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得到消息,我真是嚇了一跳。」
「正想著究竟是誰這麼不懂規矩,原來是江大小姐身邊的,那我就能理解了。」
一看到江小雅。
魏詩瑞就沒有好臉色。
可在劉隊長面前趾高氣揚的江小雅,卻十分規矩地朝魏詩瑞行了個禮。
甚至還壓著身邊,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劉隊長,一起朝魏詩瑞鞠了個躬。
「以江大小姐的身份,我怎麼能受得起你的禮。」
「你還是好好省省吧。」
「等我將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上報了尊主,到時候,尊主自由決斷。」
「江大小姐哪兒來的,就回哪里去。」
江小雅又規規矩矩的朝魏詩瑞鞠了個躬。
可開口說話時,卻變了模樣。
「我的去留就不勞魏閣主掛心了。」
「上頭已經下了命令,從即日起,我被調至固城,協助處理張總的一切相關事務。」
魏詩瑞聞言,臉色立刻變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整個人充滿攻擊性。
完全沒有了之前高冷淡定的樣子。
張天賜不由皺起眉頭。
他就是再笨也看明白了。
這個江小雅明顯和魏詩瑞不對付,可從她的言行舉止也不難判斷得出,她也是大姐的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天賜還沒搞清楚個所以然,又听到江小雅桀驁不馴的聲音。
「尊主的規矩,她手底下的所有人都只對自己的上司負責。」
「我出現在這里,自然是上頭需要我站在這里。」
「魏閣主,我不過是個苦命的打工人。」
「您如果有任何異議,可以直接與我的領導聯系。」
張天賜在旁邊听著。
不由笑出聲。
「听江小姐的意思,你此行是為我而來?」
大概沒想到張天賜會突然開口。
江小雅還愣了一下。
這才又規規矩矩的給張天賜鞠了個躬。
「是的,張總。」
呵。
張天賜不由笑的更大聲。
「既然如此,你現在立刻原路返回。」
「去告訴你那了不起的領導,就說你這樣的下屬我用不起,請他收回成命。」
張天賜此話一出,江小雅立刻變了臉色。
滿臉蒼白。
她不解地望著張天賜。
一副不知道張天賜為何會如此安排的表情。
而此時的張天賜,早已經模清楚,這倆人之間究竟是什麼情況?
「張總?」
「你不必叫我。」
張天賜的態度很堅決。
「我也不需要你撈,你以為僅憑他們這幾個人,就能把我抓進去嗎?」
「還是你以為沒有你撈,我就出不來?」
江小雅滿面疑惑。
還沒搞清楚張天賜此舉的用意。
「張總,我不懂。」
張天賜卻笑出聲。
「既然你自己想不明白,那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我問你,你的上級在我大姐那里,是不是與魏詩瑞平級?」
江小雅一愣。
似乎驚訝于張天賜思維之縝密,反應之快。
隨後點頭。
張天賜的語氣更加冰冷。
「那從職級上來說,你就是魏詩瑞的下級。」
「我不管,你的上級和魏詩瑞在我大姐那里是什麼關系,是競爭關系,還是彼此制衡關系,可到了我這里,規矩就是規矩。」
「哪怕我大姐讓你的上級派人來,制衡我身邊的魏詩瑞。」
「她也永遠是你的上司,在她面前,你沒有囂張的資格,懂嗎?」
江小雅臉色蒼白。
搖搖欲墜。
而魏詩瑞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張天賜也緊皺眉頭。
他確實不太清楚,大姐這是在搞什麼鬼。
難道是因為,不滿意他對魏詩瑞的過于看重?
「可是……」
江小雅還想辯解。
卻被張天賜無情打斷。
「滾吧。」
「既然你只需要對你的頂頭上司負責,那你就把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帶回給他,有任何問題,讓他親自與我溝通。」
「或者他也可以到我大姐那里去告狀。」
「總而言之,我用不起你這樣桀驁不馴的下屬。」
江小雅面色蒼白。
張開嘴巴,似乎還想說什麼。
卻被張天賜先一步強勢打斷。
「現在,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江小雅咬緊嘴唇。
大概她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等待,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但還是匆匆的朝張天賜又恭敬的鞠了個躬,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已經走了好幾步了,又頓住身子返回來,規規矩矩的朝魏詩瑞也鞠了個躬。
領著她帶來的那些下屬,黯然離場。
臨走之前,還帶走了劉隊長一行。
魏詩瑞錯愕的看著張天賜。
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
她情緒低落。
「天賜。」
「對不起!」
張天賜嘆一口氣。
把魏詩瑞攔進懷里。
「不用對不起,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在張天賜看來,魏詩瑞是搞情報工作的。
不需要她戰斗能力有多強,更不需要她的性格有多好,只需要她把自己的情報工作搞清楚就可以。
畢竟,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
「如果我的工作真的做到位,尊主不可能再派第二個人過來的。」
「尊主派我過來之前還特地交代過,說你身份比較特殊,而且身上是有驚天大秘密的,若非必要,一定要謹慎行事。」
「最重要的還是要保持低調。」
張天賜挑眉。
驚天大秘密?!
大姐怎麼知道他身上有秘密?
難道大姐知道他身上有虛天境?
這不可能呀。
「都是我。」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工作也做得不到位,才會讓尊主另外派人來協助你。」
魏詩瑞滿懷失落。
可張天賜的心思卻早已被那驚天大秘密五個字吸引。
「你剛才說,大姐吩咐你一切要低調行事,因為我身上有驚天大秘密,我沒听錯吧?」
魏詩瑞一愣。
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著急忙慌得連連擺手。
這一下,張天賜就更加確定了。
大姐說的那個秘密,恐怕和虛天境沒多少關系。
難怪,難怪無論是大姐還是六姐,都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叫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小心謹慎,切不可過于高調。
現在看來,她們並不是擔心他惹麻煩。
而是希望他能做到大隱隱于市,把身上的秘密藏好,不叫任何人知曉。
魏詩瑞臉上的苦澀更明烈。
「我說錯話了,我又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