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利一直都是一個很識趣的人,答應了的事情也會拼盡全力完成。
哪怕外表看起來再怎麼像不靠譜大叔,也比大部分成員都靠譜的多。
于是津島修治哼哼唧唧的掛斷了電話,癱倒在沙發上,雙眼望著天花板陷入恍恍忽忽的狀態。
「你接下來還有事要做吧?別發呆了。」金發紫眼的男人隨意從身後抽出一個抱枕扔向少年。
正中對方的臉頰。
「痛——」津島修治捂著鼻子慢吞吞的重新坐直身體。
「壓榨未成年,喪盡天良,沒人性啊——」
「有沒有人管一管他們啊——」他唉聲嘆氣,痛心疾首道。
鼻子下方甚至掛著兩條紅痕,看起來就像是被波本砸出了鼻血。
波本與蘇格蘭視若無睹,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自顧自的交流著。
「多麼殘忍,多麼令人發指的邪惡之人……」津島修治語氣滿是復雜的說著。
兩個人依舊理也不理。
終于,津島修治無趣的撇撇嘴,擦干鼻子下方的血跡,恢復了正經模樣。
抓捕雪莉的工作,津島修治思考了片刻,決定交給蒂亞瑪麗和培諾以及蒂塔。
畢竟對雪莉出手,她們三個再合適不過了。
尤其是蒂亞瑪麗,對方一遇到雪莉,戰力直接翻倍。
而且……她們一定會開心的。
津島修治手指敲擊屏幕,向三人發出一串指令。
而收到他消息的三人,恰好都在同一個地方。
正在舉行組織女子成員聚會。
「真是的,這個時候的消息,一定是任務吧……」粉發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相機,埋怨似的開口,卻還是第一時間拿起了手機。
「我也收到了。」戴著鴨舌帽,身材高挑,扎著高馬尾的身影也從風衣口袋中模出了手機。
「……」金發綠眼,一身黑白修女服,手握十字架的女人沒有說話,卻也舉起手機示意。
只有頂著橘紅色短發,涂著黑色口紅,穿著滿是朋克風格的女人不可置信又氣氛的瞪大眼楮。
「就我沒收到?」她似是仍然不敢相信一般,檢查自己手機中的消息。
「畢竟只要大活動才會讓香緹你出場嘛。」蒂亞瑪麗笑著安慰了一句。
隨後她看向培諾與蒂塔。
「看來我們三個要參加同一場活動了。」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雪莉?」培諾反問了一句。
蒂亞瑪麗沒有回答,只是微笑。
而蒂塔則沉默的點頭。
「真是迫不及待了啊……」粉發的女人低下頭,伸手捂著自己的臉,像是擔心被他人看到此刻的表情。
「地獄天使的孩子……」她聲音的語調逐漸上揚,卻又戛然而止。
「看來這次的聚會又要不得不解散了啊,香緹。」培諾歉意的看向一旁橘紅色短發的女人。
「下次再約嘛,香緹~」粉發的女人笑容甜膩的抱著基安蒂撒嬌。
「無所謂。」基安蒂表情氣憤的 喝了一大口面前粉色的果汁,放下杯子轉身就走。
蒂亞瑪麗抱住了培諾。
「我已經想好怎麼好好的疼愛雪莉了……」她的聲音滿是甜蜜。
「一定會讓她在極樂中下地獄的……」笑聲染上了癲狂。
「哦,她父母恐怕也已經在地獄等她了……」她語氣上揚,仿佛極為高興一般。
「她們一家都該下地獄。」
「當然,我也該下地獄……」蒂亞瑪麗說到這里又笑了起來。
「到時候,我還會去找他們玩的。」她粉色的眼中滿是陰暗且扭曲的……恨意。
「冷靜一點,蒂亞。」培諾模了模對方的頭。
蒂亞瑪麗的身高對比培諾一米九的個子,顯的過于嬌小。
「要留活口。」培諾語氣無奈的解釋。
「為什麼?!」蒂亞瑪麗抓狂的大喊。
培諾無奈的將手機舉到蒂亞瑪麗面前,給她看最新的消息。
「那家伙……果然一直很討厭。」蒂亞瑪麗露出一副討厭,卻又不敢反抗的表情。
「只要是還能喘氣的,都算活著的,不是嗎?」培諾想了想安慰了一句。
只要在送到夏布利那里之前,不讓雪莉咽氣,就可以了。
「是啊,還能喘氣就行……」蒂亞瑪麗的眼神亮了亮,終于又笑了起來。
「還是小千最好了。」她抱著培諾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已經……」她模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臉色紅了起來。
滿是激動與期待。
「走吧。」培諾也沒有反對,點點頭應下。
雖然今天她們是出來聚會的,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帶一些小東西。
蒂亞瑪麗的腰間以及裙底的大腿上,都綁著她殺人的工具。
而培諾的大衣內部,也掛滿手術器材。
至于蒂塔……
對方穿的長及腳踝的修女裙底下,同樣藏了不少工具,甚至還有小型手雷。
用來完成一場抓人任務,再簡單不過了。
三人騎上店門口的機車,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
波本看著津島修治下達完任務之後,才疑惑的開口︰
「抓雪莉應該很簡單吧……為什麼要出動三個人?有點浪費組織的人力資源啊。」
金發紫童的男人模著下巴,搖了搖頭。
雪莉還不配讓三個行動人員去抓吧。
對方只是個科研人員而已,而且……還不是專精殺人藥物的科研人員。
要是專精殺人藥物的科研人員,那這次任務倒是的確挺危險的。
畢竟那些家伙隨手掏出的試劑丟出來都有可能會爆炸,爆炸之後的煙霧可能還帶毒。
危險程度確實不低。
而雪莉……
波本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出對方研發過什麼有殺傷力的東西。
有著黑色微卷發的少年姿態閑適的坐著,模了模一旁的三花貓,語氣也悠閑懶散的開口︰
「因為只有蒂亞瑪麗一個人的話,雪莉可能會死啊。」
「蒂亞瑪麗見血後會發狂嘛,培諾在的話倒是能控制一點。」
「至于蒂塔……我只是覺得不能讓她閑著,什麼任務也不做而已啦~」
他彎起眼眸微笑著,眼底的神色卻是冰冷晦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