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建飛不敢說話。
若是換做其他人說這樣的話,他自然是不信的。
可他才剛剛見識了張天賜的手段。
那樣鬼神莫測。
轉瞬間就把龐建德給控制住了。
他嚇得瑟瑟發抖。
「一切但憑張總吩咐。」
張天賜緩緩一笑。
手腕翻轉間,掌心在蔣建飛頭頂輕輕拂過。
蔣劍飛只覺一陣清涼的靈氣,瞬間打入他的經脈之中,想要仔細分辨,卻早已察覺不到那一縷靈氣的蹤跡。
他驚訝地抬頭看張天賜。
「這一招叫仙人撫魂。」
「只是叫你做不了背叛我的事,與你的身體健康和性命都無礙。」
「你盡可放心。」
蔣建飛目瞪口呆。
但仔細分辨過後,發現自己身體果然沒有什麼異常,也就暫時放了心。
「你回去之後一切保持常態。」
「看你家人都在干什麼,若有機會能策反他們,那等到日後事發,你家人自然可以留得一條性命。」
「可若是他們執迷不悟,那你就要盡快和他們做好切割。」
「蔣大少爺,我的手段你今天也算是見識過了。」
「我可以給你第一次機會,卻絕對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懂了嗎?」
蔣建飛忙不迭點頭。
在張天賜的注視下,極速離開。
張天賜到鄧氏生物科技的時候,小七和顧巧霞已經基本控制了局面。
來的人看來不是什麼善茬,鄧氏生物科技好幾個研究室被砸了個稀巴爛,員工們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還有幾個很明顯受了傷。
「張總。」
顧巧霞一身黑色皮衣,勾勒出性感身姿。
風風火火的到張天賜面前。
「內群雜碎已經被我們控制,在押往天機閣的路上了。」
張天賜在公司里掃視一圈。
並未看到鄧若彤的身影。
「鄧若彤人呢?」
「在辦公室。」
張天賜帶著顧巧霞到鄧若彤辦公室門口,就听到了里頭壓抑的哭聲。
「怎麼回事?」
他眉頭緊皺。
鄧若彤雖然長得極其美艷,行事也頗為大膽,但無論是在雷向明還是在鄧嘉福手底下,幾次遭遇險境,她都從未掉過一滴眼淚。
今天竟然哭得這樣傷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顧巧霞不好意思。
「我們來的時候,鄧總好像剛和人吵過架,听那些員工議論,似乎是鄧總的母親怎麼回事。」
「知道了。」
張天賜揮手叫顧巧霞離開後,才推開鄧若彤辦公室的門。
正強制壓抑著傷心情緒的鄧若彤,猛的一下抬頭,看到來人是張天賜之後哭的更加厲害,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天賜。」
她快步上前,直接撲進張天賜懷里。
「天賜。」
「多謝你幫我,每次都是你施以援手,幫我渡過險境,真的非常感謝。」
她收緊摟在張天賜腰上的胳膊。
嬌軟的身體緊緊貼在張天賜懷里。
肩膀一顫,哭得更加厲害。
「有沒有受傷?」
鄧若彤搖頭。
「沒有。」
「徐師傅他們護著我,他們受了很嚴重的傷,都是我害的,我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次帶來的人會這麼厲害,都是我害了徐師傅。」
不久之前,鄧若彤心中還埋怨過張天賜管得太寬。
他把徐師傅安在她身邊之後,她無論去哪里,身後都得跟著個尾巴,失去了很多自由。
她還琢磨著什麼時候要找張天賜好好聊一聊,結果沒等到開口,那群不要臉的就已經找上門來。
直到剛才。
那群人朝她開槍,若不是徐師傅險險將她拉開,此時的她早已是槍下亡魂。
「保護你是他們的責任,若是你出了事,他們卻好好的,是會受到責罰的。」
鄧若彤不說話,哭得更大聲。
好不容易等到她情緒穩定,張天賜才松了口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鄧若彤還不斷用手帕擦著淚水。
聲音哽咽。
「鄧家的那群畜生,他們簡直就不是人。」
「他們在京城發展的不好,知道我的鄧氏生物科技業務量節節攀升,便想來分一杯羹,但我身邊有徐師傅他們守著,那群畜生始終沒有如願。」
「今天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那一群人,個個都真槍實彈,武裝齊備,一進門就打我的員工,砸我的研究室。」
「他們還說……」
鄧若彤又開始哭。
情緒激動的不得了。
「他們還說如果我不把鄧氏生物科技交出來,他們就要殺了我母親。」
她紅腫著眼眶看著天賜。
「天賜,我該怎麼辦?」
「我母親被他們軟禁在鄧家,我之前幾次三番和他們談判,可他們就是不願意放了我母親,他們現在就是想用我母親的安危來威脅我,掌控我。」
鄧若彤再次撲上來,爬到張天賜膝頭。
「天賜,我被他們威脅不要緊。」
「但鄧氏生物科技現在是我們兩個人的資產,我早已和他們說過了,我一個人說的不算,可他們就是不相信。」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母親死在他們手里吧?」
張天賜挑眉。
他早已知道人是龐建德安排過來的,能在他手底下混出個名堂的,必然個個都是亡命之徒。
只是事情牽扯到鄧若彤家里,尤其還牽扯到她母親,張天賜卻不好直接下定論了。
「你家里究竟是什麼情況?」
鄧若彤本來還有些猶豫,但後來一咬牙,就將鄧家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張天賜。
那簡直就是一個極其狗血的故事。
鄧家現任家主,乃是入贅上門娶了鄧家的女兒,也就是鄧若彤的母親,為表誠意,還改了鄧姓。
掌握了顧氏集團大權之後,卻開始百般挑剔。
直至最後,以鄧若彤的母親沒有生下兒子為由,軟禁了自己的原配妻子,扶了已經懷孕的小三上位。
偏偏那小三還十分爭氣,進門不久,就給鄧家家主生了個大胖小子,便是之前一直對鄧若彤耀武揚威的鄧嘉福。
「那你最後又怎麼會到固城?」
張天賜百思不得其解。
鄧家好歹也算大家族,哪怕現在的主母只是個小三上位的,家里也不可能養不起一個女兒。
「那個女人忌憚我和我媽,一直在我的飲食中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