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當我傻嗎?」
張天賜似笑非笑。
目光冷冷的掃過活動室內外的一眾人。
「各位還在等什麼?」
「像顧女士這樣的人,開空頭支票,畫大餅,成功上位的那一天,一定會效仿古代帝王,一杯毒酒,賜死自己的心月復。」
「畢竟,心狠手辣又狼子野心的人,最不可信。」
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
很多之前被顧巧霞蠱惑的人,都放下了武器,垂著腦袋站到了門外。
只剩下活動室內,原本站在顧巧霞身後,手里舉著散彈槍的那幾位壯漢。
因為張天賜剛才出手太過狠厲,他們臉色都不太好。
再加上顧巧霞在張天賜面前,搖尾乞憐的樣子,實在和他們心中那個說一不二的女人,形象差距有些大。
故而,他們面面相覷,卻不敢上前來。
連一個願意上前扶顧巧霞站起來的人都沒有。
「識相的話,各位還是盡早繳械投降。」
「否則,地上那一位的下場,就是各位未來的下場。」
張天賜聲音還在空氣里飄。
對面已經有兩個男人穩不住,雙手顫抖著彎腰將散彈槍放在了地上。
可還有一位,臉上表情帶著些猙獰。
惡狠狠的瞪著張天賜。
張天賜挑眉。
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不過不著急。
張天賜揮手,從身後照出來兩個人,示意他們將地上放著的武器,全部撿起來,帶離現場。
可就在這時,那個臉色原本十分不好的男人,居然直接端著散彈槍噴射起來。
一時間場面亂作了一團。
被張天賜招出來的那兩個人嚇得半死,跌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為那兩個人必死無疑。
結果,一陣狂亂的槍響聲之後,那兩個人卻好端端的坐在地上,半點損傷也沒有,反倒是他們面前的空地上,多了幾枚沒有炸開的子彈。
「看見了嗎,你們看見了嗎?」
「是張老板。」
「你說他是怎麼做到的,他胳膊一抬,那些子彈居然就停在了半空,然後直直的落在地上。」
「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張天賜出手速度雖然迅速。
可現場也有眼尖的人。
還是辨出了他的動作。
立刻就有人附和。
那語氣與有榮焉,頗有些以張天賜為豪的意味。
「你們以為張老板是什麼人,那麼珍貴的武學秘籍,他說拓印給我們就拓印給我們。」
「這種事情,無論換做外頭哪個幫派,都是做不到的。」
議論紛紛中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見。
「我承認張老板很厲害。」
「但把武學秘籍分給我們,這種事就不用挑出來說了吧,畢竟這本秘籍,當初萬羅門也是每個人都在練。」
「要我看恐怕,也珍貴不到哪里去。」
但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反駁。
「胡扯。」
「我可告訴你,我們現在手里拿的這一本武學秘籍,和當初萬羅門門眾練的可不是一本。」
那人的話一說出口,立刻吸引了圍觀人群所有的目光。
就連張天賜都詫異地挑了下眉。
這武學秘籍確實是從萬羅門典藏中挑出來的。
但張天賜並沒有翻開看過。
他只知道藏的那麼深,這武學秘籍肯定不是普通貨色。
卻沒想到,這個秘籍,居然和萬羅門當時修煉的秘籍,並不是同一本。
那人竟然吸引了注意力,表情有些得意。
擺出一副談論八卦的樣子。
「我家有個親戚,以前就是混萬羅門的。」
「去年過年,他在我們家趾高氣揚,說我沒出息不成器,還不遵從他的安排,和他一起進萬羅門。」
「說萬羅門門主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本秘籍,叫他們提高戰斗力。」
「還說什麼萬羅門門主是這世界上最英明的主人!」
那人說到這里,諷刺的一笑。
表情更加夸張。
還提高了語氣。
「結果,你們猜後來發生了什麼?」
那人想賣個關子,可旁邊的人哪里願意。
立刻懟著他的胳膊,讓他趕緊說。
那人就更得意了。
「結果我那位親戚練那本秘籍還沒有兩個月,就被萬羅門門主召回門派,再後來就傳出了死訊。」
「他家人不敢相信,想找萬羅門要回尸首,結果萬羅門人只給了一具棺材。」
「後來我那位親戚家里人還是不甘心,就找人開棺驗尸,你們知道我那親戚是怎麼死的嗎?」
那人停了一下。
才繼續道。
「他是被吸干了精血,和功力,活生生變成一具干尸死的。」
「他家找了很多人,把那本秘籍,拿給一位大師看,結果那大師看完之後,只說那是一部邪功功法。」
「那功法應該是分上下兩部,如果他們手里只有那一部功法,恐怕就是有人想把他們當成傀儡。」
「故意將功法發放給這些人,讓他們修煉,等他們功法大成之後,吸干他們的精血功力,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那人說完這些,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陣激烈的討論聲。
就連張天賜也忍不住愣了半秒。
原來那萬羅門門主,比他想象的還要陰狠毒辣。
結果那人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所以你們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發到我們手里的武學秘籍,你們應該也都翻了看了,這是一冊全本,根本就不是萬羅門人練的那部功法。」
「這部功法的武學之精妙,恐怕就是那些混跡古武界的人,也都會求之若渴。」
怪不得。
張天賜挑著眉頭。
怪不得當時在十萬大山,會有人想要搶奪萬羅門的典藏寶貝。
看來他們當真是沖著這武學秘籍而來。
這樣一個小插曲過後,門內外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那兩個因為被子彈噴射,嚇得跌倒在地的年輕男人,也急匆匆退下來,十分恭敬地站在了張天賜身後。
張天賜心中雖然驚訝,可臉上表情卻始終沒有多大變化。
只是目光悠悠地盯著,依舊固執端著散彈槍的那個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