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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異國大冒險 第450章 狂勝之後,我卻黯然神傷【第二更】

大漢和沙碧妮眼楮同時睜大。

不過區別在于,前者的眼中是驚駭,而後者的眼中看到的是慢慢的驚喜。

之所以到現在為止,大使館還沒有被門外的那一群暴徒所佔領,不得不歸功于大使館建築物的防護措施還是頗為有效的,但是這個男人居然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到里面,對于身為護衛的大漢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你是誰?」說罷,大漢的手已經按在了自己的腰際,只要對方答不上來,不說一槍爆頭,但是讓他喪失應有的行動能力,還是必須做到的。

「雷克雅?未克!」大漢身邊的碧利斯已經替夏雨田回答了這個問題,只見她一臉驚喜的跑上去,給了後者一個奔放熱情、極富星盟開放浪漫氣息的擁抱,外加一個香吻,「你總算是來了!」

夏雨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這個擁吻,溫暖了我的心房,讓我覺得造成的那些殺戮和災難,並沒有使我遠離人群。

「是你,弒君者!」大漢顯然通過近期西帝國新聞中一直在不斷重復的人名十分的熟悉。「弒君者」,雷克雅?未克,新聞中是這麼稱呼他的。

「你還嫌這里情況不夠混亂嗎!」大漢顯然對于夏雨田的到來,十分的不友善,眼神充斥著譴責,但是還是放下了按在槍柄上的手。

如果是在平常,夏雨田一定會把這家伙打得屎都出來,但是這時候,只是懶懶的揚了揚眉毛,笑。看來,我也並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萬人迷。

沙碧妮倒是落落大方的拉著夏雨田走到大漢的面前,給他們來了個相互介紹。在她看來,雄性動物之間的關系,往往一開始總是從敵視開始的,因為他們身上充盈的雄性激素使然。

夏雨田也知道了,眼前這個大漢是這邊星盟大使館安保方面的總負責人,名叫克里克,和沙碧妮一樣,來自愛德華聯邦,和沙碧妮還有一些沾親帶故的關系,也正是他,把攝制組從一隊圍堵車隊的暴民中帶到大使館的。

「你打算怎麼解決門外的那些暴民?」夏雨田跳過了無聊的寒磣階段,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和你並沒有任何關系!」克里克說道,但是被沙碧妮一記威脅的眼神,態度有些軟化,只好負氣說道,「我想只要等等,等到西帝國官方警察介入,或者直接到了早上的時候,他們累了自然就會散去了。」

語氣有些想當然,也同時夾雜著不確定。

夏雨田笑著搖了搖頭︰「愚蠢!」這種暴民,身上這股子戾氣,在目前西帝國這種混亂的狀況下,只會越積越多,而大使館現在這種溫吞水的態度,一旦出現了人員傷亡,見了血,勢必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克里克瞪大了牛眼︰「愚蠢?我如果聰明,是不是應該把你丟出去,讓那些人殺了你泄憤!」

「可可叔叔,你敢!」還不等夏雨田反擊,作為名義上佷女的沙比利就叉著腰大罵道,那勢頭,絕對的女王範。

夏雨田也不解釋,既然對方不信,目前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事實說話,而自己剛才在大使館門前也是靈光一現,有求于星盟大使館,所以依舊是決定厚著臉皮留下來。

沙碧妮拉著夏雨田到了一邊,很蠻橫的讓攝制組繼續拍攝任務,而她這個做副導演兼主持人的則選擇在一邊愉悅的談情說愛。

夏雨田看著手中那杯沙碧妮拿給他的熱乎乎的咖啡,不知道為何想起了東帝國他最鐘愛的飲料碧醍特,也不由得想起了公主邦妮,如果一向冷靜從容的公主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替他分析形勢,而不是讓他沉浸在不可自拔的自我質疑當中去吧?報仇,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酣暢淋灕的事情,特別是當他發現報復的對象是那麼的廣泛的時候。殺死了西帝國的皇帝,但是菲洛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了。

沙碧妮則竊喜不已,一開始和長澤美雅爭奪,現在看來自己更具有優勢,怎麼說目前雷克雅是坐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在長澤美雅身邊。

「你在想什麼?」沙碧妮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種態度,在她一生當中十分的少見,除卻年少懵懂時期,只有在沙碧妮初中初戀的時候才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下,對一個男人細聲細語了。

夏雨田倒是笑了。剛剛還見識了沙碧妮彪悍的一面,你立馬給我來個柔情似水,真的有點吃不消啊,簡直是一半是火,一半是水,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一口喝干了紙杯中已經有些涼意的咖啡,把視線瞄向了逐漸嘈雜的牆頭,笑道︰「我在等待。」

「等待?」沙碧妮疑惑,隨著夏雨田的視線,看向牆頭的時候,她自己也嚇了一跳,趁機整具豐滿迷人的都撲到了他的懷里。

只見原本有一圈電網的牆頭,人頭攢動,顯然外面那些鬧事的人已經不能滿足于向大使館內丟一些土制催淚彈和磚塊這種低等的抗議行動了,既然金屬質地的大門一時之間無法人為撞開,那麼他們就嘗試著翻牆。其中有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手上戴著電工專用的膠皮手套,還拿著準用的大鐵鉗,明顯要破壞圍牆上的電網,然後翻牆而入,之後做什麼,就要看他們的心情了。

