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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事情就是這樣了。」

劍子仙跡基本上是確定了。

「哦?劍子,什麼事情跟棋邪有關?」

素還真倒是為劍子仙跡的話感到模不著頭腦。

什麼事情和棋邪產生聯系的?

他沒記錯的話,棋邪好像已經去仙門歸隱了。

「青陽子的事情。」

劍子仙跡接下來把青陽子的好朋友靜濤君的事情說了。

「雨,雨霖鈴?你說,是棋邪他們對青陽子下手了?可這並沒有理由啊。」

素還真一下子就把靜濤君給出來的那些線索聯系在了一起。

至少他第一時間不覺得棋邪雨霖鈴兩兄妹有什麼聯系。

雨霖鈴之前在琉璃仙境待了一段時間,素還真也了解到了不少的事情。

他覺得雨霖鈴這個姑娘,怎麼說呢……性格的確是有些古怪,但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吧?

劍子仙跡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告訴了素還真答案。

「無敵戰龍?!」

素還真當即有所明悟。

是了是了。

怕是只有這個原因了。

之所以有雨,很明顯是有雨霖鈴參與無敵戰龍的制作?

「是了,應該是了,至于前面的內容,應該是…應該是…妖市?!」

素還真對青陽子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一開始可能認為青陽子在自導自演,但現在麼……

「妖市?」

劍子仙跡有些不太理解。

「妖市是遠離苦境的一個巨大島嶼,遺世獨立,不過劍子不要太擔心,我在妖市有至交好友,我這就書信一封,向他詢問一些事情。」

素還真連忙開始動筆,將書信寄給了龍戩。

這是他能想到的。

妖市與世獨立,如果不是之前爆出深海主宰這幾檔事情,壓根沒有多少人知曉妖市的存在。

到妖市這個地方去制作無敵戰龍,還真的是一個好去處。

這件事情,是誰在謀劃?

青陽子本人麼?

素還真第一想法就是如此。

但最後搖了搖頭。

如果是青陽子本人的話,靜濤君這邊又是演戲?

或許,自己那個不可一世的弟弟已經被人掌控了。

幕後黑手,是誰,是棋邪麼?

素還真不知道,他心中也有了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的計劃了。

現在赮畢缽羅不知道還有沒有在妖市,所以說寄給龍戩是最合適的。

當然,似乎千玉屑也可以。

但千玉屑是個狡猾的聰明人,素還真還是覺得跟龍戩這個老實人交流是最好的。

「素還真,這一來一回,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

劍子仙跡詢問了一聲。

「差不多要半個月。」

想著這路程,素還真覺得半個月差不多了。

「也行,那我就在此地打擾了。」

劍子仙跡對于上別人家的門做客的事情,還是不會太在意的。

「這是劣者榮幸,請。」

沒有陰陽婆,素還真也感覺自己現在的小日子挺安穩的。

當然,最近他還是在為龍首的事情奔波。

怎奈原無鄉和倦收天都已經去了中陰界了,孤家寡人的他,能力有限,指揮不了現在台面的人了。

畢竟台面的要麼是仙門的,要麼就是自己原本是一方霸主,那里會听素還真的,能給他一點面子就不錯了。

素還真把劍子仙跡招待下來後,就動身去仙門看看棋邪還在不在。

棋邪在這里面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仙門走一趟,就清楚了。

素還真來到雲海仙門,詢問棋邪一事。

待在雲海仙門的雲徽子告知了素還真不幸的消息,棋邪被雷劈了。

現在,他的老祖宗西陵拂曉正在照顧他。

一句話來說,那就是白發人送……

等等,還是黑發人送白發人,棋邪是年輕人但是頭發是白的。

素還真也就去查看了一番,順勢了解情況。

知道棋邪的確是跟靜濤君斗法的人,素還真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問了一聲。

「棋邪先生,你現在可知道巧天工去做什麼事情了。」

棋邪搖了搖頭︰「我和妹妹在一人幫助之下和好如初,從那之後,我就跟她分開來,她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我沒有多問,只是在她離開之後給她卜算一卦測驗吉凶,本來是大吉,前幾天發現有人欲窺探她的天機,我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理。」

