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將拉門合上,看向窗外。冬夜已經將他們的小車開進院子了,而且,是倒車入庫。「用不著防的這麼厲害吧,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流感而已啊。」雪看著他的哥哥在院子里忙活,嘆了一口氣。「正常的流感不會危及到消化系統,而且,如果說這是流感的話,怎麼可能會對呼吸系統不起作用,然而電視台並沒有報道有關呼吸系統的病癥。」冬夜打開後備箱,里面的東西讓雪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單兵自熱作戰口糧?!哥,沒必要這麼注意吧。」「別廢話,我知道你也有儲備,拿出來。」冬夜清點著後備箱里的物資,道。「你怎麼知道我藏了東西的?」雪驚奇的看著冬夜,冬夜回過頭對她微微一笑。
「妹妹,你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候自動放棄,不過是詐你一下,你就露餡了。」
雪的臉頰鼓了起來,憤憤地回到屋子;「這是準備地震時用的,哼!」
冬夜看著妹妹氣憤的背影,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
「地震時需要用步槍嗎?」
冬夜搬著彈藥箱,問道。雪扭過頭不再看他,將兩把步槍塞進後備箱。
二人重新回到屋內,吃了一半的紅鯛魚還在冒著熱氣。雪斟上一碗伏特加,一口悶下去。「你這麼喝真的沒問題嗎?」冬夜嚼著紅鯛魚,看著雪放下了空碗;「我什麼時候喝醉過嗝!」她拿起酒瓶子,再次將碗倒滿。「現在,你的舌頭都打不過轉了。」冬夜啃著紅鯛魚的骨頭,道。「哪哪里有嗝!」雪拿著酒瓶子,再次打了個酒嗝。
醫院
警衛正靠著床打盹,另一個警衛正端著槍看著窗外。不同于其他的警衛,他們的配槍都是沖鋒槍,腰間還掛著白磷手榴彈。「A1,別睡了,執行官預定的行動日期就是今晚,‘使者’隨時都會到達,我們要帶回第一批觀察資料,以便進行更多的
實驗。」看著窗外的警衛轉過頭,看著正在打盹的警衛。「A2,執政官的估計真的沒有問題嗎,使者應該已經到了啊。」
「執行官的計算不會有錯」A2端起沖鋒槍,仔細聆听著窗外的動靜;「听,有什麼在嚎叫」
門突然響起來,有人在砸門;「A1,A2,快走,直升機在樓頂!」
一個男人站在門外,端著沖鋒槍,腰間的手榴彈已經少了兩枚。A1和A2立刻起身,打開了門。A3回過頭扣動扳機,彈殼如爆米花掉落。「我們這里怎麼也有使者?」「廢話,醫院里有‘種子’,怎麼可能沒有使者!」A3一邊開槍一邊後退,A1和A2安上鈍頭彈夾;「A3你去開直升機,我們一會就到。」「好,一切小心,原始‘使者’只會傳播種子不會吃掉你們,被咬了趕緊上來打疫苗。」A3一邊射擊一邊後退,A1和A2也開始了射擊,A3就著他們的掩護沖上樓梯,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全力開火,我們退到樓梯的拐角處再使用白磷手榴彈。」A1持續的開火,A2迅速後退;「快,我掩護你。」
A1停止了開火,由A2接替,他沖到樓梯的拐角,扯下了腰間的一枚手榴彈,向走廊盡頭的「使者」扔去。「快走。」他低聲道,兩人收起槍支拔腿就跑,在他們身後,冰藍色的火潮霎時將「使者」們淹沒,直升機的轟鳴在樓頂響起。「走,快走,我們要在空中觀測使者們,他們的資料很重要!」A3已經啟動了直升機,A1和A2爬上起落架,直升機立刻騰空而起。「安全了暫時的。」A1嘆了一口氣,拿起了放在座位上的攝像機。下面的街道上,「使者」已經開始了他們的狂歡。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本市醫院今夜遭到恐怖襲擊,暴徒正在涌過三水大街,請廣大市民不要驚慌,听從本市正規軍的指揮進行撤離,再次重復,請廣大市民不要驚
慌,听從本市正規軍的指揮進行撤啊啊啊啊啊啊!」
雪正癱在沙發上打盹,電視里播放著今天的緊急新聞,刺耳的尖叫聲很快就將她弄醒;「什麼人啊,有點公德心行不?!」她憤憤的睜開了眼,正對著電視中不斷放大的喪尸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大聲尖叫起來,冬夜從廚房中沖出;「怎麼了怎麼了,被什麼嚇著了嗎?」他拿著鍋鏟,雪的酒立馬就醒了;「哥,別管家了,快跑,你真的是個烏鴉嘴,看那是什麼!」她指著螢幕,幾個渾身都是斑斑血跡的人沖進演播室,攝像師抓起一旁的錄影架和他們扭打在一起,女主持人已經被咬了,但是由于她在逃跑的時候腦袋撞到了桌角,現在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緊急撤離走,趕快走!」冬夜拉起妹妹的手打開房門,然後從腰間的槍袋中掏出了他的配槍。
他沖下樓梯,打開車門,雪緊隨其後鑽進副駕駛。「來不及熱車了,我們走!」冬夜念叨著將車開上街道,此時街上車很少,市民們還沒有從迷離的睡夢中醒來。「幸虧我們是夜貓子,不然這次真的出不來,待會車一定會非常多,我們先去加油站。」冬夜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小車的速度瞬間提升,像一陣風般刮過街道,消失在夜色之中。此時,才有稀稀朗朗的車輛瘋狂地從城中駛出。
「現在是幾月?」冬夜看著窗外的景象,喃喃問道。「六月啊,今天六月十日。」雪看著窗外,語速漸漸放緩。
巨大的雪片從天空飄下,瞬間便將周圍附上了一層白色;「六月飛雪啊」冬夜打開雨刮器掃掉擋風玻璃上的雪片,然後打開霧燈。加油站出現在了逐漸變大的風雪中;「加滿。」冬夜大聲呼喚,一名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打開了小車的油箱蓋;「好的,一共4500元。」
雪付了錢,看著油箱漸漸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