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聞名的馬戲團吸引而來的觀眾自然不少。
只不過由于場地問題,一場只能讓一千名觀眾觀看。
所以馬戲團通常會在一個地方待一周左右,之後才會去別的地方。
津島修治他們是第一場的,並且位置十分靠前。
「我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人站在一起看他們表演呢……」津島修治站在前排,饒有興致的說道。
以往和那位一起看的時候,整個馬戲團都只為他們表演,沒有其他觀眾。
就連表演時間也是那位說夠了才停。
而這次是限時兩個小時的表演。
津島修治不喜歡人群,所以安室透和綠川無分別站在他兩邊隔開了其他觀眾。
「津島哥哥,那不是津島哥哥嗎?」
「還有安室先生和綠川先生……」
「他們也來看馬戲表演哎……」
幾道雀躍的小孩子的聲音響起,安室透和綠川無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看了一眼。
看到了幾個熱情的揮手打招呼的小學生。
以及胖胖的阿笠博士。
安室透和綠川無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沒看到毛利小五郎的時候松了口氣。
但是眼神落在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身上時則略微皺眉。
今天又會遇到桉件嗎?
怎麼每次出來都沒踫到過好事呢?淨是壞事。
難道是不宜出門?
「喲,好久不見。」津島修治朝小學生們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津島哥哥也喜歡看馬戲啊……」吉田步美驚訝的說道。
「津島哥哥也是為了里昂來的嗎?」光彥問道。
「是的說。」津島修治毫不猶豫的承認,並且從衣服里再次模出了之前順來的掛墜。
「看,我還買了這個。」他這麼說道。
「!我和小哀也買了!里昂很可愛吧!」步美仿佛找到了組織一般同樣聰身上拿出了一個掛墜,興致勃勃道。
「的確很可愛呢。」津島修治點點頭。
撕碎人的時候也很可愛。
舌忝舐著帶血的爪子的時候也很可愛。
畢竟是貓科動物嘛。
二人迅速達成共識,氣氛一片和諧。
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中,表演開始了。
開場表演由踩著獨輪車的小丑帶來。
緊接著是花式拋飛刀,蒙著雙眼的人負責拋,被拴著四肢拷在靶子上的人則讓眾人捏了把汗。
一不小心飛刀拋偏了,就會扎在對方身上。
到時候表演現場就成了殺人現場了。
所以每次拋飛刀的時候,小學生們都緊張的屏住呼吸,生怕一眨眼就出事了。
再之後是空中表演,撐著白色陽傘,打扮的宛如洋女圭女圭般的身影走在縴細的繩子上,表演著高難度的芭蕾,沒有一點防護措施,一不小心就會墜落。
再之後是空中腳踏車,空中飛人,女子綢吊……
障礙跑的狗熊,打坐的老虎,倒立翻滾的猴子,跳繩的小狗……
一出又一出荒誕又驚奇的表演出現在眾人眼前。
表演的最終,是由雪白的獅子帶來的跳火圈。
它動作輕靈矯捷的像是一陣風,一瞬間就穿過了火圈,站在對面姿態沉穩優雅的謝幕。
引發了全場觀眾的驚呼。
這就是明星動物的號召力。
表演結束,眾人有序散場。
三個小學生還在表達著可惜,表演結束的太快,他們還沒看夠。
津島修治卻不聲不響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津島哥哥?」江戶川柯南眼神好奇。
「我的掛墜好像掉在里面了,回去看看,你們先走吧。」津島修治一臉可惜的表情說道。
江戶川柯南觀察了對方片刻,下意識感覺不對勁。
卻又覺得這個時候跟蹤對方不是個好選擇。
因為……
他看了看身邊的小學生們。
人太多了。
跟蹤分分鐘就會被發現的。
「那我們先走吧,津島哥哥有安室先生他們照顧,不會有事的。」步美以為江戶川柯南是在擔心津島修治,于是安慰道。
「啊……嗯。」江戶川柯南心不在焉的回應。
下一秒,前面發生的事情吸引了小學生們的注意。
長相高鼻深目典型西方人模樣的男人被一群新聞媒體圍住,一連串的提問拋出,男人明顯有些招架不住的模樣。
那些新聞媒體稱呼對方為……蘭迪霍克先生。
馬戲團的背後出資人,美國的農場主,也是有名的富豪。
「津島哥哥該不會是為了多這些記者才離開的吧……」光彥看著這一幕猜測道。
「感覺很有可能哦。」步美若有所思的點頭。
「……呵呵。」江戶川柯南麻木的笑了笑。
看吧,大家或多或少都發現了一點津島那家伙的本質。
討厭麻煩。
不過那個被圍著的男人看起來對日語並不擅長,和那位精通日語的蘭迪霍克先生不同,難道是記者認錯人了?
江戶川柯南眼神打量著被圍著采訪的男人。
津島修治此刻回到了帳篷中。
安室透和綠川無則被留在了外面。
觀眾已經全部離開,雪白的獅子和老虎趴在同一人的腳邊,猴子端著托盤,托盤上是一杯紅酒。
狗熊也安靜的當著當著靠椅。
小狗為了吸引注意力不斷的表演著,氣喘吁吁的吐著舌頭。
銀色長發的男人側著身子,一手捧著聖經,一手撫模著白獅的額頭,仿佛在為對方祈禱或洗禮。
「修治。」他抬眸注視著少年。
「你又受傷了……」紫水晶的眼眸專注的仿佛只能看見一個身影。
他也沒想過只是想讓對方玩的更開心一點,自己創造更多朋友的技能會被對方用來感受多倍的疼痛。
果然是特別的孩子。
「因為您不讓我死去,我就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了……」津島修治一步步走近對方。
「明明說著愛我,卻完全不在乎我會疼啊……」盤腿坐在白色的獅子的身邊,嘆息著開口。
明明也是個不懂愛的存在,卻說自己是她唯一最愛的孩子什麼的……
「你厭煩疼痛的話……要讓疼痛消失嗎?」銀發的男人關心的詢問,紫色的眼中是屬于長輩的寬厚和憂心。
孩子不喜歡疼痛怎麼辦?要不直接剝奪痛覺吧。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除了死亡。」
「只有死亡是我不會允許的。」男人聲音溫和優雅,娓娓道來。
「但是那是我唯一想要的。」津島修治漫不經心的嘆氣。
不被允許也沒關系。
他會自己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