棋邪也沒有隱瞞太多。

「怎麼,素賢人,你對我妹妹的事情有些了解嗎?」

棋邪知道素還真來問雨霖鈴的事情,就代表問題不小,自己的妹妹可能犯事了。

這讓棋邪心中也焦急了起來。

素還真都參與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小了。

「令妹可能已經卷入一件大事情,不過巧天工應該只是打雜的,給別人打造一件滅世神器,只是不知道打造完之後……」

素還真很是謹慎地開口。

越是打造越牛逼的器具,越是危險啊。

「咳咳咳咳。」

棋邪一听,心中一急,整個身體都開始晃動起來。

想著自己妹妹走之前說的話,棋邪也感覺素還真的話有道理。

自己的妹妹是不是……

「小邪,不要緊張,小雨冰雪聰明,不會出事的。」

西陵拂曉連忙招呼自己的這個乖孫。

就是不知道這個孫是前面該加一個什麼字。

「棋邪先生,不知道能否告知一下巧天工的下落?」

雖然說已經猜測到巧天工可能在妖市。

但為了以防萬一,素還真還是想要多一份把握。

「我不知道,現在我元功受損,不知道多少年才可以恢復不說,天機已經被打亂,非人力可測。」

棋邪現在深感無力。

「那劣者先告辭了,這是劣者昔日得到的療傷聖藥,希望對先生你有些幫助。」

素還真拿出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素賢人,拜托你……在這件事情上照顧一下雨霖鈴。」

棋邪現在也只能夠拜托素還真了。

素還真回答道︰「巧天工對劣者有莫大幫助,劣者自當盡力。」

…………

德風古道,君奉天查閱典籍。

此時的德風古道,多出了一個燙手山芋,龍首。

皇儒無上已經無法抽身,更是不能離開德風古道了。

「小子,不要查了,沒用的,為何你對那個女人,還抱有希望。」

看到君奉天如此認真,皇儒無上也不知道該笑君奉天真的是個痴兒,還是該羨慕魙天下那個女人。

作惡多端的家伙也能有這麼好的兒子?

為什麼讓如此英明神武的自己,連義子都不敢去面對。

皇儒無上心中已經把淒城當做自己的兒子。

但是日常宅在家里,有些「膽小」的他擔心被淒城拒絕,一直不敢開那個口啊。

「尊駕,為什麼會如此說。」

君奉天似乎不懂皇儒無上的話。

「建木,的確是有魙天下口中的那個功效,但培育建木,絕對沒有如此苛刻的條件,魙天下讓你培養的,怕不是……」

皇儒無上沒有繼續說。

魙天下終究是君奉天的母親。

皇儒無上不想給君奉天留下一個自己好像是為了離間他們母子關系的印象。

「可吾,還是想要去試試看。」

君奉天手中的書,停頓了些許,最後,還是繼續了。

他心中何曾沒有這樣的猜想。

但他心中的希冀,讓君奉天不破南牆不回頭。

「你啊你,那你就慢慢找尋吧。」

皇儒無上似乎離開了。

君奉天留在這里也罷。

多留一段時間,西煌佛界的事情,或許已經畫上句號。

魙天下,沉寂不了幾天的。

佛鬼之戰,終究會打響。

皇儒無上都在思考自己要不要阻止系雪衣插手此事。

並不是儒門不想幫助佛門。

只是這件事情,儒門不好插手。

「罷了,系雪衣,這是你的劫,也是你的運,一切,看你造化。」

對于閻羅鬼獄,皇儒無上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如果魙天下敢來他德風古道放肆。

他會親自出手。

就算魙天下是君奉天的母親。

皇儒無上也會將其……擊斃。

大義面前,他只能夠抱歉了。

…………

閻羅鬼獄,凜牧跟越驕子再一次踫面了。

越驕子現在也好奇凜牧的所作所為了。

真的是讓人感覺匪夷所思啊。

莫非,真的是如同他所說,他做這麼多,都是為了游戲人間?

