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迪奧搖了搖頭︰
「關于路西法的封印全記載在惡魔石碑之上。
而那塊石碑只有身為上帝先知才能解讀。
由于上帝的限制,天使並不能看懂石碑。」
听見卡西迪奧的說法和看見溫良的反應。
康斯坦丁猜出了卡西迪奧的真實身份,隨即他就想打听一點曼尼的八卦︰
「你也是天使?話說你認識曼尼嗎?」
哪知卡西迪奧一愣︰
「曼尼?不認識。你確定他是天使嗎?」
康斯坦丁點頭確認道︰
「是啊,一個黑皮膚的,黃眼楮,灰翅膀的天使。」
卡西迪奧皺了皺眉︰
「天使中可沒有灰翅膀的存在。
只有兩種可能,一,他是真的天使,但偽裝了外表欺騙你。
二,他是墮天使,同樣偽裝了外表欺騙你。」
「什麼?!」
康斯坦丁瞳孔猛震,萬萬沒想到一直以來陪伴他的居然會是個假天使。
虧自己還相信了曼尼嘴中的那通鬼話。
什麼想上天堂,就必須作出貢獻。
什麼叫做貢獻,你驅魔就是一件有利于減輕你靈魂罪孽的事。
曼尼的話語此時回響在康斯坦丁的腦海當中,給予了他當頭一棒。
這些話現在想來,應該也全是忽悠他的。
那麼他這麼努力的驅魔究竟是為了什麼?
驅魔讓他失去了朋友、愛人,還讓他背上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愧疚感。
這一切的一切現在被證明是假的後。
康斯坦丁猶如全身力氣都被抽走。
他無力地癱坐在了布道所的長椅上。
用顫抖的手指夾出一根煙來點上。
將自己的表情藏在了煙霧之後。
溫良看見康斯坦丁的反應也是一聲嘆息。
曼尼可能有問題的事,他早已有心理準備。
只不過這事確實難以證實。
只有如卡西迪奧般的天使降臨到人間之後,才能知道真相。
這也是康斯坦丁確信曼尼是天使的原因。
可是曼尼立場一直正確,為了阻止黑暗再臨而一直幫助著康斯坦丁。
這也是康斯坦丁現在弄不懂他為什麼要騙自己。
還是說,康斯坦丁並不是他的唯一。
他其實是很多人的守護天使。
康斯坦丁是被他PUA了?
那曼尼口中的話究竟還有幾分能夠相信?
看著陷入沉思的康斯坦丁,溫良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件事沒人幫的了他。
只能讓康斯坦丁自己走出來。
而溫良自己則有更重要的事要向卡西迪奧確認。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若是卡西迪奧現身的話。
意味著迪恩也將要被他從地獄給撈回來,作為大天使米迦勒的容器使用。
現在的卡西迪奧身上的人情味可是一點也不重。
他現在只是一個合格的天堂士兵,沒有感情的殺惡魔機器。
溫良隨後問道︰
「天堂對莉莉絲想要解封路西法的行為怎麼看?」
卡西迪奧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說道︰
「當然是阻止,路西法被封印那麼多年後,一定會想要再次開啟天啟的。
若是天啟降臨,那世界就將要毀滅。」
听到卡西迪奧如此堅定地說法。
溫良就明白天堂其實也不是鐵板一塊。
至少米迦勒可是很想和他的兄弟‘路西法’再做過一場。
來證明誰才是真正的上帝長子。
而聖臨十字會和聖杯的背後絕對也有這大天使的影子。
他們可不想世界安然無恙。
他們需要的是世界毀滅之後,由他們信徒所組建的新世界。
這些,卡西迪奧都不知道。
這只意味著卡西迪奧在天堂中的地位並不高,屬于棄子類型的。
也難怪卡西迪奧最後會跟溫家兄弟混在一起。
至少人間還有人情在。
忽然,藏在煙霧後的康斯坦丁冷不丁的開口道︰
「卡西迪奧,你覺得我死後有幾分可能靈魂能飛升天堂?」
卡西迪奧聞言看向了康斯坦丁的靈魂,隨即皺眉道︰
「你的靈魂已經被惡魔下了標記。
等你死亡,就會有惡魔來取走你的靈魂。
一般情況下,絕無可能升上天堂。
除非……」
听見卡西迪奧的話語里還有轉機,康斯坦丁連忙問道︰
「除非什麼?」
「除非你在能影響人間的大事中有著犧牲的精神。」
听見犧牲二字,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康斯坦丁頓時憤怒起來。
「犧牲?我為上帝犧牲得還不夠嗎?
我為了驅魔,放棄了穩定的生活,放棄了樂隊的理想,放棄了自己的朋友。
這不叫做犧牲嗎?
听見星條國有惡魔出現,我就屁顛屁顛地從嚶國跑到這異國他鄉來。
為什麼這些都不叫犧牲?
究竟在你們天使眼里,什麼才叫做犧牲?!」
面對著康斯坦丁憤怒地責問。
卡西迪奧臉色不變地說道︰
「終有一日,你會感受到那天的到來。
只要在那時,做出正確的選擇,你自然會回到上帝的懷抱中。」
「呵呵。」康斯坦丁冷笑一聲。
「你們天使總是用同樣的謎語來忽悠人。
什麼正確的時機,什麼順著太陽的方向走,什麼犧牲。
總而言之,你們就是一群只會開空頭支票的鳥人罷了!」
卡西迪奧緊皺著眉,忽略了康斯坦丁的抱怨,轉而對溫良問道︰
「現在,你該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了吧?」
「我是來自于格羅夫鎮的獵魔人,溫良。
我當初在北達科他州的一所大學里撞見了充當大樓管理員的加百列。
至少那時的他還活得好好的……」
沒等溫良說話,卡西迪奧就說了一聲多謝。
然後是一陣翅膀撲騰聲,卡西迪奧就不見了蹤影。
溫良眼帶羨慕地看著卡西迪奧原先站立的位置。
能飛的翅膀啊,可真是個好東西。
擁有能飛的天使翅膀,想去哪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在長距離上甚至可以媲美瞬移這種超能力了。
可惜溫良自己的翅膀只能當裝飾品看,目前除了在精神世界能浮空外。
在真實世界里甚至連顯現都做不到。
「他去哪了?」
康斯坦丁發現自己抱怨半天的對象突然消失不見,連忙問道。
溫良聳了聳肩︰
「大概去找加百列了吧?」
康斯坦丁顯然也是第一次听說大天使長的存在︰
「加百列也在人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