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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女的,就不能當荊州之主麼?

熬夜那啥的次數太多,傷的是腎陰和腎精,第二天可以喝桑甚、女貞子補一補腎陰,也就是所謂的陰氣!

會有明顯的效果!

至于陽氣的補充,真沒啥好辦法,就是得靠第二天的休息!

有的人前一天折騰到半宿,第二天肯定休息不過來,那最多只能在茶里加入一點點黃 ,補充一下陽氣,聊勝于無!

說起來…

陸羽對這些養生常識還是有些研究的,畢竟,前世因為自己的小身板,每一任女朋友都與他分手了。

總之,熬夜讓前世的陸羽整個人看起來很虛!

大喬說的很對,按時睡覺最重要!

(Ps︰真心提醒諸位英俊的觀眾老爺,你們那啥次數太多我倒不擔心,就是擔心你們熬夜看手機,傷肝…而且這個一旦成為習慣,是不可逆的!珍愛生命,十一點後遠離手機!)

此刻…

陸羽眼楮睜開,睜大,看向大喬的眼神都多出了幾許欣然。

「我听昭姬姐說,近來…你總是去醫署學醫,看起來是真的了!」

聞言…

大喬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怪不得,方才見到公主時,她一直夸你呢,是不是她近來有些癥狀,是被你治好的?」

「這個…」大喬莞爾一笑,卻是擺擺手。「這可不能告訴夫君,這都是女人間的秘密…」

嘿…

女人間的秘密。

陸羽琢磨著,不就是「大姨媽」那點兒事兒麼!

曾幾何時,陸羽為了談女朋友時,不總把「多喝熱水」掛在嘴邊,還專程了解過這些。

對于「大姨媽」的種種癥狀,陸羽極其了解!

當即,他心里琢磨著,啥時候把心德寫下來交給大喬。

保不齊,能把大喬培養成為一個婦科聖手。

這樣的話,至少…這白馬侯府的醫療、診斷,陸羽也沒了後顧之憂。

就在這時。

踏踏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尋聲望去,幾個醫者模樣的人快速趕來,見到陸羽,一個個紛紛行禮。

「稟報師叔,郭校事醒過來了…」

唔…

此言一出,陸羽一怔。

醒過來了?

當即,他大喜過望…

「醒過來了!好啊!」

下意識的吟出一句,他大踏步的往門外行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看看這位開膛破肚後的好兄弟了!

大喬看著陸羽離去的背影,她最近總是去醫署學醫,自然知曉…這幾日醫署內,所有醫者最關心的便是郭嘉郭奉孝,便是夫君提出的那「開膛破肚」的治療方略…

醒?

真的醒過來了?

大喬宛若愣住了一般…

過了許久,她方才緩過神兒來,口中喃喃。

像是自己問自己…

「我方才是在夫君面前…是班門弄斧了吧?」

丞相府的正堂上放著整套編鐘,曹操親自手執小錘,悠然的敲擊著,自吟自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身旁許褚撓撓頭,他不懂音律,可似乎多少能體會到曹丞相的心境。

外面鐘聲響起,連綿不絕…

曹操放下小錘,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天色,似乎一早的烏雲密布已經漸漸的有放晴的趨勢,他張口問道。

「仲康,你說,一個人若是開膛破肚都能活下來?那華佗提及的…利斧開顱?是不是也可行呢?」

呃…

這麼 地一問,許褚拱手。「丞相,末將可不懂這個,末將只知道…凡是被末將的大刀 開的頭顱,還沒一個能活著的!」

嘿…

曹操樂了,他「哈哈」的笑出聲來,眼眸則是抬起,望向天。

看著天空中從烏雲密布到雲卷雲舒!

他口中輕吟。

「先是《傷寒雜病論》,又是開膛破肚,呵呵,羽兒這醫術,委實驚訝,委實博大精深!」

莫名的…

在想到那「利斧開顱」四字時,曹操能一改往昔的震怒!

