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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脫險

第五十九章︰月兌險

柳七七模上了藏在袖子里的銀針。

他應該是看到了柳七七的動作,忙打哈哈。

"好了好了,我回答你的問題就好了嘛,柳御醫這話問的,我是活人啊,行醫治病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出來我是個正常的活人嗎?"青衣男子笑出了聲,滿臉的輕佻。

"司徒平寒。"柳七七淡淡的念出了一個名字,不會錯的,能知道她是御醫,還來過清心苑,只有那日晚上夜襲的夜來國太子,司徒平寒。

"真是沒意思,我還以為可以隱藏身份呢。"司徒平寒有些‘失落’地道。

"怪不得能被攝政王看上,這麼聰明又漂亮的女子,我都有些心動了。"

"攝政王不在,太子請回吧。"這個男人,雖然說話很隨意,但是,眉眼間的厲氣卻顯露了他的本質,怕也是和司徒平陽一樣,心狠手辣。

"七七就這麼希望我走嘛。"司徒平寒站了起來,走近她,"我可是專程,帶消息來給你的。"

柳七七皺了皺眉,對他這種自來熟的稱呼沒有一點好感。

"如果是剛才的問題,不好意思,我不想听。"柳七七直接抽出銀針,抵在司徒平寒面前,"還請太子自重。"

柳七七腦子飛快的運轉,給她送消息,她可不信司徒平寒會這麼好心來給她送消息,但是,她還有什麼價值能讓夜來國太子親自跑一趟?就因為她和尉遲慕卿是一起的?或者,是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她的身世,不一般嗎?很明顯,他知道自己會來,而且也是專程來等的,可是,為什麼?

"七七這樣可怎麼好好談活?"司徒平寒見她抽出了銀針只好收回伸出的雙手,妖冶的臉仍舊帶著邪笑,"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七七是不是也應該回答一下我呢,但是你也發現了吧,攝政王的跟班早就該來了,為什麼到現在遲遲不出現呢?"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果然,他把一切都算好了。

"不過是找到了最好的保護位置,守株待兔而已,現在應該睡著了吧,不過,七七再這麼不配合的話,我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樣,我的手下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柳七七收回了銀針,坐到了椅子上。

"談吧。"要是司徒平寒想殺她早就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她就死了,能跟尉遲慕卿打一個晚上的人,武功不可能這麼差,現在她慶幸的是她沒有將蘇葉帶來。

"這樣才對嘛。"司徒平寒看著柳七七坐下,眼中的凌厲才退了一些,也坐到了柳七七對面。

柳七七冷著臉看著他,"我希望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只要七七配合的話,我保證他們能完好無損的站到你身邊。"

"若是你想給我下毒的話,還是省省吧。"

"七七這麼漂亮,我怎麼忍心下手。"司徒平寒看著柳七七,滿眼趣味。

"我來找你,是真的有事。"司徒平寒語氣誠懇,只是加上他剛才的威脅,真是沒有一點說服力。

柳七七不說話。

司徒平寒突然站起來,走到了她身後,俯子,撥開了她耳後的長發。

"你要干什麼。"柳七七一驚,剛想有所動作,卻被他給按住。

"別亂動,讓我看看。"司徒平寒完全不管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果然如他所料,突然手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松開了對柳七七的限制。

"司徒太子請自重。"柳七七拿出帕子擦了擦染血的銀針,眼神冷了下來。

"我很自重啊。"司徒平寒又坐回椅子上,"自己重視自己嘛。"

"如果太子沒什麼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清心苑小,容不下一國太子。"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司徒平寒也坐正了,"就像我剛才問的,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嗎?"

"是與不是,跟你有關系嗎?"柳七七心下一驚,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在秦翊國?"看完了她的後頸,司徒平寒突然有些不知該怎麼跟她說話。

柳七七撇了他一眼,當她是傻子?一個夜來國太子來秦翊國,除了奪權還能做什麼?

"那是順便的事。"司徒平寒整了整桌子上的茶杯,"主要的是找我的未婚妻。"

"所以呢?"

"夜來國護國將軍的女兒,後頸有一朵梅花狀的胎記。"頓了一下,司徒平寒才說,"你師父沒跟你說過你後頸有胎記嗎?"

"我後頸上有?"柳七七有些驚訝,為什麼師父從來沒跟她說過?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在看什麼。"司徒平寒饒有趣味的看著柳七七,原來她也是可以有其他表情的人。

"所以呢?"柳七七才不會信他說的話,就算她後頸上有胎記又怎麼樣,誰知道他是不是來騙人的。

"所以?"司徒平寒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反應,有些意外,一般正常人听到這種消息的時候,就算再平靜,也會有些波動的吧。

"一個胎記而已,很重要嗎?"這件事,她不想過多的了解。

"你不信?"司徒平寒挑了挑眉。

"太子殿下真是高估我了,我可不會因為一個胎記就相信你說的話。"讓她相信一個敵國太子的話,真是困難。

"恩,說得對。"司徒平寒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是前秦翊國的皇上殺了我國大將軍?"

