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TM跟老子廢話。」
沈建華滿腔的火發不出去,對著那老女人高聲怒罵。
擺明了就是拿他撒氣。
「老子怎麼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教了?」
沈建華罵罵咧咧,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張天賜等了好久,才終于見到這間酒吧幕後的老板。
一個大月復便便,禿了頂的男人。
那人一進門,二話不說,就扇了老女人一巴掌,氣焰極其囂張。
「你TM怎麼做事的,連個人都招待不好,還要老子來給你收拾殘局。」
「我看你是逍遙日子過多了,連我的規矩都忘了。」
張天賜挑著眉。
突然有些明白,剛才那老女人為什麼會竭盡全力求他,也不敢驚動自己的老板。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趕在我的場子里鬧事。」
禿頂男像眼瞎了一樣。
明明就站在張天賜面前,看著東西被砸的稀碎到吧台,卻還要這麼多樣的問那老女人。
只是,不等老女人開口,沈建華就已經迫不及待。
「哥,就是這個畜生。」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張天賜,狂的不得了。」
沈建華說話,還把自己斷了的胳膊擺出來。
「他不但砸了你的場子,攪了你的生意,還斷了我的手。」
「哥,我可在你場子里消費了不少,拋開我倆的交情不說,他敢在你場子里鬧事,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今天還好想到的是我,他要是傷到了別人,那哥你這臉可往哪兒擱。」
張天賜慢悠悠看著面前這個禿頂男。
皺起了眉。
他的印象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禿頂男,也不知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沈建華這樣巴結。
「沈博明。」
就在張天賜疑惑之際,坐在他身後的宋詞突然開了口。
沈博明?!
張天賜眉頭皺的更緊。
完全想不起,城里有這麼個人存在。
「他是誰?」
宋詞驚訝︰「你居然連他都不知道?」
多了不起的人物,還非要讓張天賜知道。
「他是珠寶玉石協會會長,我曾經听人提起過,好像是一位慈善大家,在外頭聲望很高。」
說完這句話,宋詞又特地往張天賜面前靠了一下。
壓低聲音。
「但我還听說,他雖然表面上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可實際上,卻是個被一位神秘女大佬長期包養,負責給大佬洗錢的工具人。」
這麼牛逼?
張天賜挑眉。
究竟是什麼樣神秘的女大佬,居然能夠包養珠寶玉石協會會長?
「有意思。」
張天賜不緊不慢地笑。
耳邊就傳來沈博明試探,又審視的聲音。
「你就是張天賜?」
張天賜皺了一下鼻子,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真是不巧,我就是。」
「我剛剛還想這酒吧的老板究竟是誰,怎麼連下屬都不會教,現在就得以見到沈老板的真容,實在是緣分。」
沈博明沒著急說話,卻哼笑出聲。
「這東西都是你砸的?」
他倒是會抓重點。
一上來,二話不說,就要給張天賜潑髒水。
「真是冤枉。」
張天賜滿臉無辜,甚至還眨了下眼楮。
「我剛剛好好和這里的負責人說話,可他偏要叫打手把我打出去,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沈博明高高在上,似乎完全沒有把張天賜放在眼里。
似笑非笑。
「張天賜,你的名號我倒也听說過,最近風頭很盛。」
「可既然你到了我的場子里,就應該守我的規矩。」
「守不了我的規矩,還傷了我的人,傷了我兄弟,你這是想公然打我的臉嗎?」
張天賜站起來。
嘴角勾著邪邪的笑。
「沈博明,珠寶玉石協會會長。」
「算起來,你應該是個公職人員,公職人員背地里開酒吧,做皮肉生意,賣粉,沈老板膽子倒是挺大?」
沈博明身體一怔。
眼底飛速閃過一絲陰狠色。
可臉上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緩和,沒有半絲變化。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在我的地盤上造次。」
「你這位大名鼎鼎的張總,倒不如直接畫出個道,我們來比劃比劃。」
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
張天賜淺淺淡淡的笑。
「既然沈老板要畫出個道,那我們可是要說清楚的。」
「畢竟我和你之間,可隔著好幾個道。」
「先是你的下屬,拿言語擠兌我,以為我掏不起錢,坐不起包廂,諷刺我貶低我,緊接著,就是這位打電話叫你來的先生,跟我爭風吃醋,想要搶已經同意與我出場的女人。」
「再然後,就是你沈老板登場,不問三七二十一,就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們確實應該好好論論了。」
張天賜手指甲蓋在大理石吧台上,磕得 作響。
言語間滿是戲弄。
譏諷地望著沈博明。
「這第一條道,你的下屬已經給我道過歉,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她這一回。」
「第二條道,沈建華三番四次找我晦氣,這本來是我與他二人之間的事,本來我可以和他慢慢論,可偏偏,他一個電話叫來了你當靠山。」
「那我們自然應該算上一算。」
張天賜哼笑出聲。
「這個道,你想如何論?」
沈博明居然也不惱,扭頭瞪了一眼的老女人,再次望向吧台里的一片狼藉。
「既然張老板不缺錢,那你在我酒吧里砸壞的東西,就應該造價賠償。」
「你的實力,我沈某人也是听說過的,賠償的價款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三瓜兩棗,九牛一毛。」
「不如你先刷了卡,我們再談別的。」
張天賜挑眉。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宋詞。
到了這個地步,沈博明還一心一意一直記掛著錢,看來正如宋詞所說,他是為背後的女大佬洗錢的工具人。
張天賜抿唇,非常爽快,從錢包里抽出銀行卡。
「錢我就放在這里,只要你有本事,拿到手里,你想刷多少,隨你高興。」
沈博明嘲諷的看了張天賜一眼。
吩咐吧台內站著的,灰頭土臉的酒保。
「算好損失,刷卡。」
酒保瑟瑟縮縮,滿面恐懼的看著張天賜。
剛才張天賜是如何在眨眼間斷掉沈建華胳膊的,酒吧里很多人都看到了。
而且,張天賜名聲在外,他怎麼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