許褚適時補充道︰「末將倒是覺得,醫治丞相的頭疾,華佗的另一種方法更可行許多!」

「另一種方法?」

曹操驟然回憶起了什麼…

沒錯,當初提起醫治他的頭風時。

華佗提出了兩種方桉…

其一,利斧開顱,取出頭中風涎;

其二,去欲,去怒,隱于林泉山水之間,無躁怒煩急之事縈懷,以太清之氣,定神養腦,十年之後,或可痊愈!

昔日的這一幕再度躍然于曹操的眼前。

他猶記得,那時他怒目瞪向華佗,說‘中原紛亂,群雄並起,你讓我隱居林泉?’

遂將華佗下獄,嚴刑審訊!

那時,若非羽兒力保,若非羽兒用特別的方法暫時緩解了他的頭風,他曹操怕已經斬了華佗!

現在想想…

曹操琢磨著,那時候是有些太敏感了!

「仲康…」

「丞相!」

曹操回望許褚,低聲感慨道︰「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就隱居山林,把這諾大的天下交給羽兒!想必,在他的治理下,這十三州天下,將是一番全新的盛況!」

言及此處…

曹操的語調驟然加重。「仲康?銅雀台修建的如何了?」

許褚如實道︰「冰井台已經完工大半,金虎台也開始動建,銅雀台為最後一台,且周遭要建造玄武池操練水軍,故而…會慢一些。」

「好!」曹操低吟。「這個速度剛剛好!」

驟然…

他的眼眸凝起,他琢磨著,在銅雀台建好之前,他還需要做一件事兒!

這事兒,即便他不做,未來…羽兒也會做!

既然有一個人需要擔此罵名,那索性,就讓他曹操來吧!

醫署的蠶房內,郭嘉躺在床上,面色已經開始變得紅潤。

傷口愈合的還不錯,沒有感染,這算是萬幸…

當然,這與華佗精湛的醫術月兌不開干系,後續的每一幅藥,尤其是金創,都是他親自配的,換繃帶、涂抹酒精,也是他一力完成。

此刻…華佗去熬藥。

張仲景也離開了蠶房…

蠶房內唯獨陸羽與郭嘉兩人。

「子宇,我一度以為,你想要我的命…」郭嘉的聲音雖然依舊很輕,可與此前的細若游絲相比,無疑進步了許多,可見…他恢復的不錯。

「我…」陸羽還沒開口,郭嘉的聲音還在繼續。

陸羽也不好意思打斷他…便讓他先說。

「可我後來又一想,覺得不對,我死了對你沒好處啊!」

「我與曹丞相一樣,喜歡寡婦,你又不喜歡,我還能幫你釀酒,幫你操持校事府,讓你樂得清閑,你怎麼會讓我死呢?」

不愧是鬼謀郭奉孝…

哪怕是生死邊緣,依舊算的很通透。

「咳咳…」

陸羽則是輕呼口氣。「你說的都對!不過,以前是我對你太放縱了,才有這次的大劫,以後,咱得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

「沒錯,第一不能嫖娼!第二不能喝酒!第三不能與人爭執!」陸羽不假思索,以前他就這麼要求過郭嘉,且吩咐校事府眾人,杜絕郭嘉的喝酒!

可…根本攔不住啊!

至于女人,唉…鬼知道,郭嘉從哪勾搭到那麼多已婚少婦?雖然沒有什麼名氣,可幾乎各個是倒貼的,還挺漂亮,陸羽也是服了!

「子宇,若按照…咳咳,按照你說的這約法三章,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郭嘉儼然不想答應!

「你死不死我不關心。」陸羽吧唧了下嘴巴,「可你要再出事兒,到時候可沒腸子去割了,或許下一次只能割…」

說到這兒,陸羽眼眸下移…

郭嘉渾身一哆嗦…

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子宇…你…你狠!」

「沒辦法,誰讓攤上你了呢?」陸羽一攤手。「對了,還有一條,以後要早睡早起,這段時間就多多休息!校事府內,我讓仲達先頂著…一時半會兒亂不了!你安心養病!」

「那…」

見陸羽要走,郭嘉似乎還有想說的。

「子宇…」

呃…陸羽回頭,看到郭嘉伸著胳膊,一副哀求、哀婉的模樣。

「怎麼?」

「可否派個小娘子來照顧我?這樣的話,我心情好…或許會對痊愈有幫助!」

呃…

听到這麼奇特的要求,陸羽有點懵,若非眼前的是郭嘉,他真想撂下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

唉…

無奈的嘆出口氣。

陸羽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郭嘉這人,得幫他戒戒。

「好!我就給你安排一個千‘斤’大小姐!」

郭嘉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好兄弟,就不言謝了…」

呵呵…

听到這兒,陸羽就「呵呵」了,他琢磨著,就像是榜一大哥看到喬女乃女乃真容後,立馬就戒了網癮一樣!