"沒有證據的話,太子就不必多說了。"不過是來迷惑她的,至于他為什麼會知道她身上有胎記的事情,還有為什麼他這麼確定地來找她,她不願意去想,既然是在秦翊國長大的,她就是這個國家的人,這種說辭,不信也罷。

"那還真是打擾御醫了。"司徒平寒站了起來,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只是在跳出去之前,回頭對著柳七七勾了勾唇,看的柳七七一驚。

他就這樣……走了?什麼都沒有做?真的是來迷惑她的嗎?這太子,隨心所欲得很啊。

過了不多久,柳七七面前就閃出了暗魅和暗煞。

"柳姑娘,你沒事吧。"

兩人直接跪地,該死,竟然會被人下迷藥,若不是擔心柳七七,他們早就以死謝罪了。

"我沒事,起來吧。"柳七七走近他們,確定他們沒事才放下了心。

"柳姑娘,現在要做什麼?"暗煞小心地看了看柳七七。他和暗魅現在是一步也不敢離開柳七七了,就怕來人又殺個回馬槍。

"回宮吧。"被司徒平寒這麼一鬧,柳七七也沒了看書的興致,找出了那本古書,小心的放好。

"七七。"尉遲慕卿步伐有些急促的走進芝蘭院。

听到暗煞報告說司徒平寒去過清心苑,他整顆心都揪起來了,司徒平寒此人,常年與他作對,為人陰狠果決,殺人就跟喝水一樣平常,他真的擔心柳七七會出什麼事。

"恩?"柳七七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剛想推開,卻發現抱著她的手,有些發抖。

"我沒事。"柳七七心生疑惑,怎麼他會這麼緊張?

"沒事就好。"尉遲慕卿把她轉了過來,確定她沒事才放下了心。

"你怎麼,這麼緊張?"

"司徒平寒此人,太過危險。"冷靜下來之後,尉遲慕卿生出一股怒氣,"他曾經不眨眼楮地剜出了一個人的心髒,而那個人,只是給他用了他不喜歡的茶杯。"如此血腥殘忍的人,他真不願意柳七七會遇到。

"什麼?!"柳七七徹底被嚇到了,怪不得她總覺得司徒平寒身上有一股厲氣,這樣的人,殺孽太重。

"以後,我陪你出宮。"經過此事,尉遲慕卿再也不敢讓柳七七獨自出宮了。

"好。"畢竟現在,她的命很重要。

"他有找你說什麼嗎?"

"他威脅我,讓我幫他做事。"柳七七將司徒平寒跟她說的事瞞了下來,畢竟這件事關系重大,疑點太多,年關將至,她不想尉遲慕卿太過勞累。

"答應了嗎?"尉遲慕卿點了點頭,這樣也是可能的,以司徒平寒的性子,逼著柳七七害他也不是不可能。

"恩,答應了。"柳七七看著他,一臉認真。

"做得對,不然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尉遲慕卿絲毫不覺得柳七七做的有什麼不對,只要她沒事,他才不管柳七七做什麼,天塌下來他頂著。

"……"柳七七看著尉遲慕卿,原本開玩笑的話,沒想到他這麼認真,這個男人,竟然一點都不懷疑她。

"你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柳七七笑了出來,"假的,我怎麼可能答應。"

"……"尉遲慕卿模了模鼻子,"七七,你不乖了。"什麼時候都敢跟他開這種玩笑了,沒看到他很擔心嗎?

"我很高興。"柳七七捏了捏他的臉,然後靠在了他的肩上。

"那你怎麼回來的,真的沒事嗎?"尉遲慕卿抱著懷里的人,柳七七身上特有的藥香,讓他滿足。

"我拿銀針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柳七七口出驚人,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只有這種辦法了。

"恩,不錯。"尉遲慕卿眼露贊揚,其實柳七七答應他真的不會說什麼,這是轉圜的最保險的辦法,但是說實話,柳七七這種做法更合他的胃口。

"我可是柳七七。"她的原則不會變,從來不向別人低頭,是她唯一的驕傲。

"對,你是柳七七,天下獨一無二的柳七七。"尉遲慕卿抱緊了她,滿臉驕傲。

"對了,太後那邊怎麼樣了?"這些天她只記得要去查藥方,忘了還有太後這個麻煩。

"她將蘇葉叫了去。"

"什麼?!"太後把蘇葉叫了去?那是她身邊唯一剩下的人,太後連她也不放過嗎?

"我要去一趟太後宮殿。"木樨芷月出事了,她不能再讓蘇葉出事。

"我陪你。"

柳七七轉過身看著他,"你陪我?沒問題嗎?"

"無妨,不對你好一些,你怎麼肯為我專心治病,是吧?"尉遲慕卿笑了笑。

"好,那我們分開進。"柳七七自然是懂了他的意思。

"太後娘娘,柳御醫求見。"進來的如意附耳在太後身邊道。

"哦?是嗎?那哀家可得好好準備準備,讓她在外邊侯著。"太後端起手邊的茶杯,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先去說吧,我來服侍太後娘娘。"一旁的司徒平陽站到了太後身後。

"太後要準備?"柳七七看著出來傳話的如意,眼神冷了下來。

"是的,還請御醫等待片刻。"如意說完就走了進去。

一盞茶後,柳七七再也等不下去,直接往殿內走了過去。

"哎,柳御醫,您不能進啊。"一旁輪值的宮女慌了,沒想到平日里沉靜的柳七七突然會抗命,一下子都往前擋住了柳七七。

"讓開。"柳七七眼神一凜,手中出現了一把銀針。

"柳御醫,您真的不能進啊,太後娘娘還在準備呢,你這樣進去,可怎麼是好?"

"我說,讓開。"柳七七拿著銀針往前走,一群宮女雖然有心攔她,但也害怕她手中的銀針,也都退開了些。

"讓她進來。"大殿內傳出了聲音,才讓她們退了下去。

柳七七收起手中的銀針,一雙冷到底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坐在高位上的人。

"太後娘娘真是好興致,見臣女也要準備,不知,見臣女的丫環有沒有盛裝打扮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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