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言重了,九星皇朝不愧是傳承久遠的古老皇朝,論底蘊以及資源可比各宗強出太多。」
「此次能瞻仰一番九星皇朝之盛況,也算我等三生有幸。」
天劍宗太上長老姬燮自觀戰台上站了起來,一臉笑意地恭維道。
「不錯!這半月以來,九王對我等誠心以待,特地用美酒佳肴甚至是高品階元石招待我等,試問天下間又有那個宗門能擁有如此氣魄和底蘊?」
「就是!九星皇朝在九王的管制之下,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當年的武靈王,怕也不過如此!」
「要我來說,自古以來皇位都是強者居之,以九王的實力和威望,即便做這九星皇朝的王,想必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那是自然,九王不僅是九星皇朝第一強者,更是一生都在為九星皇朝操勞,如今的皇朝之主不過是一名不足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何德何能能身居高位,真不明白九王為何不取而代之?」
「…………」
一時間,觀戰台上響起了數道聲音,仔細看去,每一個人都是修為不弱之人,且在太玄大陸擁有著不俗的地位。
「諸位萬不可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言論,本王受先皇大恩,理應為九星皇朝鞠躬盡瘁。」
九王佯裝出一副微怒的模樣,目光掃過全場修士,神情頗為嚴肅。
「唉!九王這般仁義,可天不遂人願,如今的九星皇朝之主,終日只知沉迷酒色,全然不顧朝政,長此以往,只怕九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就是,听說那九星皇朝之主名為趙恬,終日呆在後宮不出,引得朝中眾多之人議論紛紛。」
「要我說,既然趙恬荒婬朝政,九王何不取而代之,做那真正的王?若是日後趙恬的子嗣中有天賦過人之輩,到時候再傳位也不遲啊!」
「這個……就不是我等所能揣度的了,我只想知道,今日何人能力壓所有年輕一代,做那年輕一代的至尊天驕!」
「也是,也不知林寒究竟去了何地?這大比之期已至,為何遲遲不見人影?」
「不僅林寒不見蹤影,就連整個日月神宗都消失不見了。」
「莫非……日月神宗突然遭遇了某種變故?」
「或許真是如此,要不然一個偌大的宗門,豈會盡數消失不見?」
「可是,以日月神宗的實力,又能遭遇何等變故?」
「…………」
听聞下方眾修士對日月神宗之人消失一事議論紛紛,九王不禁干咳一聲,正色道︰
「諸位,今日凌晨之時,日月神宗聖子林寒突然消失不見,而副宗主林海已是派出門下弟子全力搜尋,相信無需多久,林寒便能趕來此地爭奪這大陸
至尊天驕之位!」
九王話音剛落,下方數萬修士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猜測林寒是否遇到了某種變故。
「九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林寒突然會消失不見?」
突然,觀戰台上站起來一道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其體內那一股隱晦的氣息深不可測,同時又宛如萬古星辰一般神秘。
此人額前一縷白發尤為惹眼,且一身氣息深不可測,直叫各宗修士連連側目。
「閻殿主,此事本王也不知其中原由,只是見林副宗主慌忙地派遣弟子找尋林寒的蹤跡,這才推測出一二。」
九王朝閻無道躬了躬身,繼而緩緩開口道。
畢竟,閻無道乃是當世頂尖強者之一,一身修為早已臻入化境,名列無敵王者,實力深不可測。
九王的實力雖也不弱,但跟閻無道相比,便是相形見絀,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閻無道等人,真正意義上來說早已不是虛空王者之境的修士,若非太玄大陸的天道壓制,只怕早已突破到了乾坤皇境,成就一代傳奇!
听聞九王之言,閻無道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色。
自昨夜將林寒擊殺之後,閻無道便趁夜趕回了九星天城,將林寒的死跟自己撇的一干二淨。
而按照閻無道的推斷,無需多久,天下眾修士便會知道林寒早已身死的消息。
而擊殺林寒之人,便會是同林寒大戰的杜宇!
如此一來,日月神宗便不會有絲毫保留,同閻殿一起全力出手擊殺杜宇。
到時候,即便有海族、逍遙神宗以及太玄宮相助,杜宇也唯有一死!
「九王,若是那林寒一直不來參與比試,莫非還要叫我等坐在這里等他不成?」
「就是!日月神宗之人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今日大比關乎天地氣運之爭,重要性自然不用我多說,可即便如此,林寒依舊久久不曾現身,依我猜測,林寒不是怕了墨承便是無視此次大比。」
「不錯!距離大比之期已過去三刻,按理來說,墨承便是此次大比的第一人!」
「…………」
听著下方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九王的心中突然煩悶至極,同時心中暗罵林海幾句。
可面對數十名修士的質問,九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大比的目的,便是決出年輕一代的最強之人,可林寒……他有資格參與這最後的大戰嗎?」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不羈的嘲諷之聲,令全場修士紛紛為之一愣。
尋著這道聲息,眾修士轉頭看向那名緩緩走向九星戰台
的少年。
可這一眼,頓時令一些修士面色大變,如同見了鬼一般瞪大雙眼,瞳孔急劇收縮。
甚至感覺有一股徹骨的涼意自心底升起,瞬息之間彌漫周身,似是將一個個修士凍成冰雕一般,一動不動。
「閻……閻鐵心?」
「他……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會活過來?」
「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世界真有起死回生之術?」
「閻鐵心不僅死而復生,而且這一身氣息更為霸道陰冷,如同……來自地獄一般!」
「天!他的氣息……竟是達到了天境七重天巔峰!!」
「這……這怎麼可能?!」
「閻殿究竟有何逆天手段,不僅能讓死去的閻鐵心復活,更能逆天提升修為?!」
「不對!這股氣息極為詭異,同閻鐵心相差甚遠!」
「但無論如何,閻鐵心都活了過來,不是嗎?」
「可是……總覺得面前的這個閻鐵心怪怪的,可具體那里奇怪……卻是說不上來。」
「…………」
足足過去片刻,在場眾修士才反應過來。
只是下一刻,偌大的觀戰台頓時亂成一片,議論聲、驚呼聲此起彼伏、不絕如縷。
「閻殿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各宗勢力之主紛紛面色驚駭地盯著閻無道,語氣疑惑而低沉地問道。
「這……」
此刻的閻無道神色極為復雜,目光死死盯著場中那一道吸引萬千目光的身影,眸中流露出道道叫人捉模不透的深意。
「其實那日……我兒鐵心並未真正身死,雖被洞穿魂海,但我兒自小修煉秘術,可保神魂在一個時辰內不會散去!」
「無塵帶回鐵心後,我便以閻殿無上秘術修復我兒的神魂,這才僥幸保住一命!」
閻無道這般說著,但內心卻是痛苦至極,宛如被刀劍切割一般,那是一種撕裂血肉的痛。
在場之人中,也唯有閻無道一人知曉,自己的兒子閻鐵心早已身死。
此刻站在九星戰台上傲世天下的那名少年,只是佔據著閻鐵心的肉身而已。
「如此說來……那便恭喜閻殿主了,令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相信日後定能大徹大悟,進境驚人,說不定此次能夠力壓年輕一代,登凌至尊天驕之位!」
一旁的天劍宗太上長老姬燮趁機恭賀一番,卻並未看見閻無道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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