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全讓我妻同學吃了。」
北條誠看著小椿發來的這條信息,不由得有些慚愧,隨後則是壓制不住的喜悅涌上面龐。
他知道自己又不用孤單一人了。
女鵝還真是會挑時間回來。
「有在想我嗎?」
他也用語音回復著,刻意轉移了話題,棒棒糖什麼的他是真沒有了,全給我妻同學了,不然她剛才也不至于哭得喘不過氣來。
【每天都想誠君到很晚,過年前做的美甲都掉了,腦子里就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回東京】
小椿打字發來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這笨蛋是在說什麼呢?」
北條誠有些莫名其妙,他實在是沒辦法把想他到很晚和美甲掉了聯系起來,這兩者有什麼關系嗎?
「啊這……」
他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的捂住了臉頰,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小椿說的指甲油都月兌落指的應該是中指吧?
「誠君明白人家的意思了嗎?」
小椿又改發語音消息,她軟糯的聲音俏皮而又有些嗲,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燒。
他發現自己又頂得住了。
看來明天還真得教訓她一頓。
「你明天幾點到列車站?我過去接你,小癡女。」
北條誠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誠君要接人家去哪里呢?會給我吃好的嗎?已經餓了很久了。」
她嬌柔嫵媚地說著,讓人不得不懷疑,她說的話並不正經。
「你在說什麼呢,還能去哪?你家或者我家都可以啊。」
北條誠抬起手扶額,他覺得小椿真是自己所有有著親密關系的女孩中最會玩的,有時候他都招架不住。
明天把她帶回家非讓她知道誰才是老大。
雖然也有可能會被她佔據主動。
……
「小椿這個壞女孩,才離開我半個月而已,就敢這麼……」
翌日。
北條誠站在列車站外,看著往來的人群,嘴里嘟囔了一句。
不過那卡在喉嚨的最後一個字眼卻不太好說出來。
「說好十一點半就到的,也該出來了吧?沒看到我嗎?」
北條誠左顧右盼著,依然沒有在車站向外涌出的人流中找到小椿,拿出手機就準備給她打電話。
「可不要沒看到我擦肩而過了……」
他呢喃著,就在他剛從手機通訊錄中找到二之宮椿的號碼時,還沒來得及按下撥號鍵就忽然手抖了一下。
「爸爸!」
一道帶著任誰都能听出來的欣喜之情的清澈嬌媚的女聲驟然響起。
‘你想讓我在這里扛著列車逃離東京嗎?!’
北條誠眼角一抽的抬起頭,不遠處一名身穿一襲白裙的美少女正快步朝他小跑而來,她所喊的那個稱呼讓原本嘈雜的車站都安靜了一瞬。
路人原本只是對二之宮椿的顏值側目,並沒有太過于驚愕,直到她乳燕投林一般地撲進一名少年懷中……
那些看過來的行人的眼神逐漸變得詭異,有些年輕女孩還有些臉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喊那麼大聲干什麼?」
北條誠將撲過來的女孩摟入懷中,有些惱地敲了下她的小腦袋,不過眼中更多的還是小別重逢的愛憐。
「因為人家很想你嘛……」
二之宮椿被他打了一下後頓時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那你大庭廣眾的倒是正常叫我名字啊。」
北條誠揉著她的小臉蛋。
「可是人家就是喜歡那樣稱呼你嘛。」
小椿撒嬌地說著,言罷後她又忽然後退了半步,提著白裙的下擺輕盈地轉了一圈。
「女兒美不美?」
她眨巴著柔媚的眸子和北條誠對視著。
听她這麼問,北條誠才來得及仔細地打量她如今的裝束,不自覺地點頭。
小椿此時正穿著一身純潔無瑕的白裙,美好的身段在這些時間里又有進步,變得更加窈窕可人,透薄的布料下隱約顯露出底下深紅色的小件衣物的輪廓,朦朧的美感令人心馳神往。
「都穿白裙了,你里面怎麼還選深色的,會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的哦。」
北條誠捋著她金棕色的柔順發絲說道。
「這個人是你自己嗎?」
二之宮椿對他拋了個媚眼。
「我看你是欠揍。」
北條誠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