這「千斤」大小姐一安排,郭奉孝妥妥的能禁了!必須的!

「走了!回見!好好享受!」

一言畢…

陸羽已經走出了此間蠶房。

門外,一干潁川士人守在這兒,陸羽則是快步行至荀或的身旁,悄聲在他的耳邊耳語幾句。

荀或有點沒听懂。

反問一句︰「金子的‘金’?」

「不!」陸羽擺擺手。「‘斤’兩的‘斤’。」

呃…

荀或有點懵,千斤…這種世間罕見的奇女子,似乎也不好找啊!

不過。

就算再難,他也得幫奉孝找到!

別的女人能要了奉孝的命,這等奇女子能救了奉孝的命!

荊州,襄陽城,州府之中。

臥房內,簾幕低垂,光線幽暗…

劉表的夫人蔡氏方才沐浴完畢,正在梳妝,似乎,今日冬至,她有特殊的安排!

「姐…」

哪曾想,蔡冒急沖沖的闖入這里。

看到蔡夫人正欲開口,卻礙于幾個梳妝的丫鬟,閉上了嘴巴。

「你們都退下…」

蔡夫人輕輕揮手,一干婢女紛紛退出,關好門窗…把這一方空間留給這一對姐弟。

「姐…」蔡冒張口道︰「氣煞我也,這劉備身邊驀然多出個常山趙子龍,武藝高強,我派出了許多刺客,竟沒有一個能行刺成功,就連他幾次赴襄陽城,也有驚無險的逃離!氣煞我也!」

蔡冒從長姐蔡夫人處得知,劉備向劉表進言,要立長子劉琦為世子,避免步袁氏的後塵。

而劉表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這是要動搖他們襄陽蔡氏的根基!

蔡冒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可…一連幾次行動,都讓劉備逃出生天,他要氣炸了。

「我向主公請命去進攻新野,也被主公拒絕,還被破口大罵了一頓…唉,這都什麼事兒嘛!」

听到這兒。

呼…

蔡夫人輕呼口氣。

她一邊將玉釵插在發髻上,一邊回道︰「罵你一頓也不虧,幾次刺殺劉備,便是襄陽城內三歲的小兒都知曉,是咱們蔡氏所為,劉景升那老不死的能不知道?可偏偏你不中用!愣是殺不掉一個區區劉備!」

沒錯…

蔡夫人在族弟面前稱呼劉表,會加上「老不死的」四個字當做後綴。

她很厭惡這個老頭,當然…這很好理解,劉表都快六十歲的人了,她蔡夫人不過三十余歲,正是女子最成熟,最有風韻的年齡,也是最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的年齡…

可每日面對一個六十歲的老頭?

除了逢場作戲外,只剩下厭惡!

「姐?若是主公懷疑我私自用兵…那…」

「那老不死的已經懷疑你了。」蔡夫人眉頭輕佻。「上一次刺殺劉備失利後,他深夜回府,進門就大罵荊州城內暗藏奸賊,氣的他差點吐血!」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放任世子之位落入劉琦之手麼?」蔡冒連忙問道。

「呵…」蔡夫人又插在發髻上一根銀釵,高高盤起的頭發上金光閃閃,配上她那包養完好,吹彈可破的肌膚,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妖艷、美麗!

