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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為啥不把我賣了

邵公子狠了狠心︰「麻地,我今天是栽在農民工手里了!一百萬就一百萬,成交!快說你的帳號!」

邵公子掏出手機,準備轉帳。

「邵公子,哈哈,你想多了!」張凡又是笑道,「我說過一百萬了嗎?我說過一百,現在我加了一個億字,一百億,你看可以嗎?」

邵公子胸口爆炸︰「臥槽泥馬!」

伸出手,掄起手機,就向張凡頭上砸去。

張凡手里的筷子向上一擋。

「當!」

手機破碎,筷子從掌心穿掌而過!

「啊呀!」

邵公子慘叫一聲。

「你活膩了!」

邵公子忍痛大叫,不顧手掌上還帶著筷子,另一只手掄起椅子,向張凡砸過去。

張凡輕輕用手接住椅子,向前一捅。

椅子靠背一下子頂在邵公子胸前!

有如鐵杵一般,邵公子受到重創,胸口一熱,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張凡從桌子上探過身去,扯住邵公子耳朵,向外一拽!

「哎喲!」

邵公子又是一聲慘叫,耳垂直接從耳根處扯裂開一道豁口!

邵公子完全被這幾下子給打蒙了,情知遇上真高手,再對抗只有死路一條。br>

爛人的特點是機動性強,能進則進,該退就退,他尖聲哀叫一聲︰「先生饒命!」

「饒命?」

張凡意猶未盡,雙手揪住他的頭摁在桌上,當當當地磕了三下,權當是磕頭了。

松開手,邵公子抬起頭,額頭上凸起了一個紅棗大小的紅包,有如老壽星!

邵公子眼冒金星,沖張凡告饒︰「先生,別打死我!」

「打死你,髒了我的手!」

張凡端起桌上的半碗牛肉面,連湯帶面,向他臉上砸去。

潑了一個滿臉花!

邵公子眼楮眉毛上掛著面條,耳朵上掛著面條,辣面湯進了眼里,疼得向後倒地,雙手揉眼,在地上打滾兒。

服務員急忙跑過來,把邵公子從地上拉起來,拉到水龍頭邊。

邵公子用自來水沖了好一會,才勉強睜開眼楮,嘴里已經少了兩顆門牙,那是被大海碗踫掉的。

張凡一步步向邵公子逼去。

邵公子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先生——」

「以後還找涵花家麻煩不了?」張凡高聲問道。

「我狗膽再大,也不敢去了!」

涵花拖住張凡的胳膊,使勁往門外拉︰「走吧,這種人多看他一分鐘都難受。br>

兩人一起離開菜館。

街上的晚風有點涼,涵花緊緊地依偎在張凡肩頭。

「涵花,你在想什麼?」

涵花用牙齒輕輕咬他的肩膀,小聲道︰「堵在我心里好幾年的氣,今天終于出了。」

「都怪你拉我走,不然的話,我再虐虐他。」

「我怕你把他弄死了會吃官司。」

過了一會兒,涵花又問︰「剛才他給你一百萬,你為啥不把我賣了?」

「要是給我一千萬,我就把你賣了。」

張凡一邊笑,一邊把手指伸進涵花腋窩,揪了腋毛一下。這些天,張凡閑著沒事,就愛揪她腋下的細毛,絨絨的,非常好玩。

「你真壞!不跟你好了。」

張凡一揪她那里,她全身就一陣麻麻的想要躺下。不過,此刻她只好緊緊地挽住張凡,把身體大半重量,都依在他的身上。

「跟你鬧著玩呢。我才不賣你呢,我還要留著你給我生兩個漂亮的小劉涵花呢。」

「去你的,說得羞人答答的。」

兩人回到旅館,實在累了,洗了洗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離開水縣縣城,開車直達五十里外的劉家莊。

這是一個大村子,座落在大山腳下,周圍都是高山峻嶺,連綿不斷,很有氣勢,更有一種大山里的神秘之感。

涵花的家破舊得超乎張凡的想象︰三間低矮的茅草房,窗子上的玻璃碎掉了一半,用農膜釘在上面,農膜也在中間破了幾個洞,隨風搖擺。

屋子里黑乎乎的,幾乎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

炕上兩條破棉被,從破損的開口處露出一團團的亂棉絮。

爸爸媽媽雖然只有不到五十歲,卻顯得異常蒼老,一臉的皺紋。

爸爸個子很高,弓著腰,方方的臉卻是有些歪。

張凡乍一看,以為是中過風,但從他干瘦的身材和面相上看,根本沒有中風的可能。

心里不禁產生一陣疑惑。

媽媽跟爸爸一樣,瘦得皮包骨頭,一臉苦大仇深的苦相,但是,她端正的瓜子臉和細高的身材,跟涵花很相像,從腰肢上可以讓人聯想起年輕時的媽媽應該是一個大美人。

若是在城里富貴人家,不到五十歲的女子,仍然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迷人季節。

可憐可嘆,眼前的媽媽卻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生活,對于某些底層來說,如果排開痛苦不計,就不剩下別的什麼了。

最慘的是女乃女乃!

她老人家躺在東屋的小火炕上,閉目不醒,氣息微弱,看上去像躺在停尸台上。

「女乃女乃!」涵花尖叫一聲,撲過去,伏在女乃女乃身上,號啕大哭起來。

「女乃女乃,你怎麼啦?你睜開眼楮看看,你的涵花回來了!」

涵花的哭聲越來越大,在暮色黃昏之中顯得格外淒厲。

張凡不由得跟著流下了眼淚。

「涵花,」張凡輕輕拉起涵花,「你別哭壞了身子。」

看見新女婿對自己的女兒如此心疼看重,站在一邊的爸爸媽媽互相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氣︰

在他們看來,生活再苦再累,只要孩子有個幸福的未來,一切都滿足了。

「小凡,你快給我女乃女乃治一治。」涵花轉身過來,伏在張凡懷里,用拳頭輕輕地擂著他。

「你別著急,讓我來看看。」

張凡說著,坐到炕沿上,抓起女乃女乃的手,給她切脈。

細細切了幾分鐘,站起來道︰「女乃女乃沒什麼具體的病!」

「啊?」

爸爸媽媽和涵花一齊叫了起來︰「沒病?」

「那……怎麼不吃不喝還一直低燒?」媽媽問。

張凡道︰「是這樣。女乃女乃長期憂思焦慮,導致心神交瘁,心力不濟,再加上營養不良,導致低血糖,抵抗力下降,偶遇風寒,便延遲不愈,自然一直低燒了。」

「可現在,怎麼辦呢?我女乃女乃昏迷不醒呀!」涵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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