「其實人家就是專門穿給誠君看的啦。」
二之宮椿又貼上前將小臉蛋埋在他的胸膛上摩挲著,美眸變得更加瑩潤,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這樣你會不高興,所以請教訓人家吧,棍棒底下出孝女哦。」
她輕柔婉轉的聲音簡直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北條誠忍不住垂下手用力地抽了下她的挺翹。
「真的嗎?」
二之宮椿的美目中的神采更加明媚了,身子也軟了下來,像是迫不及待了一般。
「敗給你了……」
北條誠沒話說了,只能掐一下她粉女敕的小臉蛋,無奈的道︰
「現在差不多也是午飯時間了,我們就在外面吃吧,等會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好耶!」
二之宮椿頓時雀躍不已。
「話說你一個人回來的嗎?家人呢?怎麼還沒帶行李?」
北條誠又有些迷惑地問道。
「他們要後天才回東京,我忍不了就先自己回來了,行李的話前兩天就已經安排郵寄了。」
小椿笑靨如花地晃著他的手說道。
「這樣啊。」
北條誠拉著她走出了車站,感受著身側女孩的溫度,心情不由得也變得舒緩,語氣溫和的道︰
「那現在想吃什麼呢?你來決定吧,我都可以。」
「這麼冷的天氣當然是要吃壽喜燒啦。」
二之宮椿將北條誠的手臂抱進懷中,半靠在他身上走著,小臉蛋上滿是興高采烈。
「那也可以呢,附近就有一家店,應該已經營業了。」
北條誠點了下頭地說道,壽喜燒和火鍋類似,的確很適合在冬天吃。
「對了。」
他們步履悠揚地來到溫暖的餐廳落座,北條誠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臉一下子黑了,撇過頭看向了粘著自己坐著的二之宮椿。
「把手伸出來我檢查一下。」
他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道。
「誒?」
小椿一臉茫然地仰起小腦袋和他對視著。
「還記得昨天早上和我聊天的時候說了什麼來著嗎?」
北條誠捧著她溫軟的小臉蛋,力度不輕不重地揉著,哼道︰
「美甲都磨掉了,你好像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好,好像……」
二之宮椿的眼神開始躲閃過,當面她就沒有在網絡世界上那麼肆無忌憚了,小臉蛋逐漸染上了紅暈。
「把手給我。」
北條誠卻不想放過她。
「哦。」
小椿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法式禮儀,直接將一雙白女敕的藕臂舉過了頭頂,像是想萌混過關。
「放到桌子上。」
北條誠不容置疑命令道。
「誠君好強勢。」
二之宮椿倒也沒有太過抗拒,按著他的話,將一雙骨肉靈勻的素手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你昨天是在胡說八道對嗎?」
北條誠看著她那青蔥一般縴細柔美的玉指,那指甲上花哨的油彩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專業的美容店做的,都是完好無損,並沒有像她說的那什麼月兌落,就連最為修長的中指也是毫無瑕疵。
‘我的小椿還沒壞掉嘛……’
他的心里松了口氣,看來二之宮椿一個花季少女還不至于像已婚的成熟大人那般,到那種程度。
「差不多……」
二之宮椿紅著臉地點頭。
「是就請用準確的詞匯回答,你含糊其辭是什麼意思?不可以對我說謊的哦。」
北條誠對她揚了下眉毛。
「人家才不會欺騙誠君。」
二之宮椿的臉色越發地紅潤,抿了下誘人的薄唇,小聲說道︰
「本來是說著玩的,但是昨天听到誠君你發來的語音,就再也沒辦法忍耐,控制不住自己,然後就變成說的那樣了……」
她說著心里的羞恥度似乎也到達了臨界值,嗚咽一聲地抬起手捂住臉蛋,一副不敢見人了的樣子。
「呃……」
北條誠也是愣住了,而後喉嚨不由滾動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畫面。
「誠君覺得我是個輕浮的女人了嗎?」
二之宮椿從指縫間淚眼蒙地看著他。
「沒有這回事。」
北條誠是真沒覺得她這麼做有什麼問題,雖然作為女孩子是會讓人覺得有點那個,不過也無傷大雅。
