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工資,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工位上,老實工作。
被人事部通知,明天不用來上班的劉總監,就像龍卷風一樣,刮到了張天賜面前,他看著大挎包中,還剩下的幾摞紅皮,眼珠子瞪得都快突出來了。
「張天賜,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跟著你爹創辦這家公司的時候,你還只是個受精卵,現在居然敢站在我面前叫囂。」
「你憑什麼說開除就開除我,就連你老爹在我面前,也不敢這麼放肆,一個小雜種。」
「你爹和秘書跑了,沒有教會你做人,那老子今天就教教你。」
張天賜站在原地絲毫未動。
看劉總監滿面憋的通紅,甚至愉悅的笑出聲。
「開除你還需要理由嗎?」
「我爹帶著人跑了,至少還能落個人,不像你這個傻逼,被人家隔著網絡叫一聲哥哥,就能幾十萬幾十萬的人往人家賬戶里打。」
「你消極怠工,挪用公款,做假賬,哪一樣不夠上經濟犯罪?」
「以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現在沒了我爹,你真以為我動不了你?」
這個劉總監,不但在網上和別人聊騷。
還經常在各大網絡平台看直播,那豪車火箭刷的,滿屏都是,出了大風頭。
工資都交給了家里的母夜叉,就把心思動到了公款上。
接觸網絡直播不過兩個月,就在賬上挪出了個三四百萬的大窟窿。
否則,張天賜也不至于跑出去借錢,被人羞辱。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胡說什麼!」
劉總監臉上五顏六色。
他做假賬一向手到擒來,怎麼會被人發現。
更何況是張天賜這樣的廢物。
心里這樣想著,他越發覺得自己有理,伸手就準備往張天賜臉上扇。
「我看你真是爹跑了,受了打擊,腦子都不正常了,你居然敢誣陷我。」
可別說他老了,就算他不老,這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又怎麼可能真的動得了張天賜。
張天賜不過揚了一下手,就擋著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揮退了好幾步。
他面若寒霜,音調冰若寒潭。
「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以前做過什麼我不追究。」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大挎包里捏出兩扎紅皮,沖著劉總監揚了過去。
「識相的話就卷鋪蓋走人,這些錢算是我給你養老湊份子的。」
「你要膽敢再不識相,就怪我不客氣,直接報警抓了你。」
漫天的紅皮洋洋灑灑的落在劉總監頭上,他的臉一陣紅一陣青,心里也早已吃驚的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在他心里一直扶不上牆的爛泥,突然有了霸主氣勢,這讓他又懼又怕。
而且,還沒有到退休的年齡,就被趕出公司,月底交不出工資,家里的母夜叉非把他撕了不可。
想到這里,劉總監來不及撿落了滿身的紅皮,急忙手腳並用爬到張天賜面前。
這才知道害怕。
「天賜。」
「天賜,你就再給叔一次機會,叔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呀。」
「就看在叔跟了你爸這麼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不能這樣對叔呀,叔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老老實實上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