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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三樓,其實是閣樓。

閣樓很高大,進行過切角裝修,因此跟下面的樓層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有一個門,關上之後,這里就與下面隔絕了。

張凡一間間推開三個門,總共三間︰一個書房,一個畫室,一個化妝室。

看完三間,還剩最後第四個房間,也是最大的正房,朱小筠應該就在這間臥室了。

剛剛走近門前,就听見里面隱隱約約傳出一陣細微的聲音。

張凡一怔,感覺異常,貓腰上前,輕輕將耳朵貼在了門上傾听。

因為是家里內門,因此門板夾層內並未采用隔音效果,張凡的耳朵貼在上面,馬上听見很清晰的聲音。

這聲音听起來斷斷續續。

應該是呼吸之聲!

卻是很奇怪的呼吸聲。

這聲音,說明肺部絕對不正常!

張凡輕輕一推,門開了。

朱小筠橫亙在床上。

無疑,這是一幅天下絕美的美人磕睡圖。

她曲著身子,枕著胳膊,睡得很香甜。

身上穿一襲薄薄的連衣睡裙,雪白的肌膚露在月光之下,閃閃晶瑩……

張凡一瞬間就開始心跳加速,驚嘆︰這個朱小筠,說實在的絕對是一個極品。

呆呆地看了半天,這才慢慢走過去,站在極品的床邊。

輕舒一口氣,以醫生的心態,低頭細細診視。

剛才听到的吸氣之聲,包含雜音,應該是在她的肺部有重大疾病隱患。

中醫診病中的「望聞問切」四個診法,因為她現在睡著,張凡只能用前兩個診法了︰一個「望」,一個「聞」。

他望了︰全身上下,粗粗地望了一遍。體膚完美,膚色無特殊病變的可能性。

然後開始「聞」。

聞,其實是听診,听胸部、月復部的內部的心音肺音腸音。

但此時沒有听診器在手。

難道還要把耳朵貼在她身上去听嗎?

哼,把她弄醒了,隨手就會給他一個大巴掌!

那麼只好改成用鼻子聞了。

輕輕把頭湊上去,鼻尖湊近她香肩處的肌膚,在距離肌膚半寸的地方,用力嗅了嗅。

人體的這個部位,是體香最濃的地方。

腋下的氣味,是人體氣味的晴雨表和集大成之處。

《玄道醫譜》「百病味素集」篇中載︰「百病滋百味,其氣凝于腋下,而自肩前、天泉、天溪三穴散逸,晝淡而夜濃,欲診其祥,以子時最佳。」

此時已經時近夜里十一點,正是子時初段,這個時段,應該是病氣散逸最明顯的時段,也就是說最易診出病來。

張凡嗅過之後,細細體味。

這此天來,經過近一段時間的修煉,天地精華之氣和以太靈氣不斷在他丹田內煉化,極大地激發起張凡體內各種先天靈感,辨味能力由普通人的能辨幾十種,上升到能辨清幾百種,平常人感覺相同味道的東西,在張凡聞來,是有很大區別的。

眼下聞了這里的體味,感到體香略顯濃郁。

但還在正常範圍之內,並未出現因病而發的不正常體味。

再把手指放在她鼻孔上試了試。

呼吸相當局促,鼻翼一動一動,發出的聲音跟正常人不一樣,絕對讓人感覺肺部有什麼不正常的。

難道真是肺病?

張凡拍了拍頭,自嘲地笑了︰剛才「望」的時候,審視全身,只注重觀察外表的美麗了,望了審視內部的病灶了。

慢慢打開神識瞳,從胸前向內部透視。

立刻驚了!

海綿體之下,兩片肺葉清晰可見。

終于找到了!

原來,在左肺葉內,有一顆球形物。

它看上去閃晶晶的,應該是玉石之類,最有可能是翡翠珠子。

它體積不大,只有一顆膠囊一半大小。

大概是進入時間過長,應該是多年了,所以珠子周圍與肺部有粘連之物。

怪不得她睡覺時呼吸聲怪怪的,原來是這顆珠子阻礙了呼吸的順暢!

這,看來是她小時候不小心把珠子嗆到了肺里,大人並不知情,所以它一直呆在那里吧。

這種事很常見,但別人家的小孩都是去醫院把異物搞出來了,而她這顆珠子很圓很滑,對肺部的刺激不大,所以當時的癥狀不明顯,可能發發低燒然後就過去了,大人並未想到竟然是肺部有異物。

張凡想了想,感覺這病要跟秦泰岳商量一下,因為秦泰岳請張凡看的是抑郁癥,現在發現了肺部問題,張凡不想越權行事,想了想,便回轉身,下到一樓。

「怎麼樣?」秦泰岳正站在樓梯邊焦急等待好消息,見張凡一臉愁容地走下來,秦泰岳不禁有些緊張︰難道張凡真的沒有辦法?

「遇到了新問題。秦老,您回憶一下,小筠小的時候,是不是吞進去一顆翡翠珠子?」張凡問道。

「啊?這個可記不得了。什麼情況?難道……」

「她現在肺子里有一顆異物,影響呼吸。這對于大腦供氧很不利。年輕時尚可,若是年紀大了,身體對氧氣的吸收能力差了,就會產生長期慢性一氧化碳中毒的情況。」

「這……這必須治呀!」秦泰岳道。

關于缺氧的危害,他作為老西醫,比張凡更明白其中的利害。

「但是,因為天長日久,珠子已經在肺子里做巢扎根了。現在要想搞出來,就得進行肺部手術。」

秦泰岳本想問「你是怎麼診斷出來的」,不過,話剛到嘴邊又吞了下去,眼前的張凡,沒有什麼辦不到的,張凡的診斷一定毫無問題。

秦泰岳皺眉想了一會︰「這樣吧,我听你的安排。你看應該怎麼辦?肺部手術的選項,是最後的選項。畢竟我外孫女才二十多歲,開胸手術對她的身體,對精神,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呀!」

張凡頗有同感︰那麼美麗的地方,手術後留下來一道長長的手術刀疤,將來在男人面前,一不敢月兌,二不敢挺,哪有一點自信了?

那樣的話,豈不會造成終生遺憾?

「我倒是可以用內氣震蕩的手拍之法,讓她把珠子咳出來。」張凡道。

秦泰岳眼前一亮︰「那好呀,那應該是最簡捷的辦法了。小凡,我同意這個辦法,現在,小筠就交給你了。」

「內氣震蕩時,可能暫時傷及內脈,若是小筠有些不良反應,秦老還請諒解哈。」

「醫典雲,治沉痾,用重典!你盡管動手就是了,無論如何,這個辦法要比其它辦法傷害最輕!」

「那好吧,我盡量減少她的傷害。」

張凡得了雞毛令箭,回身重新爬到樓上。

來到臥室,刷刷刷,撕碎一條床單,抓起她兩條腿,用布條給綁上了。

朱小筠哼了一聲。

張凡未待她醒來,直接攔腰抱肩將她托起來,走向樓梯。

朱小筠一下子醒了,大聲掙扎著︰「你放開我,你個臭留氓!」

「治病!」張凡大喊著,雙手用力箍住她縴腰和大腿,任她踢打著,也不放手。

快步走到樓梯前,將她雙腳掛在樓梯扶手上,大頭朝下。

她的絲質睡裙的裙擺,一下子從腿上落向腰上落去,遮住了腰,遮此失彼,卻遮不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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