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看，有點奢華。
總共是24個菜，國酒上的是茅台，洋酒上的是xo，都是相當上檔次，屬于喝一口就喝掉一畝地的節奏。
開席之後，張凡發現，葛刈這個家伙很會調動酒局的氣氛，他左右逢源，對那些「小人物」說的話和對張凡說的話，都是各有特點，十分得體，听起來讓人萬分舒服。
張凡因為事先已經吃了解酒藥，所以是來者不拒，跟這個一杯，跟那個一杯。
幾杯之後，眾人都醉醺醺的了，只有張凡和葛刈還保持著相對清靜的頭腦。
「張研究員，你是搞學問的，我沒念過幾天書，能夠跟你交往，真是榮幸之至，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經常來這里，我們這里有些好玩的地方，一條龍服務非常到位，都是鄉下沒開過的小村姑，一針見血，相當不錯……」
不過，他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張凡身邊的鄭芷英，意識到自己失口，馬上收住，笑了一笑。
「可以可以，畢竟鄉里沒出過遠門的妹子，都很清純的，」張凡做出一副老司機的樣子，「這次調研工作完成之後，我會向上級有關部門匯報你們彭家莊搞鄉鎮企業的成功經驗，爭取把彭氏集團公司搞成全省的典型、樣板，那樣的話，銀行方面的金融支持力度會加大，不是嗎？」
葛刈不知道是真相信，還是假相信，反正是興奮起來，緊緊的握著張凡的手，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對于幫助我們公司的人，我們心里有數！」
張凡看看對方漸漸的失去了警覺，便試探的問道︰
「我听說你們公司的管理工作非常有成效？」
「可以吧。」葛刈有幾分自豪。
「听說，你們整個集團公司秩序井然，工作效率非常高？」
「是的，勞動熱情非常高，沒有敢偷懶的，因為獎懲制度非常完善嘛。」
葛刈又是樂了一下，非常開心。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張凡試探地問。
「那還不好辦？對于那些不干活的，你就要一個字‘管’！要用鐵的手腕！不老實的，直接抓到保衛部，一碗辣椒水灌進去，以後干活，你不催他，他都要腳打後腦勺地拚命干！」
「那……這樣的維護成本也是相當高吧？」
「不不，我不這麼想，企業維護紀律的成本，永遠會低于實際得到的效益。我雇了50多個維持治安的工作人員，得到的卻是全公司800人的效益！要知道，我們這里，一個人每天干一個半人的工作，這賬，我想張研究員會算吧？呵呵呵……」
「你們的經驗很寶貴，也很有創意。現在企業管理的問題是一個重要的社會研究課題，我想在這方面向董事長多多請教。」
張凡的話，又引起了對方的興趣，點到了對方的興奮點上，葛刈的眼光馬上亮了起來︰
「張研究員，我們在這方面是經過一些挫折，但是不斷的總結經驗，模索出了一套適合管理農民工的辦法。現在可以說是行之有效，我們集團800多名員工，每天的出勤率可以說是百分之百！這是世界奇跡啊！為什麼大家有這麼高的積極性？這是企業文化的魅力！」
張凡在心中暗暗的罵道︰百分之百的出勤率，這說明了什麼？
肯定是說明強迫！
800多人，難道一個都沒有頭疼腦熱？
難道沒有一個來例假肚子疼？
張凡「信服」地點了點頭︰「企業管理的問題是一個大問題，你們的經驗應該值得推廣。」
「沒問題，張研究員，我回去之後，叫秘書搞一個報告，送給張研究員。」
「那太好了。」
坐在一旁的大秘書，見兩個人談的投機，便站起來給張凡倒上了酒︰
「我們葛董事長在集團里威望很高，深受群眾歡迎和擁護，別的不說，張研究員有時間的話，去我們董事長辦公室看一看，再去我們公司的榮譽室看一看，那些錦旗和獎狀都是說明問題的。」
正在這時，張凡感覺到自己的後腰被一只小手兒給模了一下。
回頭一看，原來是鄭芷英一邊呷飲料，一邊模他。
心中已經明白，這只手是萱花控制著鄭芷英，示意自己出去一趟。
而鄭芷英卻是無意的。
張凡站了起來，隨即悄悄的踫了一下鄭芷英，假裝去洗手間，走出包廂，而鄭芷英也明白張凡的意思，便跟著他走出了包廂。
此時此刻，張凡發現鄭芷英兩眼無神，顯然是處于夢游狀態，他心中明白，這是萱花控制了鄭芷英的神智。
張凡禁不住有點兒不好意思，輕輕的攬了一下鄭芷英的縴腰，小聲的說道︰
「萱花，你搞準了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依我看，這桌子上好人不多，壞人佔絕大部分。」
鄭芷英輕輕一笑，悄聲的說道︰「我心里有數！腦袋上冒尖兒的，總共有11個人。你回去之後叫鄭芷英陪著你給大家敬酒，我好趁機行事。」
「好吧。」
張凡輕輕一笑，感覺到萱花沒有小狐的功能強大，小狐沒受難之前，可以隨便隱形行事，而萱花只能附在鄭芷英身上，才能做點法力。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早晚有一天被鄭芷英給發現！
到那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張凡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酒宴結束之後，就把萱花給送到巽木宮里去。
剛剛商定完，張凡正要回到包間去，忽然萱花又說道︰
「其實我剛剛有一個想法，直接把這伙人搞死，在手法上顯得有些粗糙，我們可以輕巧一些，叫他們半死不活。」
「半死不活，將來活了過來，不是還要欺壓百姓？」
「我的意思是把那十個人全都搞個半死不活，將來讓法律去審判他們，至于那個姓葛的罪魁禍首，先把他搞個半死不活，然後由你來給他治病，你可以要他一個高價，掙點零花錢豈不是更好？」
萱花也有經濟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