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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節 熱能與紅色法術力的征兆

——封印解除省略——

左手和右手並不同步,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關聯,仿佛是某某武俠小說中提到過的「左右互博」。

完全是兩種風格的手印,卻為了同一目的而付諸行動。

長在稚子右半邊的那只手,並非是她的右手。而是沙奈僅剩的**,以「稚子的右手」的形式存在著。控制著右手的是沙奈,而控制著左手的是稚子。身體里有兩個意志使用一個大腦,使其產生了倍數的負荷,也讓左右同時行動成為了可能。

沙奈的靈體支配下,稚子的右手產生了概念上的靈肉分離,以此為契機達成了不完全的體外月兌離。

作為靈體的右手單獨月兌離了肉身,雖然依舊無法像颯姬那般依靠自身意志輕易出體,卻也算是真正在物質世界上見識到了靈體的姿態。

和右手異常相似,卻並沒有紅色斑點的存在。形狀上仿佛是左手的對稱,只不過這只靈子右手,是透明的。

稚子的左手能夠握住已然靈體化的右手,而這只靈子右手比起**的左手更方便完成術式。

隨著繁復的手印,能被看見卻無法觸模到的絢爛線條急遽收縮。

「完成!」

曾經布滿整個地下室的金色紋路,此刻已經失去了痕跡。只留下平台上空一米處的魔法圓還有點點藍色熒光存留。而在懸空置于魔法圓中央的精靈蛋上,重重疊疊了數不清的符文。

有什麼東西失去了的感覺。

同時,也是卸下了重擔的感覺。

差點奪舍掉稚子的肉身的裂空座,已經被注入到她眼前這枚綠毛蟲的精靈蛋中。還未出生的綠毛蟲的靈體一瞬間就被裂空座融合掉,卻也在裂空座接觸其中的時候,發動了預先布置完畢的封印。

「以後從精靈蛋里出生的,應該還是綠毛蟲吧?」

對于這一點稚子卻也無法完全肯定。裂空座可以強行改變宿體的形態,不止是外型,乃至基因。稚子當前的樣貌也是拜裂空座所賜,雖然尚未完成,但是這身體的染色體數目已經不是人類所擁有的二十三對。

因此,從精靈蛋中出生的也可能是新生的裂空座。

新的封印已經是目前稚子和沙奈竭盡全力繪制出的最高水準,哪怕是這樣也不能確定裂空座是否能夠一直沉睡下去。不,甚至不需要確定。

不管睡多久,總會有醒來的一天。雷吉奇卡斯被封印了那麼多年,就算沒有某只長老的作為,遲早也會因其他因素而從長眠中醒來。這是她對于動畫劇情所殘留的記憶。

稚子很清楚,終究還是要對上的。不止是在物質層面與裂空座敵對,還有精神層面的對抗。

區區人類的精神體是否有可能匹敵代表世界法則的顯化的精神體?

若在以前她必然會猶豫,但現在卻可以肯定的作出答復︰完全可能。

——前因省略——

「穿的這麼少,辰星不冷嗎?」

露肩的蕾絲連衣裙,在12月的神奧,怎麼看都不是合宜的服飾。在平均溫度要比其他地方低上許多的神奧地方,大概只有剩下才適合這種裝扮。

「很冷哦。」綠發的少女的回答,卻讓三名女孩子中最年長的那位感到意外。

「既然冷,那還這麼穿?」

「美姐,這是姐姐大人的非同一般的趣味。我們這種常人是理解不了的啦。而且,姐姐的身上很溫暖呢。」

雖然听上去是很失禮的話,但是颯姬說的卻是事實。

這是稚子給自己制定的修行計劃。哪怕封印已經解除,力量也完全恢復,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依賴超能力而生活了。在沒有超能力的日子里,她更加深入的獲悉了超能力的意義所在。

超能力是方便的力量形式,卻並非是不可失去的。

人沒有什麼不可失去的,有的人生而失明,便無法體驗有光的世界。有手有腳的人不會不依賴自己的手腳。所以過去的稚子也把超能力當做手腳一般來使用,直到失去為止。

作為形式而存在的力量,永遠不會是目的本身。無論那形式是具體工具乃至人的手腳,還是常人所不具備的超能力。

這並非是說形式不重要,只是它不應超越其本來所是。

稚子需要力量,但稚子並不以追求力量為目的。力量是達成目的所需,而非是目的本身。就仿佛要靠船來渡河,但在到達彼岸後卻沒必要把船也背上岸。

因而哪怕她已經取回了屬于自己的超能力,也沒有打算回到過去那種生存方式。有待開發的能力可不止念力一種,人體本身就是巨大的寶藏。雖然和格斗流派那些用實戰來取得進展的人所采取的方式不同,稚子的修行終究也涉及到了**的層次。

稚子還記得有個很形象的比喻叫做「木桶效應」︰盛水的木桶是由許多塊木板箍成的,盛水量也是由這些木板共同決定的。若其中一塊木板很短,則此木桶的盛水量就被短板所限制。潛能尚未被開發多少的**便是她現今的短板。

強大的精神力和念力,明確的目的性,再加上時刻能夠關注自己的「背後靈」,在稚子的修行中完全可以省略掉大部分常人所必要的輔助。

有沙奈守護著她的靈體的狀態下,即使是在不適的環境也不會輕易生病。所以便可以去進行常人避之不及的「體驗」。

比如她一直很熱衷的自由落體運動,在自己不會摔成肉醬的前提條件下,那種全身上下每個腺體都尖叫起來的快意,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理解。

條件反射,是每個人都具備的知識系統。雖然和意志無關,卻是構成「自我」的重要組成。

冷的環境,熱的環境,舒服的環境,束縛的環境。根據外在而改變自身的狀態,所謂的「小動作」一詞可不僅是顯而易見的手指活動,更包括體內的組織器官腺體的隱性活動。

清洗並整理自己的「條件反射」,這種話說出去一定沒人會信,但稚子目前卻正在這麼做。

吹拂著甲板的海風的冷意,甚至堪比是冰屬性的攻擊。這是稚子不久前最苦手的環境,可現在的她卻能安然處之。其緣由便是稚子已經逐漸掌握到主動提高自身體熱的出力的訣竅。

正是去讓腺體模擬「發燒」狀態下的反應,讓體表的溫度也能保持在常溫時的狀態。在此環境下所造成的溫差,使得稚子無疑成為了甲板上的最大熱源。

「真的……!簡直就像是懷爐。」握住稚子的左手之後,美才察覺到這一點。也終于知道為何颯姬到甲板上沒多久,就一直依偎在稚子身邊不肯離開了。

「懷爐是……熱水袋那種?」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稚子也沒去多想。反倒是對于眼下的能力有所聯想。

這樣下去說不定她可以直接使出「火焰拳」之類的火屬性攻擊?控制熱量發散而去降溫的話,「冷凍拳」應該可以?

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不過作為事實,已經被她所熟練掌握的破壞性術式中的大部分都展現出火焰攻擊的效果。

轉職成火焰魔法師的可能性並非沒有,雖說目前還是正經的魔獸使。

打斷了思緒的是船長室發出的廣播。

「前面那個就是滿月島了吧?」三人雖然是第一次來,事先已經了解過相關信息。

「這一次,你逃不掉了呢。」

美沒听懂,但颯姬卻明白稚子的自語所指——克雷色利亞,真是以滿月島作為據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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