「別慌,那老不死的酗酒多年,本就有舊疾,我又在他的飲食中加入了些許‘左料’,不出意外,從今日起,他便不能理政!」

「那…」蔡冒接著問︰「姐姐的意思是…」

「誠如你想的那樣。」蔡夫人緩緩起身。「既然那老不死的已經鐵了心要立劉琦,那索性,咱們就不讓他痊愈,我已經吩咐府醫,用藥當心!至少近一年,他下不了床!」

言及此處,蔡夫人頓了一下。

「一方面要讓這老不死的活著,另一方面,讓他病勢不減,所以…你有的是時間,削弱劉琦的勢力,收攏荊襄的士族,待得時機成熟…」

講到這兒…

蔡夫人用手抹了下脖子,很難想象,他一個這樣美艷的婦人,竟能做出如此動作!

蔡冒一驚…旋即又是一喜。

這般步步為營,運籌帷幄…

這是要一步一步的蠶食荊州,讓整個荊州為我所用!

蔡冒心中大感佩服。

「姐…你若是男子,該當軍師啊,那蒯良、蒯越比起你來,可差遠了!」

「呵呵…」

蔡夫人淺笑,她的眼眸漸漸的眯起。「女的就不能當荊州之主了麼?」

言及此處…

她緩緩走向門口,似乎梳妝已經完畢,今日的冬至還有「大活動」呢!

作為親弟弟,蔡冒自然知道姐姐要去干嘛…

他連忙提醒道︰「姐,縱使主公年邁…可姐,你也得悠著點兒呀!萬一傳揚出去,那…」

面對這「善意」的提醒,蔡夫人只是輕揮衣袖。

「辦好你的事兒就行!」

「難不成,我身為蔡家嫡長女,金釵之年…嫁予這老不死的,後半輩子就要守活寡不成?」

霍…

這一句話月兌口。

在蔡冒瞪大的目光中,蔡夫人已經漸行漸遠!

誠然,蔡夫人姓「蔡」,蔡昭姬也姓「蔡」,可兩人開啟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許都太學,書齋之中。

無數經學院博士正在忙碌的查閱、記錄…一干刀筆吏也認真的鐫刻著一系列的內容。

盡管紙張已經普及,可凡是重要文獻,蔡昭姬依舊堅持,紙張印刷一版,竹簡鐫刻一版…如此方可以確保,這些重要的文獻能夠安全的流傳于世。

這一日…

也不知道是心血來潮,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

曹操特地帶著荀或來太學書齋,查閱蔡昭姬編纂《後漢書》的進度。

此刻…

一干文吏正分別將編好的部分分別呈送給曹操、荀或。

蔡昭姬則是介紹道︰「編纂《後漢書》,一直是父親的願望,如今編纂的進度已經過半,料到再有兩年,整個宏篇的‘漢書’便可全部完成!」

「好,好,好…」

曹操與荀或對視一眼,一臉吟出三個「好」字!

可顯然,曹操與荀或的眼眸中還有些別的意思,似乎,他們來此不止是為了《後漢書》。

「賢妹,太學可有清淨的地方?」曹操詢問道。

「有…」蔡昭姬頷首。「我領兄長與荀令君去…」

說著話,蔡昭姬蓮步輕移…

不多時,她將兩人引入一處清幽之所,這里是琴齋,其中卻不止有琴,琵琶、編鐘…一系列的樂器躍然擺放在四周。

這是是太學生,學習君子六藝中的「樂」的地方。

今日恰逢太學休假,故而…這里沒有一人。

曹操饒有興致駐足于一方古琴前,他用手輕拂古琴末端焦黑之處。「這琴便是師傅贈給賢妹的焦尾琴吧?」

「正是…」蔡昭姬回道。

荀或適時張口︰「此為焦尾,便是傳言中,蔡伯奢聞火烈之聲,察覺有吳人燒桐以爨者,知是良木,請人裁為琴,其尾猶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

「想不到…荀令君竟是知曉這琴的來歷。」

似乎,荀或的話讓蔡昭姬想到了父親蔡邕,一下子變得默然了幾分。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兒來。

「兄長與令君特地尋此安靜之所,應該不是為了這焦尾琴吧?兄長與令君有話不妨直言!」

此言一出…

曹操與荀或彼此互視,的確…他們有要事要與蔡昭姬商議!

而這要事…又是與陸子宇有著莫大的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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