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媽媽先看中的,我為什麼要奪媽媽的心頭所好?因為媽媽您喜歡,所以我就拿來送給您。」童以沫如實回答。
她這聲「媽媽」倒是叫得順口了,冷夫人听著也挺順耳。
或許是因為她是自己閨蜜的親生女兒的緣故,冷夫人對童以沫也有了幾分親近感。
剛剛還一臉嚴肅,轉瞬間,冷夫人的臉上掛上了笑容︰「那我就收下了。」
「嗯。」童以沫隨即起身,向冷夫人微微欠了欠身,「那媽媽早點休息,我回房去了。」
「等等!」冷夫人又喚了聲。
童以沫停住腳步,等著冷夫人的下文。
「你若是真不能生,其實也並不一定非得跟小沉離婚。大不了,和小沉去領養一個便是,最好領養一兒一女,只要他們都姓冷,叫小沉爸爸,叫我女乃女乃。」冷夫人低聲沉吟著。
「嗯,謝謝媽媽。」童以沫欣慰地笑道,「媽媽,晚安。」
離開冷夫人的院子後,走在回去的長廊上,童以沫只覺自己的腳步輕盈如飛。
冷家大莊園里有亭台樓榭,住在這里,往往會有種好像回到古代王侯府邸的錯覺。
這里比起外頭那些現代化的豪華別墅,多了一份時空交錯的美感與歷史帶來的滄桑,讓人忍不住對這里有了憧憬。
回去的路上,童以沫走得格外慢了點。
心血來潮時,她又坐在廊椅上,看夜空里的星星。
之前在實驗室里,透過玻璃屋頂,她也看過這夜空的繁星,有了先後的對比,原來擁有自由的星星,比被禁錮的星星更美。
在房里等了許久都未見童以沫歸來,冷夜沉只好出來尋找。
當他走到去自己母親的院子長廊時,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燈籠下,坐在廊椅上的童以沫,暗自松了口氣。
冷夜沉走過去後,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童以沫的身上,童以沫這才坐直身子,看向冷夜沉。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輕聲問道︰「我媽為難你了?」
童以沫微微搖頭,眉開眼笑地回答︰「媽媽說,如果我真不能生孩子,也可不用跟你離婚,因為,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對孩子。」
「領養一對孩子?」冷夜沉錯愕。
童以沫笑著接著說道︰「就是一兒一女啊!」
「你都沒跟我試過,怎麼知道你不能生?」冷夜沉嘴角微揚,抬起手來,輕輕地撩撥了一下面前這個小女人的下巴。
童以沫瞬間面紅耳赤地偏過頭去,望向長廊外的荷塘。
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很奇怪,有個時候會臉紅心跳,但有個時候又會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抗拒。
與其說是抗拒,倒不如說是害怕與這個男人親熱。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悸感。
難道跟自己的過去有關嗎?
「以沫,你在想什麼?」冷夜沉輕聲問道。
童以沫回過神來,轉臉看向冷夜沉的俊臉。
波光粼粼反射到他的臉頰上,讓他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看起來格外硬朗。
她隱約間能感覺得出,這個男人以前一定不是現在這種性子。
他對她表現出來的,是極其的耐心,還有無微不至的關心,以及奮不顧身的舍命,點點滴滴都讓她很是感動。
她能接受他是自己的老公這一事實,也能接受他的家人,可為什麼接受不了將彼此的關系更近一步?
這個心結的問題到底在哪里?
就好像那幾天,她去威尼斯旅游,仍舊會在每個夜晚夢見他。
明明知道他留給她的聯系號碼,卻又強制自己不去跟他聯系。
好吧!
她去旅游的那幾天,其實他也沒主動聯系過她。
兩人的關系,真的很奇怪。
明明甚是想念,卻不與對方寒暄。
「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想到這里,童以沫若所有思地問。
冷夜沉淡定地笑了笑︰「與其說我有事瞞著你,倒不如說,你想從我這兒知道什麼事。」
童以沫抿了抿唇,眼珠子一轉,問的卻是一句無厘頭的話︰「大哥,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什麼?」
「嗯。」冷夜沉不假思索地應了聲。
童以沫雙手一拍,十指交握在胸前,微微一笑︰「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她故意這麼皮的,只為逗逗他。
冷夜沉仰頭看向夜空,今夜只有繁星,沒有月亮。
她原本以為這事為難到他了,豈料,他忽而笑了笑︰「現在是無法給你摘月亮了,要不,我們先回房去休息,等到半夜三更,我再把月亮捧到你面前來。」
「真的假的?」童以沫一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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