但是也要備著啊,萬一哪天誠君心血來潮就不戴安全帽了呢?」
小椿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考慮得還真是周全呢,不過多余了,我才不忍心那樣對你呢。」
北條誠用臉頰摩挲著她的發絲。
「我妻同學她們呢?」
二之宮椿突然問道。
「這個……」
北條誠的神情頓時變得尷尬。
「不會吧?」
二之宮椿見他這副神情頓時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美眸。
「好吧,我承認小椿你剛才說得對,偶爾是會有意外發生的。」
北條誠低下了頭,至于所謂的突發情況,就是某個喜歡被注滿的少女喜歡把防具從窗戶丟出去的操作。
「怎麼這樣……」
二之宮椿一臉哀傷,泫然欲泣地垂下了小腦袋,似乎已經開始抽泣了。
「都沒有獎勵過人家,又被搶先了,可惡!」
她可憐兮兮地哽咽著。
「那種事完全不是什麼獎賞吧?」
北條誠頭疼地看著淚眼婆娑的少女。
「不管,人家也要!誠君太偏心了!」
二之宮椿揚著小臉蛋倔強地說道。
「不許這麼任性!」
北條誠抬起手捧著小椿的臉龐揉著,對于這種要求他可不會答應,溫情而又略帶嚴厲的道︰
「現在那樣做也沒什麼意義吧?等到以後可以讓你當媽媽了,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哦。」
「真的嗎?」
小椿的臉色緩和了些許,用希冀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已經開始幻想美好的未來。
「我有騙過你嗎?」
北條誠笑著抬起手刮了下她挺俊的小鼻子。
「誠君最好了。」
二之宮椿頓時又是笑逐顏開。
「好啦。」
北條誠覺得站在洗手間前邊互訴衷腸實在說不上浪漫,垂下手牽起了她的溫軟。
「回去吧,再過一會就要抵達倫敦了,有什麼精力你就留到那邊適當吧。」
「嗯。」
小椿點了下頭,猶豫了一下後,又有些言不由衷地別扭道︰
「我知道誠君這次主要是想陪玉置老師,小椿會盡力不打擾你的,你們這麼久不見面,就好好復習功課吧,我不吃醋。」
她的最後一句話任誰都能听出來是假話。
「好乖好乖。」
北條誠沒有戳穿她的違心話,能說出來就已經是用了莫大的努力了吧?他還能說什麼呢?
「回去吧,別讓我妻同學等太久了,不然她又要以為我是在和你亂來。」
北條誠輕笑道。
「我妻同學好凶,說我話來有點嚇人,人家和她坐在一起都能感覺到壓迫感。」
二之宮椿小聲嘀咕著。
「她的武力值可是完全不如你呢。」
北條誠好笑的道。
「女孩子是不會打架的啦,我說的是氣質,她們兩個都有種特別強勢的感覺。」
二之宮椿嘟囔道,說著忽然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抿嘴笑道︰
「先說明一下,小椿只是在發牢騷而已,可以沒有耍心機故意我妻同學壞話的意思,誠君你那麼喜歡她,我當然也知道是沒辦法用語言讓你動搖的。」
「不用特地解釋,我知道的,再說了就算你真的有那種想法也正常啊,我不會生氣的,不過小椿是爸爸的乖女兒對吧?」
北條誠溫聲細語地說著。
「是噠!小椿是好孩子,最听話了!」
他們就這樣說著曖昧的情話,緩步回到了座位上,此時我妻同學正手捧一本書低頭看著,完全不搭理在身邊坐下的北條誠,就像沒有注意到一樣。
「咳咳!」
北條誠刻意地干咳了兩聲,但是沒有作用,冷傲的少女還是頭都不抬。
「我妻同學,關于剛才在廁所沒說完的事,等會到了酒店你還要听嗎?」
他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著,把我妻同學變成小可愛帶去見涼奈什麼的,他姑且已經決定宣布這個計劃破產了。
「不要和我貼得這麼近!」
我妻嵐細眉皺起的將差不多可以說是對著她耳朵吹氣的北條誠推開,不過眸光卻因為他說的話而開始流轉,遲疑著壓低聲音的道︰
「你要說就趁現在還有時間快點說完,等下了飛機,就沒有機會了。」
「這話怎麼說?」
北條誠愣了一下,有些沒听懂她的意思,不解的道︰
「我有告訴你涼奈不會來接機的吧?見面時間是約在中午,現在還早著呢。」
「你覺得事到如今玉置老師還會那麼听話嗎?請代入她的視角,你們已經將近七個月沒有見面了吧?」
我妻嵐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涼奈現在大概率已經在機場等著我了?」
北條誠也不蠢,被她一點就知道自己的思路不對,都這麼長時間了,涼奈明知道他已經抵達倫敦,又怎麼能在教室坐著認真學習呢?她已經是不可能忍耐到約定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