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線，卻不容小覷。
所以他只能先留下龐建德的性命，為他所用。
雖然這樣做很膈應。
但為了保護有可能牽涉其中的幾位姐姐，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又望向旁邊已經嚇得幾乎快要尿褲子的蔣建飛。
「蔣大少爺，還記得我嗎？」
蔣建飛身體立刻就是一僵。
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記得。」
張天賜點頭。
他也覺得蔣建飛應該是記得他的。
他剛上大學之時，張若華還未發跡，他也名聲未顯，當時的蔣建飛已經是學生會的風雲人物。
曾經當眾誣陷和指責過他，偷盜學生會會費。
多虧了周鵬遠站出來幫忙。
雖然那個時候，周鵬遠只把他當個小跟班，只是為了臉面才保下他。
可這件事，張天賜卻從沒忘過。
「記得就好。」
「這麼多年，每每午夜夢回，我都會想起那天備受侮辱的樣子。」
「這一切都拜蔣大少爺所賜。」
張天賜自然不會夢到蔣建飛。
這麼說，不過是嚇唬他。
「張總，那件事就是誤會。」
「我當時也是听信了別人的挑唆，不能完全怪我的，張總若是不開心，我願意向你道歉。」
他起身朝張天賜鞠躬。
可張天賜卻不動如山。
嘴角勾著冷笑。
「若我今天殺了你，明天再到你墳前和你說一聲，不咸不淡的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蔣建飛臉色慘白。
身體開始顫抖。
嚇得直接啪一下，跪倒在張天賜面前。
他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龐建德身上瞟。
可此時的龐建德形容木訥和之前怒氣勃發的模樣判若兩人。
仿佛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控制著，再也沒有了自主意識。
蔣建飛心突突突直跳。
「張總，這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當初確實是我不對，您要怎麼生氣，要打我罰我，我都願意承受。」
此時，結界已經被張天賜撤下。
坐在他們身邊的眾人，像是突然被驚醒一樣。
目光詫異的往這邊看過來。
一時間蔣劍飛又羞又慚。
「我覺得，這里的事情還是交給龐老板。」
「至于你，應該跟我走，我們好好算一算往日的舊賬。」
蔣建飛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他今天接到任務，要陪同龐建德到招標會，來正面對上張天賜時，只覺得荒唐。
張天賜拉扯著天賜集團東山再起，在固城掀起無兩風波，人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豎一聲大拇指，或是贊一聲牛逼，或是嫉妒成狂。
可他卻始終沒有把張天賜放在眼里。
因為他們蔣家不僅是固城的頂級世家，已經達到了可以隱世的級別。
而且，他加速內部多位長輩，連同他自己，同時還是TGC的骨干成員。
那時候他堅信，天賜集團業務面再廣，也無法和蔣氏集團抗衡。
張天賜再厲害，都不是TGC的對手。
可當時的他有多志得意滿，現在就有多驚慌落魄。
在他心里龐建德已經非常厲害了。
結果張天賜一出手就制服了龐建德，那詭秘的手段，明明就在他眼前發生，他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龐老板……」
他心中還抱有希望。
抬手拉了一下龐建德衣袖。
可龐建德卻猛的一下甩開，木訥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股很濃重的殺氣，然後就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張天賜身後。
一副隨他指派的模樣。
「龐老板這是怎麼了？」
「他中了我的法術。」
張天賜似笑非笑。
「這一招叫控魂訣。」
「可以用在任何不能殺，或者舍不得殺的人身上。」
中了這個法術的人，會被完全抽取神魂，失去自主意識，成為任由施術者操控的傀儡。
「張天賜，你怎麼敢，他可是龐建德。」
「你難道就不怕TGC發現嗎？」
蔣建飛大驚失色。
可張天賜卻老神在在。
「你是TGC內部之人，難道不知道你們組織是什麼樣的規矩嗎？」
「龐建德手底下雖然有無數下線，但頭頂卻只有一個上限，而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和他的上線關系並不是非常密切，兩人至今從未見過面，指存在一定意義上的郵件聯系。」
這些都是周正信供出來的。
蔣建飛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
嘴巴大張著望向張天賜。
這些完全都是組織機密。
他根本不清楚，張天賜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而張天賜早已看清了他的心思。
「我剛才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撬不開的嘴巴，也沒有我敲不碎的骨頭。」
「你們組織內部落到我手里的人不少，想知道這麼點事情，還是了如指掌的。」
蔣建飛被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要不是背後有沙發擋著。
他非得像之前那些廢物一樣，撐著地板逃跑。
「張天賜，無論如何，你不能殺我。」
他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乖覺站在張天賜身後的龐建德。
瞬間提高了音調。
張天賜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控制了龐建德，若是想繼續往TGC內部滲透，必然就要殺了所有知道他控制了龐建德的人。
而偏偏，他是在他面前動的手。
蔣建飛嚇的語無倫次。
「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瞞不住。」
「張天賜，你今天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就是跟整個蔣氏集團作對。」
「整個蔣氏家族的人都知道，我今天是跟著龐建德一起出來的，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一定會向組織問責，到時候你的計劃一定會功虧一簣。」
張天賜冷笑。
這蔣建飛腦子倒轉的挺快。
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只慢悠悠扭頭。
看了一眼招標會現場在座的所有人。
他們這邊的動靜太大了，已經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原本那些為蔣建飛馬首是瞻，對著他諂媚討好的老板們，個個都是面露驚訝。
目瞪口呆的望著張天賜。
他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眼看這張天賜把蔣建飛嚇成這一副樣子，瞬間就對張天賜起了敬畏之心。
這其中也不乏一些，曾經得罪過張天賜，被他的鐵血手段教訓過的人。
那些人在對上張天賜有意無意掃到身上的目光時，全部都縮著脖子低下了頭，努力降下存在感，恨不得直接變成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