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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裂風認主

感受著勃頸處傳來的陣陣寒意,王誠心中有震驚、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

王誠的心中已經對林玄產生了濃濃的恐懼!

他震驚!震驚于林玄竟然還能爆發出如斯速度,雷霆般絕地反擊!

他疑惑!疑惑于林玄明明看著已經重傷垂死、毫無虛假,為何搖身一變便恢復如初?

他更恐懼!恐懼于現在緊逼自己脖頸、隨時能取走自己性命的長槍,更恐懼與林玄的這場戰斗,說到底,而他現在恐懼的根源,已然是林玄這個人!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對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敵人?我……到底招惹到了什麼東西?

面對這樣一個完全不合常規,仿佛怎麼都打不倒的對手,王誠是真的怕了。

背後的衣衫早已濕透,再度變得更加潮濕,如同水洗,本就是汗如雨下的狀態,眼下卻又有豆粒的大的汗珠顆顆掉落,但這次流汗可並非因為勞累,而是因為恐懼止不住的冷汗!

盡管十分細微,但仔細觀察之後並不難發現,王誠的身體此時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汗珠順著早已零散的頭發滴進了王誠的眼楮,帶來一陣難忍的酸澀,可王誠卻偏偏不敢動手去揉,不是怕會傷到眼楮,而是擔心自己的輕舉妄動會讓身後的林玄瞬間置自己于死地!

莫要說是動手揉眼楮了,此刻的王誠就連微微回個頭都不敢,整個人僵直在了那里。

站在王誠身後的林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王誠現在心理恐懼的狀態,臉上露出了淡淡卻又和煦的笑容,如果不看林玄的此刻仍舊冰冷的雙眸,那現在的林玄真可謂是令人如沐春風。

「你不是說……這長槍是你的嗎?」林玄的聲音突然傳來,王誠本能的渾身一激靈。

林玄見狀笑容再度擴大了幾分,刻意將槍尖再向著王誠的脖頸湊近了一點,剛好到了再用一點力就能讓王誠的脖頸流血的地步,王誠自然也對此有所感覺,身體比之前更加僵硬。

「怎麼,怕了?」林玄再度開口道,聲音中不無嘲諷︰「你在害怕什麼?害怕這桿長槍刺破你的喉嚨,還是怕這桿長槍直接削下你的頭顱?真是可笑,明明數個呼吸之前你還口口生生說這桿長槍是你的東西,你走過來……不也正是為了將這桿長槍從我手中給奪回去?」

林玄刻意加重了這個「奪」字,嚇得王誠又是一個激靈,險些就被槍尖給刺破喉嚨。

這個「奪」字顯然林玄是故意這麼用的,一來可以嘲諷王誠先前大言不慚的說這桿長槍乃是他的所有物,二來還可以嘲諷王誠如今這般恐懼的慫樣!總之,林玄就沒想給他留面子!

「你這人可真是搞笑,」林玄沒有就此打住,繼續沖擊著王誠的心理防線︰「之前你要死要活的想得到這桿長槍,如今我都已經把它遞給了你,你怎麼又不敢接了呢……接啊!」

林玄突然又是一聲大喝,這次倒是沒讓王誠再打個激靈,卻讓他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眼花。

「林玄!都是北辰弟子,你莫要太過分了!」

全場寂靜之時,只听見一個充滿憤怒的聲音高聲吼來,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而望。

這聲音自然不會是來自挑戰台上,只能是來自挑戰台之外,包括林玄和王誠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萬分迅速的匯聚向了申吟傳來的地方,卻看見了滿臉憤怒、呼吸都很急促的舒流。

在場不少人都認識舒流,不是因為舒流有多牛逼,只因為他曾自稱是鎮星殿鎮星的弟子。

外加上這次王誠的這場戰斗,也讓不少人知道了舒流這個名字,只以為他是王誠的師父。

此刻的王誠從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滿臉憤怒、雙眼冒火的看著林玄,看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將林玄碎尸萬段,如若眼神也能夠殺人的話,林玄只怕不知道被舒流殺多少回了!

看著舒流,林玄眼中沒有多少忌憚的情緒,原本的寒意更是不減反增,直視著舒流。

他之前跟著噬天第一次見到鎮星、填星大人的時候已經听說了舒流的事情,對舒流的為人本就感覺不齒,而今又從王誠的口中听見了他們師徒二人想要對自己下殺手的事情,現在林玄不僅對著舒流一點好感沒有,甚至已經視為死敵——想要殺我的人,我必然會先殺了他!

當然了,以林玄現在的實力要殺舒流實在是有些勉強,畢竟舒流也是高級靈師的修為。

不過這不代表林玄就會對舒流認慫︰你現在確實比我厲害,但在北辰宗輪得到你狂嗎?

