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西域聖女。」
羅大少爺驚慌失措的喊叫。
張天賜冷笑。
這些,他早已知道。
算不得什麼秘密。
他眉目間的冰冷越來越濃烈。
羅大少爺見張天賜並沒有止住不斷走向自己的步伐。
緊張的咽口水。
再次急匆匆道。
「西域聖女這個稱呼听起來好像高貴出塵,可你根本不知道,這所謂的西域聖女,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
張天賜眉目一僵。
終于止住了步子。
這怎麼可能?
他心中無比震驚,只瞬間,眉頭就更加冷凝,手中的長劍一指,就橫到了羅大少爺的脖子上。
聲音寒如堅冰。
嚇得羅大少爺心驚膽戰。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若是敢說一句謊話,跟我玩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戲,就別怪我滅你羅氏全族。」
羅大少爺被張天賜嚇得連連後退。
還未開口,就結巴起來。
「我……」
羅大少爺緊張的咽唾沫。
著急的語無倫次。
「孫佳慧在我手里受審,說起過,她從來不稀罕當什麼西域聖女。」
「如果不是孫家老太爺貪生怕死,她根本不用回西域當什麼勞什子的聖女,受盡侮辱。」
「還說她已經殺了孫家老太爺,如今的孫家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被送出國的孫家敏。」
「說她已經跟你分手,你也極其討厭孫家敏,我根本沒有辦法利用她來威脅你。」
張天賜眉頭越發凝重。
手中的長劍,在羅大少爺脖子上抵的更緊。
只剎那,羅大少爺脖子上就見了血。
「羅大少爺,不要企圖拖延我的時間,考驗我的耐性。」
「再說廢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羅大少爺腿一軟,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終于不再磨時間。
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我查過了,所謂的西域聖女不過是將他們選定的女人,關進一座宗教的高塔之中,供人賞玩的景觀。」
「在西域,無論是族中的祭司,還是當地王族,都可以隨意進入高塔,與聖女,高高在上的西域聖女,不過是王族手里的玩物。」
張天賜心中大震。
腦子里一空,原本還規規矩矩跪在他腳下的羅大少爺,已經連滾帶爬的扭身就要逃。
張天賜只有一瞬晃神。
立刻反應過來,手一松,長劍飛馳而出。
不到半息時間,那把寒光四射的長劍,就已經直直的刺到了已經逃到庭院里的羅大少爺面前,只刺著他的鼻尖。
羅大少爺驚慌失措的往後望。
見張天賜並沒有追出來,他繼續拔腿,又要逃。
可他挪一寸,指著他鼻子的長劍就晃一寸,始終威脅著他的性命。
他心中恐懼更盛。
偏偏在這個時候,耳邊又響起了張天賜的腳步聲。
羅大少爺心一慌,再次跌倒在地。
卻是爬也爬不起來了。
張天賜眉目冰冷如斯,含著驚天動地的怒意,指著他說出了六個字。
「孫家慧在哪里?」
羅大少爺大驚失色,慌慌張張的報出地址。
結果眼前身影一閃。
不止張天賜憑空消失。
就連原本一直指在他鼻尖的長劍也連帶著一起消失。
羅大少爺挪動了一下。
瞬間感覺自己襠部一片濕熱,在極度的恐懼之中,他被嚇尿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他憑借著這個了不得的秘密,終于在盛怒的張天賜手底下逃出生天。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離開這里,藏起來,藏得越隱秘越好,直到他的父親重回俗世,替他報仇雪恨。
直到站在黑煤礦的鐵門之前,張天賜才終于平靜下來。
他這才想起,不久之前江小雅才剛在他面前提起過,可以將所有得罪他的人都送入礦場,這樣也免得他屢造殺孽。
現在看著眼前的黑煤礦,他才驚覺,大概所有做見不得光生意的人,手底下都有這麼一個骯髒又污穢的礦場。
張天賜挪動步子。
才往前踏了一步。
原本緊閉的厚重鐵門,突然被人從里頭打開。
迎面出來的,是三個凶神惡煞,臉上還帶著刀疤的男人。
這些人袒胸露月復,結實的手臂上紋著墨色的紋身,看起來十分凶惡。
這副樣子或許能嚇住其他人。
可到了張天賜面前,確實女敕的不夠看。
「是tnd誰站在這里礙眼?」
「來找茬嗎?」
領頭的那個男人,往前兩步,操著一口黃牙對張天賜怒吼。
張天賜深吸一口氣。
語氣悠閑自在。
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些人的威脅放在眼里。
「來找人。」
那男人一听立刻仰頭哈哈笑出聲。
滿臉嘲諷又得意的望著張天賜,就像張天賜是這世上最傻的傻子一樣。
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殺意。
「哪里來的狗雜碎,沒見過世面嗎,這種地方也是你說闖就能闖的嗎?」
「還來找人?」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該說你蠢笨如豬。」
張天賜能看出來,這三個人身上都帶著濃重的殺伐之氣。
臉上橫肉叢生。
應該沒少干殺人放火的事。
只是張天賜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孫家慧,問問她,羅大少爺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即便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在听到羅大少爺的那些話之後,他終于理解了孫家慧。
為什麼又柔軟又心計驚人。
為什麼不願意信任他,寧願算計他,傷害他們的感情,也不願意坦然相告,求他幫忙。
為什麼要對孫董事長下蠱,讓他痛不欲生。
這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讓開。」
張天賜的聲音不咸不淡。
听不出絲毫外露情緒。
攔在他面前的三個人听得眼皮子一跳,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語氣更加囂張。
「好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領頭的那個紋身男,腳下一蹬就朝張天賜飛速沖過來。
他雙手握拳,直直朝張天賜面門攻來。
張天賜卻絲毫未動。
直接抬胳膊將他的拳握進掌心,輕輕一捏,不但卸掉了他所有的拳風,還將他的手骨直接捏成了粉末。
那男人疼得滿面冷汗,大叫一聲。
驚恐地望向張天賜。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誰告訴你這個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