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照片上這個男人就是陶家家主?」
張天賜翻著照片看了好半天,遲疑的抬頭,看魏詩瑞。
「好端端的,你跟蹤他干嘛?」
張天賜從來沒有下過命令,叫魏詩瑞的人,調察陶家家主。
甚至,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這陶家家主,長的是什麼鬼樣子。
「當然確定。」
魏詩瑞挑著眉頭。
擺出一副要說服張天賜的模樣。
「我們天機閣是干什麼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其實我們也不是故意要跟蹤調查他的。」
「陶家家主的資料我們早就有了。」
「是國內有人知道,你四姐要和這個陶家家族結婚,卻數次踫到他與不同的女人約會,這些都是他們順道拍下來的。」
順道?
張天賜挑起眉頭。
「你說,這不是你們調查出來的?」
魏詩瑞點頭。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沒有特意調查過,就拍出這麼多照片。
若是稍微調查調查,那還得了。
「這姓陶的在外頭這麼折騰,我四姐不知道嗎?」
魏詩瑞挑眉,滿臉疑惑。
「要不,我安排人去查一下?」
張天賜眉頭皺的更緊。
就算了吧。
如童依白所說,陶家可並不只是古武家族那麼簡單,他們家族內部,還有修士。
若是讓魏詩瑞手下的人攪和進去,恐怕根本討不了好。
「不用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親自跟進。」
魏詩瑞不解。
「干嘛?」
「這種事情,我們天機閣有專人負責,你忙得恨不得生出八只手,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處理吧。」
「除非你不相信我。」
張天賜無語。
這都是什麼鬼。
他嘆氣。
「不是,你別多想。」
「是這個陶家的情況特別特殊,你手下的人根本對付不了他們,若是動用你手下的人調查,只是徒增亡魂罷了。」
魏詩瑞眼珠子瞪的溜圓。
驚訝地望著張天賜。
「不會吧?」
「你連這陶家家主都沒有見過,怎麼會知道陶家的底細?」
張天賜忍不住笑。
「依白告訴我的。」
「你經常與她在一起,應該也知道她身份不普通。」
「得知四姐要與陶家家主結婚時,我特地問過她陶家的事。」
魏詩瑞這才閉緊了嘴巴,悄無聲息的點頭。
「那好吧。」
魏詩瑞嘿嘿嘿笑著,朝張天賜眨了一下眼楮。
「天賜。」
「詩瑞……」
張天賜和魏詩瑞同時開口。
魏詩瑞立刻呆住。
「怎麼了?」
張天賜想了一下,這才道。
「最近鄧若彤那里遇到些麻煩,就是鄧氏生物科技的總經理。」
魏詩瑞是知道張天賜一直在幫鄧若彤。
為此她還吃過醋。
當然,也知道他借資給鄧若彤的事。
「她現在想要保住公司,就必須把股份放在我名下。」
「可我看那邊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無論是領導還是員工,辦事都極其沒規矩。」
「若是把這樣的企業接過來,那我們後期要花很長時間整頓。」
魏詩瑞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這有什麼難的?」
「陳師傅他們訓練已久,早就可以出山辦事,不如我就把他們放到鄧氏生物科技。」
「讓他們好好給那些人教教規矩。」
也好。
陳師傅他們個個都是練家子。
又是魏詩瑞和大姐連續教過的人,出手自然不凡。
若是遇上一般找茬的,肯定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就算魏詩瑞的哥哥在找上門來,也能得到提前預警,不用像今天這樣,匆匆忙忙趕過去,還看了一眼楮讓他不順心的事。
「對了。」
「我還有事情要交代你。」
今天早上一直忙忙叨叨的,張天賜差點忘了。
「你安排人給我模一下,固城所有的賭場,看看他們背後的老板是不是都叫沈青山。」
沈青山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沈老板。
張天賜昨天剛和他吃過飯。
「還有,派人好好查一查,這沈青山背後的老板究竟是誰?」
魏詩瑞听的疑惑。
但很快反應過來。
「我听說,你父親在神經上的場子里惹的事,被他們扣下來,結果人卻被萬羅門綁架。」
「你這才直接滅了萬羅門滿門。」
「難道你是懷疑,沈青山在借刀殺人?」
這哪里是懷疑?
「他當著我的面親自承認了,還說是他背後的老板交代的。」
「我想那老板,肯定是個對我非常熟悉的人,這種我在明敵在暗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非常不爽。」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魏詩瑞點頭。
臨走之前還忍不住調侃他。
「也許,沈青山背後的老板,就是你在外頭招惹的那些桃花債里頭的其中一位。」
我的天。
這是什麼鬼故事?
張天賜抬頭,不贊同地望著魏詩瑞。
「不要胡說。」
可魏詩瑞卻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急步出辦公室前,還替她拉上了門。
四周終于安靜下來,張天賜這才又模出那一塊玉牌。
在手里頭細細的模索著。
昨天晚上研究了半晚,也沒有研究出什麼所以然。
只是很奇怪,他只要把這玉牌握在手心里,就感覺自己的腦子非常清明,而且整個人非常有精神,頗有元氣滿滿之感。
張天賜在心里細細的盤算著。
歐家,溫家,還有即將要到來的陶家。
他已經得罪,和未來即將要得罪的人,好像越來越多。
必須要盡快提升修為了。
只是,從辦公室直接進虛天境還是有些不安全。
他準備下班。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馳,張天賜心里暗暗琢磨著,要怎麼樣才能搭上陶家,和讓那位陶家家族對他生出忌憚之心。
好好收斂收斂他如今的行徑。
或者,他應該想出辦法,讓四姐回心轉意,別嫁給那個姓陶的王八蛋。
結果,事情還沒想明白,一輛黑色沒有掛牌的小轎車,突然從路邊飛馳而來,直直的朝張天賜開著的那一輛不太順手的法拉利,撞了過來。
張天賜急踩剎車。
眼看著那黑色轎車,完全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立刻福至心靈。
身體懸浮在空中,就像一朵柔軟的雲一樣,從車窗飄出去。
然後,再下一秒,親眼目睹了那輛無牌照的黑色小轎車,直直的猛烈的撞擊到了他開著的法拉利上。
眼看著側邊已經被撞成碎片的法拉利,張天賜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