呵,他才不會相信。

「你發現你跟魙天下的關系了嗎?」

凜牧這一次來,就是提醒非常君。

「嗯?我跟魙天下的關系?」

非常君有些疑惑。

他是人鬼之體,的確是跟閻羅鬼獄有關系。

但非常君內心深處的記憶,他忘記了不少。

「需要我告訴你跟魙天下的血海深仇麼。」

越驕子既然已經來了,自然是要發揮出他的作用。

「你什麼意思?」

越驕子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

凜牧把食指點在越驕子的眉心。

因為二人現如今還是同盟狀態,所以說,越驕子有心防備,但並沒有阻止。

「你,不會是在欺騙我吧。」

越驕子不敢相信凜牧的話。

「是真是假,你自己去鬼濟河找那個撐渡者,自然是可以明白一切。」

凜牧說完,就離去。

現如今的西煌佛界,凜牧還只剩下一件事情。

那就是將自己凝聚而出的舍利子,交給洛書。

他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撐渡者……」

越驕子回想起自己接住鬼域帝女闇姬詢問君奉天的事情來到鬼濟河的時候。

遇到那詭異枯骨,自己心中的感應。

「魙天下,如若真的如此,非常君,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越驕子想不到自己身上還隱瞞著這樣的仇恨。

這讓他對君奉天的恨也加深了。

自己仿佛已經有了更加必殺君奉天的理由。

「魙天下所預謀的那個什麼孽種,培養的辦法,北海靈州昊天手中,你可以去找他。」

凜牧走之前,留下這樣一道線索。

跟越驕子分開之後,凜牧將準備好的舍利子交給洛書。

看著這帶著無上佛法的同時,又包含無盡血腥的舍利子。

洛書顫顫巍巍地接過,心中的感情,難以明了。

「它已經交給你了,用或者不用,看你自己,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西煌佛界,未來怕是不會涉足了。」

言罷,凜牧取下自己身上帶著的面具。

面具戴久了,就擔心取不下來了。

如果不是為了必須,凜牧心中也不想帶著這偽善的面具啊。

「唉!」

一聲長嘆,讓佛者,紅塵紛擾。

魔佛,皆在一念之間。

凜牧悠然路過苦境各路。

他心中有著組建世外桃源的心思。

但他心中也明白。

所謂世外桃源,只不過是詩者一夢。

那樣的世界,如何能夠存在。

就算是存在,最後的結局又該如何,一定會圓滿麼!

原本的天疆是世外桃源麼?可結局呢?它的下場比作惡多端的異界更加淒慘。

此時此刻,試問自己的內心,可曾為自己昔日之舉動而後悔。

一念之差,雙手,已經沾滿血腥。

只可惜,時間無法從來。

現在的他,唯有艱難負重前行,博一個未來。

來到中原,來到倚情江山樓之外。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不多時,佳人如期而來。

看到一如既往背對著自己的背影,翠蘿寒也沒有去計較無用之事。

這麼久,已經熟悉。

「我這具副體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凜牧回過頭來,露出笑容。

沒有任務,讓人只感覺輕松。

「你好像改變了什麼。」

翠蘿寒盯著凜牧,說出自己心中的發現。

凜牧面露不解之色︰「我改變了什麼?」

翠蘿寒認真地回答︰「雖然說你算得上是冒牌貨,但你現在的笑容,如同我初見你不久後那般,有些治愈。」

「哦?那我之前的笑容,帶著什麼樣的感覺?」

凜牧倒是沒有注意這些。

「也還行吧,但總感覺沒有一開始的那般陽光,仿佛帶著一些陰暗。」

翠蘿寒思索片刻,就給出了答案。

「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

凜牧被翠蘿寒的話,牽引思緒。

「大概……最明顯變化,就是你跟一頁書決戰之後吧,之前不太明顯,從滅境回來後就有些變化,打敗一頁書後,讓我有點陌生。」

翠蘿寒可謂是把心都放在凜牧身上,比誰都觀察得仔細。

「是啊,是的,我現在真希望當初我關閉天疆之門後,再也沒有打開過,這樣,我也不會,讓自己的手,沾滿血腥。」

凜牧也明白了。

自己跟苦境因果能夠斷得作為果決的機會,就是滅殺閻王之後的那段時間。

未來自己在插手,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泥潭了。

在一開始,他手段再怎麼殘忍,只為在天地,在六王手中,開出一條艱難求生路。

但後來,妖世浮屠,同心一意本源,滋長了他的野心,一切,就產生了變化。

自己守衛天疆的初心,也發生了偏移。

就算天疆萬民同意自己的方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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