克里克在下面急的團團轉,一邊讓人用桿子把那些圍牆上的人捅下去,同時大聲的對著高牆辯解,撇清這次刺殺和星盟毫無關系,試圖以此緩解事態,安穩群眾,但是收效甚微。

夏雨田已經擺月兌了沙碧妮飽滿胸脯的誘惑,到了克里克的身後,帶著一副頹廢的懶散,開玩笑道︰「嘿,兄弟,遛狗呢?」

團團轉圈的克里克頓時停下了。遛狗?誰啊,都這樣危機關頭了,誰還有心情遛狗!犀利的眼神茫然四顧,即使是那些在用竹竿子捅人玩打地鼠游戲的守衛人員看著他們老大的樣子都笑了。這時候克里克才恍然,大怒,敢情這個可惡的家伙把自己當成在遛狗了,而且還是遛的自己。

頓時一把抓過夏雨田的衣領,提起砂鍋大的拳頭,瞪圓了眼楮︰「小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不遠處的沙碧妮撇了撇嘴。不信,老娘看上的人,可是超A級的機甲師。雖然她對于超A級機甲師是什麼樣概念沒有一個具體細致的了解,但是至少知道,只能做大使館護衛頭頭的克里克,就算雷克雅綁住一只腳一只手,也能夠輕易把前者撂翻在地。

夏雨田卻笑著點點頭︰「信,我信。」

一臉無賴的笑容,一灘爛泥的下垂的雙手雙腳,實在是讓克里克氣憤又郁悶,一點都沒有勝利的快感。可愛的沙碧妮怎麼會看上這種流氓呢,我手下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哪一個不比他強?

「不過,我想你還舍不得打死我,因為——我能夠化解當前你們的困境。」

說到這里,夏雨田十分淡定的掰開了克里克的雙手,沒有看對方不敢置信的眼神,步伐優雅的走到了圍牆附近,語態相當自然的問一名手拿竹竿的護衛︰「你們這里澆灌花草樹木的水閘在哪里?消防設備也行。」

護衛不知道這位想要干什麼,看了一眼克里克,後者雖然沉著臉,但是依舊點了點頭,護衛就丟了竹竿,在圍牆內側搗鼓了一番,打開了一個方格子的開關,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塑膠管,直徑足足有半米。

夏雨田一把捧過了塑膠管,高聲笑道︰「一會兒听我指揮,現在其他人都退後。」

克里克隱隱的猜到了這家伙想要干什麼,有些不敢置信居然有人會這麼瘋狂,璇又一咬牙,點頭讓自己的隊員按照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行事。現在情況非常危急,只有少量槍械武器的大使館,沒有西帝國官方的支持,被幾千人圍困,很可能已經支持不到天明了。

「外面所有人听著,限你們在10秒鐘內放棄一切暴力行動,否則,就不要怪我們星盟不客氣了!」夏雨田倒是自來熟,說話的時候已經搬出了星盟的大旗。

但是,就算是沙碧妮也知道,圍牆之外那些人現在已經是半瘋癲的狀態了,怎麼可能會被夏雨田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所震懾到呢。

然後夏雨田做出了一些列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算了,數數對我這種十以上加減法都要本能掏出光腦來計算的人來說太有難度了。」說完,夏雨田一聲吆喝,「開閘,放水!」

隨著一聲吆喝,一條水龍平地而起,繞著圍牆就是一圈狂噴,不但把那些圍牆上搞破壞的暴民悉數沖了下去,同時只見圍牆上通電的電網劈啪作響,順著往外的水流,一道道藍色的電火花在水上閃現,頓時就有不少的人中招了。

「啊啊啊,痛痛痛死我了……」

一聲聲觸電的慘叫從圍牆外面傳來,听著雜亂的腳步聲,立時有很多人已經瘋搶著遠離大使館的圍牆了。

「這電力,應該不會觸死人吧。」夏雨田自言自語道,而那個給他幫手放水的護衛咧了咧牙,善良的星盟人有些替牆外的暴民擔心。確實觸不死人,但是觸電觸到大小便失禁是難免的了。

「高人,那里該怎麼辦啊?」這名護衛簡直對夏雨田就是敬若神明了,放水通電這麼損的招式都被他想到了,實在是太高了!

