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江小白手里拿著一個大笤帚,然後清掃著昨日大雨之下,院子里面還有些殘余的積水。
作為整個胖達後勤團隊里的人,即便是如江小白如此自負的人,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貌似是其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人了。
思筱做得一手好菜,那地位自然是無可置疑,李醫生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平日里的時間好像是打醬油的,地位和他相差不大,但要是關鍵時候,那可是能夠救熊命的,至于程垚雖然貌似現在只是一個花瓶,但是架不住人家是富家女,而且就算是花瓶也有裝飾作用,看起來十分養眼啊。
至于自己。
想到這里,江小白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貌似自己除了平時在大家嚴肅認真的時候,說幾句冷笑話以外,最大的用處就是在胖達熊掌癢了的時候,當一個人肉沙包了。
江小白暗暗做了一個十分重大的決定,既然作者不給自己存在感,那麼他就要自己找存在感,以後什麼髒活累活,全部都要搶著干,機智聰明,勤勞勇敢,這麼多華夏民族最為優秀的品質,自己總得要佔一個嘛,想到這里,江小白愈發賣力的掃起地來。
就在這個時候,還在別墅里面睡得正香的元達,耳朵微微動了一動,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慢慢爬了起來,毫不客氣的踩在了小花身上,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哈切,元達忍不住搖了搖熊頭。
「這家伙怎麼回事兒,知道的以為他在掃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打仗呢,好好的擾熊清夢,真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元達忽然一愣?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腦子里有些驚訝的想到。
「怎麼感覺這幾天,我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不行? 生活本來已經這麼美好了? 我得改變自己這個陋習? 讓生活變得充實起來。」
就在元達捏了捏自己健壯的手臂? 暗暗下定了決心的時候? 下一刻肚子忽然傳來了一個極其不適合的叫聲來?
「餓了? 拿飯來。」
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 元達熊嘴一張? 一溜煙朝著廚房里面走去。
吃過飯以後? 所謂保暖思xx呸是飽暖想睡覺,元達頓覺一股倦意襲來,這股倦意讓元達險些有些把持不住? 差點兒一頭就栽在地上? 幸好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先前的承諾? 強行打起精神。
「噗嗤。」
「思筱你笑什麼。」
程垚見到一旁李思筱突如其來的笑聲? 忍不住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沒笑什麼啊? 就是? 你看胖達。」
李思筱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要不是礙于現在這麼多人在,估計李思筱早就大笑出聲了。
見到這一幕,程垚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順著李思筱手指的地方看去,下一秒臉上也是露出如同李思筱一樣的表情來。
「你們在看什麼呢,樂成這樣,我也能瞅瞅。」
這一幕正好被剛進來的江小白給注意到了,他目光看了過去,瞬間大笑出了聲。
「哈哈,胖達你這是在干嘛,困的話,就回去睡覺吧,反正沒有一只熊貓可以抵抗天性,人家小花熊現在不還是睡得好好的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家來了一個大號不倒翁呢。」
江小白的話,瞬間讓元達從剛剛那種迷迷瞪瞪的反應中回過神來,拿開熊掌有些羞惱的瞪了江小白一眼,這家伙看來已經是好久沒有嘗過自己的熊貓掌了,想要試試這個滋味。
見到元達從凳子上下來,江小白就像是應急反應一樣,雙手護住全身︰「你干嘛別過來,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听不懂,我給你學貓叫也行,你別打我。」
對此,元達熊嘴微微一撇,我熊掌下不殺無名之輩,打你髒了我這雙熊掌。
鄙夷的看了江小白一眼後,元達這才晃著小慢悠悠的朝著院子里面走了過去,剛剛江小白的話算是提醒他了,對啊,他是熊貓吃了睡睡了吃,這不是天性,干一行愛一行,作為一只貴族熊貓,他不能違反自己的天性嘛,而且元達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能夠違背自己的天性,那不是腦子有坑嗎,一個好好的吃肉的人,你讓他有一天啃草根試試,要是真有這樣的人,不多說,他直接做一百個俯臥撐。
想到這里,元達身體一滑溜,就鑽進了別墅里面,推開睡得正香的小花,元達一就是坐到了一塊最大的空地上去。
「這胖達睡眠還真是好,要是能夠研究出來原因,比起安眠藥的效果好多了。」
胡導這時剛好從外面走進來,眼楮正好見到那一個肥肥的小對著自己,胡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胡導慢慢上前走了幾步,然後敲了敲門,半晌以後,那扇門才晃悠悠的打開,露出一張有些滄桑的臉龐。
「木森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哥哥啊,得什麼病了,哥哥一定給你治,如果實在是治不好的話,弟妹孩子我肯定都幫你照顧好,對了,上學期間你欠我的五塊,我可以不要了。」
見到林木森那一張顯得蒼白而無一絲血色就像是驟然間老了十歲的臉,胡導一下就破防了,眼眶微紅有些悸動的說道。
「滾泥煤的,你丫的就是死了十回,勞資也不可能得病,昨晚晚上沒睡,可能有些精力用過度了。」
狠狠的一甩手,林木森笑罵道,同時說到最後,林木森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對了,你剛剛說,那五塊錢你不要了?這可是你說的,省得你一直拿這五塊錢煩我,這玩意兒可比五百萬還值錢。」
得知了林木森憔悴的原因以後,胡導猛然變臉指著林木森的鼻子說道。
「你想的美,這錢我得讓你欠一輩子,就算我死了,你也得欠著可不許偷偷燒給我。」
