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樓了？」
「我本想留他一條命，可他非要和我同歸于盡，沒辦法，我就放他走了。」張凡不無遺憾的說道，同時，觀察著筱雪的表情。
筱雪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憋在心里的一口氣出來了。
走到窗前，向樓下張望一下，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回過頭來，卻是淚流滿面，撲到張凡懷里，放聲哭道︰「媽，你仇終于報了，媽！」
張凡趕緊安慰一番，接著便打電話報警。
警察到來之後，又是現場勘查，又是筆錄，忙得不亦樂乎。
好在張凡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警察問清楚情況之後，便把現場封了。
張凡和筱趕緊退了房，連夜趕回了京城。
一路上張凡，心情激動，不時地在嘴里嘟囔著，「莫……」
在大華國，姓莫的人並不多，而江清城里，或者省城里，姓莫的就更少。
這樣來說，懷疑的範圍就大大的縮小了。
張凡不禁高興起來。
第2天上午，王局長剛到辦公室，張凡隨後就進來了。
把昨天晚上的情況介紹了一下之後，張凡道︰
「王局，根據當時現場的情況，這個人說的這個姓莫的，應該是確有其人，因為當時我給他止血之後，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一線生機，應該說的是實話。」
王局長贊同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在省城和江清市那邊，進行一下篩查，應該就會有些結果，畢竟，又姓莫，又跟古玩有關系的人不會太多，排查起來很快。不過這事非常可惜，只有一個姓，還是存在著很多不確切的地方，我們不能隨便懷疑哪個姓莫的人。」
「王局長的意思是——」
「比如吧，還有其他可能性，比如說，姓莫還是姓墨？甚至有可能姓木，姓穆……反正我們先查查看，然後再做決定。」
王局長畢竟在這方面是專家，思考問題全面而嚴謹。
被王局長這樣一提醒，張凡倒有些灰心喪氣。
本來以為發現了重大線索，卻原來又是一個二鍋頭。
這次機會難得，現場的三個人中，只要有一個活口就好了。
早知如此，當時還不如出手把大山打傷活捉！
何必輕易放他去死？
還有那個中鏢的，當時張凡出手發出三菱鏢時，並沒有往對方的要害上打，本來想留個活口，不料卻被服務員給滅口了。
一陣失敗感襲上心頭。
張凡離開警察局，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心情相當不好。
古玩聯盟就像一個黑影，牢牢的罩在心頭，一時半刻都高興不起來。
一邊開車一邊琢磨這事，一個一個的線索成為廢物，是不是我在這方面不專業啊！
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年偵探！
好長時間沒跟年偵探聯系了，也不知他現在還干不干偵探。
想到這里，撥通了年偵探的號碼。
年偵探馬上接了電話，聲音非常爽朗，「張神醫，是你呀！很長時間沒見了，總想跟你聚一聚，又感覺沒有什麼正事兒怕耽誤你時間，不管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既然打了電話就給我找到了理由，有什麼事兒我們酒桌上細談。」
說著，馬上跟張凡約定了飯店，叫張凡趕緊過去。
張凡掛了電話，看著年偵探的電話號碼，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不是社會治安情況太好？年偵探快失業了？看來，我給他找了個大活！」
開車一個小時，趕到約會地點的時候，年偵探已經在雅間里等候張凡呢。
張凡心里知道，年偵探一定找一個豪華的大飯店，沒想到這小子有這麼高的消費風度，竟然安排在一家會所的餐樓里。
張凡剛一進雅間，年年近便沖過來，緊緊的抱住張凡，好像想念張凡想的快發瘋了，狠狠的拍著張凡的肩膀，「我就琢磨嘛，你不可能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掉！」
「哪里話，哪里話忘了誰也忘不掉你啊。」
兩人坐下之後，年偵探神色詭異，微笑著問道，「要不要來點特殊服務？」
張凡搖了搖頭，「小心被抓了現行！」
年偵探嘿嘿的笑了一笑，「這里距離京城很遠，有些事情可以放心，這里有幾位名牌，可以說是才藝雙全，我看張神醫面色不快，是不是遇上什麼鬧心事兒了？叫服務員給你放松放松，保證叫你在溫柔鄉中迷連忘返。」
張凡想了一想，這里地處偏僻，確實不必顧慮太多，找個服務員唱幾首歌，振奮一下心情倒是可以，便點了點頭。
連偵探沖站在旁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叫你們會所的1號到5號頭牌過來，請我這位朋友過目。」
服務員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過了不大一會兒，5個花枝招展的美女，魚貫而入。
她們排成一排站在兩人面前，拿出各自的招牌姿勢，有的如燕子展翅，有的如小鳥依的，非常誘人。
張凡掃了一眼。
「神醫，你挑吧！」年偵探很職業地把「張」字給略去了。
張凡一個一個打量起來。
前一個漂亮迷人，但俗氣沖天，張凡便揮揮手叫她們離開，留下一個不錯的女孩，藝名叫茅茅草。
「就她了。」
年偵探對服務員道。
服務員微微一笑，「她是我們這里的第三號頭牌，全套服務是一萬八。」
沒等年偵探說話，張凡揮了揮手︰「我買單。」
服務員便笑著離開了。
茅茅草馬上湊上來，坐在兩人中間。
紅唇如血，膚白如雪，香肩如削，整個一尤物近身，連張凡這見慣美女的男人，也有點掌控不了自己。
「老板，要麼，我獻一首歌給二位老板？」
茅茅草腰條如弱柳，美人魚一般地問道。
年偵探把手中的名牌推介單往桌上一扔，笑道︰「你綽號金夜鶯，也不知道是夜鶯還是烏鴉？唱一段听听。」
音樂聲起，茅茅草站起來，手握話筒，唱了起來︰
「……用一生一世來把你供養……」
真沒想到，外表贏弱的她，唱起歌來，底氣十足，音色明亮，絕對是專業水平，唱得回腸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