而護衛所指的,正是大使館的正門處,因為圍牆方面已經沒人了,一臉怨氣的暴民更加涌向了在沒有通電設置的大門附近。

「你叫什麼名字?」夏雨田問道。

「報告高人,我叫費羅科。」年輕人就是有接受力,雖然還不知道夏雨田是何方神聖,但是這麼叫做費羅科的護衛已經開始接受這名來歷神秘的同齡人了,滑稽的進了一個禮,有開玩笑的成分在里面,當然也不乏發自內心的佩服。

夏雨田笑笑︰「費羅科,你倒是開動你的小腦袋想一想,就一定會有收獲的。」

說罷,看著對方緊鎖眉頭,夏雨田繼續循循善誘道︰「你看,那大門是金屬的,雖然沒有像圍牆上的電網一樣有通電設備,但是你們就沒有那些多出來的電纜嗎?這些電纜可是好東西啊!」

說罷,一臉「你懂的」表情。

費羅科頓時一拍腦袋,屁顛屁顛的打開了草坪上一個隱秘的井蓋,小心翼翼的拖出了一根根粗細不一的電纜,一咬牙,一抖手,就把電纜往大門丟去,同時還不放心,手捧著剛剛的大水管,只要一看到門外那些人想要伸手拿電纜,就是一通水槍導電伺候。

看著費羅科玩的這麼嗨,身為隊長的克里克鼻子都氣歪了。多好的苗子,幾分鐘就被這個可惡的東帝國人給帶壞了。

夏雨田則嘴角含笑看著費羅科的舉一反三,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心中對于自己那種邪惡的喜悅感暗嘆。好吧,我還是那個喜歡陰暗面的夏雨田。

……

對于眾多大使館被暴動的民眾圍堵這件事,目前民眾支持率最高的趙烈看著手中的文件,就往旁邊一丟︰「讓這些傲嬌的外國人吃一些苦頭也是好的,我們西帝國可不是好欺負的!」

身邊那位他的心月復文士苦笑,但是無法,只能把一些更為重要的事情讓這位有些過于直爽和隨心所欲的皇子處理。

而本來最有可能處理的大皇子趙功成,在接到這份線報之前,迎來了兩位客人,而這也讓他今晚什麼事情都要擱在一邊了。

「來自宗主國?紅衣大主教和他的扈從騎士?」趙功成看到拜訪人的拜帖,頓時皺起了眉頭。一向來和宗主國若即若離的西帝國現在正處于一個多事之秋,忽然之間擁有極端宗教色彩的宗主國現在來拜訪他,到底意欲何為呢?

還沒有等他想好要不要見這個連名字都沒有寫在拜帖上的紅衣大主教,趙功成書房的大門已經被推開了,首先進入是本應該站在門口的他的親衛隊副隊長,而此時後者是狼狽的跌入到書房內的。

從地上勉強爬起來,親衛隊副隊長尷尬一條腿半跪在那里︰「殿下,他們強行進入,我無法阻止他們……」

「算了,這里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先出去吧。」趙功成看到對方並沒有真正的傷到自己的副隊長,揮了揮手,打發他出去了。

這名副隊長滿臉尷尬和羞憤的看著一眼強行傳入的兩人,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等到書房的門被關上了,趙功成一臉習慣性的妖異笑容,開始細細打量眼前這兩位不速之客。

一身樸素的斗篷遮在外面站在前面的那位,雖然無法看清完成的面目,但是露出干枯而充滿褶皺的皮膚,應該是那位紅衣大主教,而態度謙卑,深處前者半個身位之後的枯瘦男子,應該就是那名所謂的扈從騎士。

騎士這個稱號,在西帝國已經很久沒有听到了,而這位骨瘦如柴的男子,怎麼看也不像那些神話傳說中護教衛國的騎士,反而像是病入膏肓的重癥患者。

「敢為兩位,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趙功成也沒有打官腔,盯著兩人上下審視許久,才淡淡的問道。

「皇子殿下,看來你還沒有把我當成一名侍奉主的奴僕,為主看守羊群的公羊,一名光榮的紅衣大主教看待。」老人呵呵的笑道,語言略帶晦澀,加上那種遲暮老人也少有的陰森笑聲,听著十分的不舒服,「而且看來你更沒有把自己看做是受到主神眷顧的一國之君,居然還稱‘我’,而不是‘寡人’,或者‘朕’。」說著,紅衣大主教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一把拉去了遮住大半張臉的帽子,大大方方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趙功成驚得站起來。

對方只是一名普通老人的面容,歲月對于這位侍奉上帝的僕人一點也沒有寬恕的意思,臉上的皺紋如同年輪一樣,但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此時的眼楮,原本應該純色的瞳孔中,帶著一絲銀線,顯得詭異而不協調。

擁有原力的象征!

趙功成毫不猶豫,手中的筆化作一道金光,一投,如同弓箭一般射向紅衣大主教,而威力一點都不輸于一般的金屬子彈,甚至更有過之。

「噌」一聲輕響,原本站在那里不動的扈從騎士,恰好上前一步,單手一把牢牢的抓住了筆桿,把整支高合金打造的鋼筆捏出了多個指節的扭曲。

「 當!」隨手拋在地上,這名骨瘦如柴的扈從騎士再次回退一步,頷首,默默的站在紅衣大主教身後,位置和之前分毫不差,就好像用尺子丈量過一樣,精準、細致。

「呵呵呵……」紅衣大主教再次發出蒼老陰森的笑聲,用充滿誘惑力的語調輕聲細語道,「皇子殿下,你難道不想成為帝國真正的皇嗎?」

(PS︰大章節,反復改了很多遍,終于搞定了^_^)(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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