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李瀟瀟也是瞥了眼彈幕才反應過來。
姐夫怎麼這麼淡定？！
這根本就不是糾結花瓶真假的時候！
李瀟瀟都想給自己的小腦瓜來兩拳了。
最應該問的，難道不是姐夫一個普通上班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買花瓶嗎？！
正當李瀟瀟想要問清楚的時候。
忽然。
手機听筒傳來了一陣冰冷陰森，又充滿了赤果果惡意的嘶吼。
「張牧之！」
「你能擋吾等一次，還想擋第二次麼？」
「這一次，你休想得逞！」
「區區藍星下等生物……啊！」
囂張的嘶吼，還沒說完話，就變成了慘叫。
噗嗤。
某種利器刺破血肉的悶響，也傳過來。
听得人一陣毛骨悚然。
李瀟瀟心里顫抖。
隔著手機，她都對那道嘶吼，產生了本能的恐懼。
仿佛在面對一尊神祗。
恐懼，猶如深淵的濃霧，滾滾而來。
讓她不寒而栗起來。
就在這時。
張牧之溫和的聲音傳來，「瀟瀟，還有什麼事情嗎？」
溫和的聲音，猶如一縷燦爛的陽光，將李瀟瀟心底的陰霾驅散。
她這才感覺到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奔涌。
驅散了恐懼，驅散了寒冷。
李瀟瀟打了個寒顫，瑟縮地問道，「姐夫，剛剛的是……」
「哦，那個啊。」
手機這邊，張牧之抹掉臉上一抹血跡，將斬下的碩大猙獰頭顱踩碎成一團血霧，這才若無其事地說道，「是我們公司制作的特效聲音。」
「怎麼樣？」
李瀟瀟搓了搓胳膊，「有點蠻嚇人的。」
「嗯。」
張牧之不想糾結這個話題，轉移了話鋒，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李瀟瀟瞥了眼跪倒一片的眾多京城權貴，這才想起直入正題，「對了，姐夫，你認識京城的權貴嗎？」
「他們要給我送錢……」
張牧之聞言，驀地一笑，說道，「他們送，那你就收下吧。」
李瀟瀟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訥訥說道，「姐夫，難道你就不問問，他們要給我多少錢嗎？」
張牧之啞然失笑，語氣變得有點寵溺，「好好好。」
「那姐夫問你，他們給你多少錢啊？」
他的聲音，溫和而不失親切。
就像在哄自己的孩子。
什麼鬼？
李瀟瀟搖了搖頭，把腦海里奇特的比喻打消，然後煞有介事地說道，「他們要給我好多好多億呢！」
「最低一個億起步！」
天知道听到這些的時候，她有多震驚。
別說後邊的五億，十億。
就算是最少的一個億，她都沒見過。
張牧之︰「哦。」
李瀟瀟︰「？」
她滿臉懵逼。
懶得直播間彈幕哈哈大笑起來。
「樂死我了。」
「主播簡直就是我今天的快樂源泉。」
「這懵逼的小表情，哈哈哈。」
「姐夫的淡定，讓主播無所適從。」
李瀟瀟半晌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姐夫，那可是億啊！」
「億！！！」
眾多京城權貴︰「……」
億很多嗎？
對他們來說，幾十億都不算大數字，更別說那位了。
那位據說給天神殿提供的經費，僅僅一個月就有上百億。
他們送的這點錢，在那位眼里壓根不值一提。
也就李瀟瀟大驚小怪了。
「我知道啊，你就拿著吧，反正他們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張牧之渾不在意地說道。
李瀟瀟猶豫半天，才小聲說道，「那麼多錢，我不敢要……」
「那可是京城權貴送的。」
「我害怕。」
直播間彈幕嫉妒得眼楮都發紅了，「靠，我不確定主播是不是在凡爾賽！」
「麻了，你不要給我啊！」
「我敢我敢！」
「加我一個！」
張牧之輕輕一笑，「有什麼害怕的。」
「他們給你，你就收著。」
「沒關系的。」
說著，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況且，你不收，他們才會害怕。」
「你可以不收，但他們不能不送。」
「他們既然送了，你就收著。」
「這是對他們的恩典。」
「也是恩賜。」
眾多京城權貴縮了縮脖子，配合地點點頭。
直播間的眾多彈幕︰「這就是頂級巨擎的霸氣嗎？」
「嗚嗚嗚，姐夫好霸氣，老公！」
「不要男老婆，不要男老婆！」
「所以姐夫到底是什麼人呀？」
「我也想知道。」
「簡直霸氣到讓人窒息。」
「京城頂級權貴送錢，在他眼里是對這些人的恩賜。」
「真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听見，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果然，現實比小說還刺激。」
李瀟瀟也被鎮住了。
一時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而張牧之則是說道，「好了，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斷了。」
不等李瀟瀟反應過來。
他就一馬當先地掛斷了電話。
李瀟瀟︰「……」
到最後，她還是沒問出來，姐夫到底咋回事。
明明只是月入五千的普通上班族。
結果家里卻有珍貴的唐三彩和仙雲花瓶。
算了。
以後有機會再問。
李瀟瀟收起手機，幽幽一嘆。
扭頭發現眾多京城權貴還抖若篩糠地跪著，忍不住說道，「你們快起來吧。」
得到李瀟瀟的許可，膝蓋發疼的眾多京城權貴，這才緩緩站起來。
看他們那憋屈的表情。
膝蓋疼都不敢悶哼出來。
那位的話，屬實嚇到他們了。
所以只敢噤若寒蟬。
與此同時。
叮咚。
叮咚叮咚。
李瀟瀟的手機再次響起。
而且是接連不斷的短信提示音。
是眾多京城權貴的轉賬。
李瀟瀟眼睜睜看著短信中的銀行余額不斷刷新。
最後停下的時候，已經突破五十億。
直播間彈幕也看到了，一個個化身檸檬精。
「五十億的銀行卡余額。」
「羨慕哭了。」
「主播變成了億萬富翁。」
「這就是命啊！」
隨著李瀟瀟的銀行卡余額曝光，一條「小主播秒變億萬富翁」的熱搜，悄然爆炸。
引來無數的游客前來觀光。
「從熱搜來的。」
「億萬富翁？這熱搜買的真尬。」
「嘖嘖，替主播尷尬。」
「有五十億存款，還用得著當主播？」
「主播這智商堪憂，亂買熱搜，不帶腦子！」
這時候，彈幕的輿論有些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