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集團。」
「年氏？」張凡大出意料。
年氏什麼時候搶先跟石油公司搭上了業務關系？
這不是要發展壯大的節奏嗎？
年豐端不是跟R國礦業公司有一腿嗎？
怎麼又跟石油公司搭上把？
礦業公司和石油公司可是死對頭啊！
年氏這是要兩邊通吃？
「對，就是京城年氏。」庫爾蓋肯定地說，「我們跟年氏進行過一些前期接觸，準備雙方在地產和石油基礎建設方面做一些工作。」
從庫爾蓋的口氣里看，庫爾蓋似乎不知道年氏和礦業公司的合作事宜。上次礦業公司在在游輪上與張凡交手，當時的種種跡象表明，礦業公司是得到年氏集團的暗中資助的︰可能是情報上的資助，也許還有更深的東西。
而現在，年氏又跟石油公司「親密接觸」！
玩得好啊，年豐端老小子。
不過，張凡不願意看到年氏玩得風生水起。
「噢，好好。年氏集團企業體量大，質量上也信得過，應該是不錯的……」張凡含糊地道，然後轉移話題，「對于僕西，你是怎麼考慮的？」
「僕西，這小子，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庫爾蓋握緊拳頭。
「僕西確實罪該萬死，不但污辱了米拉，給米拉下了毒，還在她身體里留下腫瘤，你這個當父親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不過，對付僕西，還是要重視，他的能力相當強，要對付他的話，手段要果斷……」張凡道。
張凡的意思明顯是說，對付僕西，應該不擇手段。
「哼！他作為雇佣殺手，在國外行刺那是相當成功。不過，在我R國境內，他施展不開，何況他現在跟礦業集團合作，已經成了我們石油公司的死敵，不除不快！」庫爾蓋咬牙切齒，殺機騰騰。
張凡平靜地點點頭，然後道︰「這位是顧少顧先生，是一家綜合公司的老板，實力很強，我這次攜顧先生來見庫爾蓋先生，也是有意撮合你們兩家，看看有沒合作的空間。」
顧少和庫爾蓋互相致意之後，三人坐了下來。
庫爾蓋對于顧少的公司沒有听說過，在他看來，年氏集團名氣大，應該是合作的最佳伙伴。不過，眼下張凡帶顧少過來，這里面的關系令他不得不有所考慮。
「呵呵呵，」庫爾蓋含意不明的笑了笑，「我們跟年氏集團的談判，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了，沒有特殊情況發生，難以調頭與顧少合作，不過，依以我看，張先生這麼熱情撮合，恕我直言，是不是張先生和顧少也有合作？」
顧少是商場上的機靈人，馬上明白庫爾蓋的意思︰「庫爾蓋先生眼力不錯，我和張神醫是老搭檔了，對外合作上，我們一般都是聯手進行，然後利潤五五分成。」
也就是說，庫爾蓋在與張凡做生意。
「好好，既然是張神醫自己的事，我怎麼會不加以考慮？我看這樣，合作的事先往後放兩天，我先和年氏那邊再談談……然後，等米拉的病情有所好轉，我們三方坐下來好好談談今後的發展前景，怎麼樣？」
張凡心中暗笑︰庫爾蓋的意思是說，如果把米拉的病治好了，合作就有希望；如果米拉病沒治好，合作就泡湯。
老狐狸，你女兒的命在我手里，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草！
我要是壞人，準把你女兒肚子里的瘤子給弄到臉盆大小，到那時，叫你跪著來求我簽合同！
「庫爾蓋先生說的有道理，」張凡笑道，「你們兩位先留在這里談談，互相之間增強了解，我去米拉的房間了解一下病情。」
「那好，張神醫快過去吧，米拉急著見你呢。」庫爾蓋樂了樂。
張凡獨自敲開米拉的房門，米拉一看見張凡，張開雙臂撲了上來，
「張凡！」
米拉激動不己，雙臂緊緊地摟著張凡的脖子。
經過這幾天的修養，米拉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美麗，小白花一朵。
而張凡卻發現，他對她失去了熱情。
她在懷里，卻好像在天邊。
對于他湊上來的紅唇，他有些別扭，扭開臉，避開她的唇，吻了一下她的秀發，然後又象征性地摟了一下她的縴腰，便松開了雙手。
米拉心中一涼，用奇怪的眼色盯著張凡的眼楮︰「你不喜歡我？」
張凡略顯尷尬地笑了一下，從容坐到沙發里，「過來，過來坐下，我給你看看胃部的病情。」
米拉一臉不高興，慢慢走過去，坐在張凡身邊。
「來吧，先把這個解開……」
米拉順從地做了。
張凡近距離看著她，打開神識瞳，向胃里看了一番。
情況正如所料。
進一步證明了胃里腫瘤是外來藥物引起基因突變所致。
張凡腦子里很亂︰娜塔，僕西，阿寥莎，南西和基因研究所，所里的靈獾……
這一切顯得雜亂無章。
究竟，是誰對米拉下的手？
張凡再一次從直感上排隊了僕西。
僕西自小愛著米拉，他頂多也就是給米拉下下毒要挾一下庫爾蓋而己，而且他手里還有解藥。他不可能真正想要米拉患上絕癥！
想要米拉死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娜塔，另外一個，也許……這兩天張凡想到了阿寥莎……阿寥莎作為庫爾蓋的當紅情人，住在城堡里，儼然一個女主人的地位，那麼，她和米拉之間是不是有財產利益上的沖突？
極有可能。
米拉直著身子坐著，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張凡，似乎在說︰我美嗎？
張凡不得不承認，米拉極美。
不過，一想到僕西在她身上做過的事，張凡就在心里酸楚無比。
他當然不怪米拉，她是受害者。
是對僕西的仇恨！
只要一親近米拉，那蝕骨的仇恨就會油然而起。
剛才米拉擁抱他的那一刻，張凡似乎有一種錯覺，感到自己就是僕西。
他當然能想象到，如果此時把米拉放倒，他會幻覺自己就是僕西。
他比任何時候都更強烈地想殺掉僕西了！
張凡慢慢地幫米拉系上文胸，再一顆顆幫她系好衣扣，向她雙肩輕輕拍了拍︰「病情有所惡化。」
「啊？」米拉一驚，驚叫起來。
「不過，我已經把藥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