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有資格參加拍賣了吧?」
那人被氣的噎住,喘了好幾口氣,才順過來。
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一絲怒色。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那個張天賜。」
「老爹帶著秘書私奔,靠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的姐姐東山再起,只會貼著女人吃軟飯的張天賜。」
他這話一出,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
台上正在主持拍賣會的拍賣師也靜默無聲。
可張天賜卻勾著唇笑了。
「我是靠著姐姐,靠著女人,那又怎麼樣?」
「難不成你有意見?」
「有意見你也可以靠著自己的姐姐發財,靠著自己的女人得到特殊待遇呀。」
那人被氣得險些撅過去。
臉上怒色更濃。
「張天賜,你這個不要臉的軟骨頭,你居然還有臉承認。」
「老子都替你臉紅。」
「你真是給我們這些男人丟臉。」
他叫罵著往四周望去,似乎想得到其他人的認同。
可但凡他視線經過之處,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或是垂著頭,或是仰頭看著天花板,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一張天賜今日的地位。
現場還有誰敢出其右。
那不是找死嗎?
一時間拍賣會大廳的氣氛立刻安靜下來,簡直尷尬的要死。
拍賣師在台上看了個全本,疾步閃進了後台。
等片刻再出來時,滿臉都帶著從容的笑。
「各位貴賓,實在抱歉。」
他的聲音滿含歉意。
可態度卻十分堅定。
擺明了只是通知,而不是致歉。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這枚玉璽暫停拍賣,給各位貴賓帶來的不便,還請大家諒解。」
「為了補償各位貴賓的損失,我們將拿出更加珍貴的東西,來代替這枚玉璽的拍賣。」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一溜穿著黑色旗袍的美女工作人員。
就已經動手將那一枚拍賣到一半玉璽,從拍賣台上撤下來。
又有另外一隊人,恭恭敬敬地捧了一個鋪了紅絲絨的托盤,放到拍賣台上。
拍賣師提高了嗓音。
「代替這枚玉璽的另外一件拍品,還是一顆丹藥。」
「大家可不要小瞧這枚丹藥,傳說這枚丹藥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無論是得了絕癥,還是發生了嚴重意外,但凡一息尚存,只要服下這枚丹藥,就一定能起死回生。」
「當然這沒彈藥,也同時具有強身健體之效。」
「身體健康的人服下這枚丹藥,可以保證百年之內,無病痛之憂。」
「稱其為仙丹,也絕不為過。」
隨著拍賣師的聲音。
那一隊拖著玉璽托盤的美女工作人員就要退到台後。
「慢著!」
還是最先找茬的那個人。
他聲音中帶著藏不住的憤然。
「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你們就私自換一下正在拍賣的拍賣品,究竟是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一回事,還是存了店大欺客的心思?」
「你們這樣做難免太欺負人了吧!」
拍賣師笑盈盈的看著那人。
張天賜也非常有興致。
只是他並不認識那人,甚至都沒有見過。
他淡淡的挑眉。
心里正奇怪。
耳邊就傳來陳清泉的聲音。
「張總,那位是曲氏集團的曲連笙。」
張天賜眉頭一挑,冷笑出聲。
「你不會是陪著他來的吧?」
陳清泉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吃了翔的表情。
對著張天賜訕笑。
「真是不巧,張總,咱們也太有緣分了,每一回都瞧上同樣的東西。」
「不知道張總能不能給我個面子,就把那枚玉璽讓給曲總。」
「等拍賣會結束,我一定備上厚禮,和曲總親自登門致謝。」
張天賜笑得更加從容自在。
嘴角的弧度卻略顯嘲諷。
「你在我這里有什麼面子可言?」
「是你三番四次找我麻煩。還是你自覺自己身份不同,以為我會給你面子?」
陳清泉立刻被噎住。
好半天沒有生過氣,堵得直翻白眼。
「張總。」
他面露苦色,滿目哀求。
最近這段時間,他在張天賜的手下屢戰屢敗,害得他聲勢大不如前,不大,沒有豪門巨富,請他上門去鑒定寶物。
甚至,他可能連珠寶協會副會長的位置都要坐不穩了。
今天接了曲氏集團的活,他本來就是存了破釜沉舟,必須要成功的心思,誰知道又撞上了張天賜。
他簡直欲哭無淚。
「張總,你就給我留一條生路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
「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就大發慈悲饒了我這一次。」
「否則我以後還怎麼在城里混。」
張天賜眼楮涼颼颼的飄到陳清泉身上。
笑得更加諷刺。
「你混不下去和我有什麼關系?」
那個玉璽,張天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出去的。
因為他在看到玉璽的時候,心里有和之前看到玉玲瓏時一模一樣的沖動。
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他到現在都忘不了玉玲瓏里頭藏著的,那一枚刻著老人笑臉的玉牌。
雖然他還沒有搞清楚那玉牌究竟有什麼用,但直覺告訴他,那枚玉牌中藏著天大的秘密,和天大的寶藏。
絕不是凡品。
「怪就只怪你運氣不好。」
「陳會長,你要麼領著自己的人從這里離開,要麼就按照這里的規矩,好好看一看,台上繼續拍賣的那一枚丹藥。」
陳清泉還想說什麼。
耳邊就傳來了一陣 的高跟鞋聲。
他張開嘴巴正準備開口。
可一直站在前頭看張天賜百般不順眼的曲連笙,卻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來。
他顯然是認識童依白的。
「童小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你這里一向是非常講規矩的,為什麼他沒有得到拍賣會資格卻可以競價,甚至你還……」
他扭頭,看了一眼,台上正停在紅色幕布前頭的,那一隊穿著黑旗袍的美女工作人員。
童依白也是滿臉的歉意。
笑著對曲連笙道。
「曲總,真是對不住,我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同時也是個女人。」
「既然台上正在拍賣的東西是我老公想要的,那身為他的女人,自然應該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幫他把東西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