說到最後,這兩個已經四十不惑的男人,對視一眼,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木森你小子未免也太拼了一點兒吧,咱們時間不是還長嗎,慢慢來就好了,你小子還真是熬夜上癮了啊。」
胡導語氣微微有些嗔怪道,這個發小家境和他一樣都不是大富大貴之家,窮人家的孩子自小就不缺這麼一股拼勁,林木森能夠從萬千從業者中月兌穎而出,那更是拼的不像話,在他們圈子里面,都把林木森叫做是拼命三郎,胡導還真怕在這麼熬下去,自己這個發小有一天得走在自己前面。
听到這話,林木森卻是瞪了胡導一眼,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胡登亮你熬夜的時間未必然比我短嗎,別以為你心里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我肯定不會死在你後面的。」
要是有人听到這兩人的對話,肯定會驚訝的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從來都是听別人比誰活的長的,這兩老人家卻好,比誰活的更短。
「好了,我這兩天接到我老師給我打來的一個電話,讓我去歐洲有一個單子,別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也知道他是我的恩師,不過胖達的山洞裝修也很重要,這兩天我準備加班加點,把設計圖弄出來,然後我給你找幾個工人按照設計圖做就好了。」
听到林木森的話後,胡導這才算是恍然大悟,不過听到林木森這麼說,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愧疚。
「木森,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這兩天沒什麼事兒呢。」
胡導的話還沒說完,林木森便是有些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熬兩天算什麼,等上飛機的時候,就可以睡個好覺了,而且我有了熬夜神器。」
「什麼熬夜神器不就是咖啡茶嗎,這些東西還是少喝點兒好,等以後,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林木森越這麼說,胡導心里面越是愧疚。
「什麼咖啡啊,那玩意兒我已經好多年不喝了,茶雖然偶爾還是喝一點兒,不過也不是它,你看。」
林木森慢慢打開門,就像是獻寶似的說道。
然而等胡導在見到里面的東西以後,一雙眼楮卻是猛地一瞪︰「一堆草,你什麼時候被兔子精附身了。」
「滾犢子,我發現嚼草根,那東西很提神,我這一晚上吃幾根,就完全沒有睡意了,行了,不跟你扯了,趕緊去山洞瞅一下,爭取在今天晚上就把設計圖給弄出來。」
兩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在一旁別墅一個熊貓頭,慢慢露了出來。
「行,那咱們就說定了,我先去眯一會兒,你等等準備走的時候,趕緊叫我一聲。」
「嗯,你趕緊去睡覺吧,我以為拍這個節目屬我最辛苦了,沒想到你這家伙連睡覺都睡不了。」
說完,胡導便是準備轉身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目光中突然閃過一個極為突兀的東西,讓他腳步一頓。
「這是,胖達,它不是睡覺去了嗎,難不成是咱們兩個吵醒他了,不對啊,胖達睡覺可是雷打不動的生物啊。」
見著探頭探腦從別墅里面鑽出來的小家伙,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是有些奇怪。
同胡導一樣,林木森更加疑惑了,強忍著心中的倦意,快步走了出來,然後打量著元達,昨天那一巴掌,呸是昨天那個睡姿可是徹底俘虜了這個設計大叔的心,他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萌的生物,而自從昨天以後,林木森這才打定主意,一定得竭盡所能把元達的山洞裝修的漂漂亮亮的,要不然他吃飽了撐的,這麼晚不睡覺,就是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出一個最適合元達居住的環境設計。
在兩人目不轉楮的眼神中,元達忽然一下趴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兩人更懵了,這是怎麼了,在別墅里面睡熱了,準備在地上乘乘涼。
不過下一刻,兩人就知道了,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復雜,只見元達趴在地上後,竟然伸出一雙熊掌,然後撐在地面上,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中,一雙熊掌猛地一用力,身子慢慢飄了起來。
「這……我怎麼感覺胖達這動作好像這麼熟悉呢,好像是一個運動的名字。」
見此,胡導有些呆呆的說道。
而在他旁邊,林木森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你覺得是什麼。」
「還是你說吧,我有些不太能確定。」
「那要不然我說一個數,咱們一起說。」
「三」
「二」
「一」
「引體向上。」
「仰臥起坐。」
砰!
兩人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元達的耳邊,他一個沒留神,熊嘴一抽,一把摔倒在了地上。
「那個,我本來是想說俯臥撐的,但是感覺不可能會這麼簡單。」
胡導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也是。」
元達︰「…………」
你妹的,你們以為是在參加腦筋急轉彎啊。
…………
「這玩意兒,可真不是熊干的啊,不知道是哪個家伙發明的這個玩意兒,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院子里面元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熊臂,有些憤憤然的想到,剛剛就做了十個,差點兒沒把他直接累癱了,這還是連腿帶掌的情況下,至于是否標準這個問題,他還是沒有考慮這麼多。
「現在發布任務。」
元達正當還在揉著自己的熊臂的時候,院子里面突然出現了主持人的聲音。
主持人話語剛落,四周熊貓團的兄弟們,就是三五成群,趕緊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票扛著攝像大機的人。
「終于發布任務了,我等這一天可是等太久了。」
岳躍鵬的一句話,簡直是說出了眾人得心聲,昨天休息了一天,現在他們已經是養精蓄銳就等主持人的一道命令樂。
「哦,是嗎,看來大家都很期待忙碌一下啊,那我就如你們所願。」
听到這話,主持人的目光卻是微微有些怪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