「依您所言,此刻我應該如何?」林玄目光冰寒的注視著王誠,裝作不認識的淡淡問道。

舒流冷哼一聲,說道︰「你二人雖然是決斗,但說直白點就只是切磋而已!縱然你們之間有些恩怨,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現在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何必如此折辱對手!?」

說到林玄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舒流的心中似有萬般不甘,咬著牙半天才無力的說出口。

然而,舒流的這番言論看似有理,在觀戰者卻沒有幾人覺得舒流說得對。

這場戰斗從頭到尾的過程他們都看見了,誰都不是傻子,擺在眼前的事情誰心中都有那麼一桿秤!再說了,你舒流身為宗門長老,難道不知道宗門的規矩?兩名弟子在挑戰台上以戰斗的方式解決恩怨,誰允許你可以開口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算是干擾了挑戰台戰斗?

但今天只怕是注定怪事連連了,舒流都已經說了這麼多話,那些監督者卻是無動于衷。

就像沒有听見一般,不管不問。

「怪哉!那些監督者怎麼沒去處理舒流?」一名長老疑惑的看了看監督者,自言疑惑道。

另一人也是滿臉疑惑︰「是啊!要是按照以往,他舒流就算不被打也會被驅逐吧?」

類似于這樣的疑惑之聲不斷在四下響起,底下挑戰台四周的監督者們卻還是一動不動。

別說他們了,就連舒流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本來還打算裝樣子拼一下,怎麼沒人管?

「這舒流……看來是上次教訓的不夠啊……」遠處的高台上,鎮星眯起眼楮看向了站在遠處的舒流,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怒意,語氣也十分危險︰「本以為上次那一頓胖揍能讓這家伙多多少少能會做點人,現在看來上次我下手還是輕了!早知道上次就直接廢了這個人渣!」

「那些挑戰者為什麼沒人站出來管管?」龍伊雪瞪著美眸問道,又像在自言自語的埋怨。

「哼!」太陰聞言怒哼一聲,眼神又看向了某個方向,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在回答龍伊雪的問題︰「一定又是那老家伙搞的鬼!這老家伙要干什麼?王誠是他親兒子不成!?」

「咳,咳咳……」

太陰此言一出,鎮星、填星還有熒惑都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龍伊雪等人倒是一陣迷茫。

與此同時,站在另一處高台上的尉遲曦再度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好像還打了一個激靈?

「只是切磋?折辱對手?」林玄可不知道舒流有沒有觸犯什麼規矩,此刻的他也顧不上這些東西,淡淡的反問著舒流︰「那請問,如何判斷我已經佔據絕對優勢?我又如何折辱?」

舒流皺起了眉頭,擔心林玄這問題中有陷阱存在,故作深沉的沉默,實際卻是在分析。

「這很簡單!你如今已經使得王誠不敢反抗,他的命在你手里,這就是絕對優勢!至于折辱……」似乎是沒發現有什麼陷阱,舒流便回答道︰「你現在明明已經贏定了,卻非要數次出言侮辱你的對手,這豈是北辰宗弟子應有的氣度?就算你今天贏了,你也贏得不磊落!」

在場的所有人听見舒流的話都是一個想法︰你丫的能不能要點臉?還跟別人談磊落!?

「氣度?磊落?」林玄再次將舒流所說的重點挑了出來,報以冷笑︰「听你這意思,你該是忘了點事情吧?你難道並非是從戰斗開始就在這里,是剛剛才來的?那就難怪了……」

「小輩!我一直都在這里看著!你倒是說說,我忘了什麼!?」舒流怒喝林玄道。

林玄抹去了臉上的笑意,說道︰「第一!戰斗開始的時候是他攻我躲!第二!我差點死在他的那個蓄力類靈技上!第三!我之前已經重傷到不可動彈!請問,在這三個情況中,王誠那一次不是佔據著絕對優勢?可他又有那一次收手了?再談折辱,我只不過是闡述發生過的事實,何談折辱?再說了,王誠數次對我下了殺手,我就算真的在折辱他……又如何?」

「你……!」舒流被林玄的話說的一滯,尤其是最後的半句話,令舒流頓時無言以對!

你不是給人家帶上折辱對手的大帽子嗎?你不是想讓人家盡力摘下去嗎?

嘿!你想得美!人家不嫌棄大帽子沉,人家直接戴上了!怎麼著?你還能怎麼著?

人家攤牌跟你明說了,就是在折辱你的弟子,打你的臉!

又如何?

(未完待續……)

今天老爸出差歸來,一家人出去吃飯,一高興就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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