「分開這麼久,小椿你會那麼想我也沒辦法嘛,很正常的事情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哦。」
他摟著二之宮椿溫柔地安慰著。
「真的沒有覺得小椿是壞女孩嗎?」
二之宮椿把小臉蛋藏在他的懷中。
「有。」
北條誠頷首。
「怎麼這樣……」
小椿的腮幫子頓時也鼓了起來。
「不過我就喜歡壞孩子哦。」
北條誠輕笑著模著她的頭。
「好開心。」
二之宮椿聞言又是笑逐顏開。
「還有……」
北條誠握著她的女敕手把玩著,眼神逐漸變得微妙,貼上前小聲地說道︰
「等會可以給我演示一下,昨天你是怎麼做的嗎?我很好奇。」
「這,這種事怎麼可以……」
二之宮椿的臉頰頓時爆紅!羞惱地捶了他一下,小腦袋也不敢抬起來了。
「你會答應的對吧?」
北條誠揉著她的發絲輕笑道。
「那……」
二之宮椿咬著下唇,小粉拳都捏了起來,最後還是松開手的委屈道︰
「知道了啦,你想怎麼欺負人家都隨你高興,大壞蛋。」
「我很期待哦。」
北條誠很喜歡看她可憐兮兮又暗自激動的樣子。
「不想和你說這個了。」
二之宮椿哼了一聲,彎腰把負重放在了桌子上,像是餓得有些無力一般的道︰
「菜怎麼還不上來啊。」
她說著還看了一眼包間門口,因為大廳已經坐滿了,他們就奢侈地開了單間。
「應該快了,再忍耐一下,還有這不是已經上了小菜了嗎?」
北條誠將那些偏酸辣口的海草之類的推到了她眼前。
「小椿想要吃熱的!」
二之宮椿任性地嚷道,她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視線朝桌子下看去。
「誠君,你鞋帶開了,我幫你系吧。」
她嘴角略微揚起地鑽到了桌子下。
「麻煩你……」
北條誠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沒有再作聲,于是她成功吃到了熱的前菜。
「我開動啦!」
二之宮椿嘴角含笑的雙手合十,說話的同時還用眼楮的余光看了眼身旁一臉無力的北條誠,得意地嘀咕道︰
「讓你不給我留,不過沒有關系,努力一下還是會有的。」
「我听得到。」
北條誠沒好氣地伸出手彈了下她的腦門。
「總之我們快點吃飯啦,填飽肚子才有力氣,你說是吧?」
小椿夾了一片牛肉放到了北條誠的碗里。
「是是。」
北條誠也動起了筷子。
「說起來我不在東京的這段時間,是誰陪在誠君你身邊的?就算是我妻同學好像也回老家了吧?」
二之宮椿忽然又問道。
「嗯……」
北條誠見她神色如常,沒有吃醋的樣子,點頭道︰
「是燻學姐還有我妻同學。」
「清水學姐……你們和好了?」
二之宮椿撇過頭看向了他,美眸中並沒有什麼驚訝的情緒,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
「這個還沒有,不過關系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會像剛分手那樣互相無視了。」
北條誠說話的同時也觀察著小椿的神情,她扁了下嘴唇應該是心里有些酸,但整體上似乎並不怎麼難過。
「我和燻學姐要是重新在一起……」
北條誠小心翼翼地說著。
「是她的啦我不會吃醋的啦。」
小椿撅起了嘴巴,分明已經恰檸檬了,卻說著不吃醋。
「我之前是想過,一定要趁著誠君你和清水學姐分開的機會獨佔你,但是根本就沒辦法嘛,敵人又不止她一個,而且你也說過……」
二之宮椿垂下了小腦袋,頓了一會後,輕聲道︰
「燻學姐之前明知道我們在交往,還容許我留在你的身邊,我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小椿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呢。」
北條誠松了口氣地抬起手揉著她的小腦袋。
「所以我決定啦!」
二之宮椿忽然又是斗志昂揚。
「我要聯合清水學姐,一起對付別的想要搶走誠君的壞女人,這樣就能得到美好的未來了!」
「我有一個提議。」
北條誠听著她這危險的發言,也是有些汗顏,不動聲色的道︰
「都說平行四邊形是最穩固的形態,要不你去聯合她們三個,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最穩定的不是三角形嗎?」
二之宮椿可不會這麼輕易地上當受騙,她哼了一聲,又夾起一塊胡蘿卜遞到了他的嘴邊。
「和清水學姐友好相處已經是極限了,我才不會幫你解決其他女人呢,花心大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