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這三個字是眾人對余墨的評價,因為听到那句話,誰也想不到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形容他了。
當然,如果從莫銘與姬明月的角度來說,在這三個字後面,應該還要加上「無恥」兩個字或許會更貼切一些。
莫銘想起當初在那萬寶山中第一次見余墨時,對方似乎也是這種模樣。
雖然當時,他的表現並不如現在這般夸張明顯,但那坑人的神情與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作態卻沒有半點的變化。
而或許,余墨的本身性格就是如此,所以他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臉上依舊展露著苦笑,仿佛是真的吃了什麼大虧一般。
而隨著他的答應,姬明月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說了句此地不是談話之地後便轉身準備去尋找一家客棧好好了解一番。
在這其中,三人還是先去了一下申請比斗的那座閣樓,姬明月走在最前面,徑直來到櫃台前說明了來意。
不多時,那羅劍宗的弟子一臉古怪的看了看面色依舊蠟黃的余墨,還有身上血跡斑斑的莫銘,然後從櫃台後拿出了一個儲物袋丟給了姬明月。
「這是你所得的靈石,一共一百二十一萬零九百塊,去掉你的本金,你共贏得二十一萬零九百塊靈石,請查看!」羅劍宗弟子笑道。
姬明月笑著接過儲物袋,也不查看,直接扔給了莫銘。
這儲物袋內的靈石,正是之前莫銘讓姬明月所壓的賭注,並且不同于余墨等人所壓的只是幾萬或十幾萬,他一壓就將身上全部的家當都給壓了進去。
因為,從一開始,莫銘就沒認為自己會輸,並且這也是之前為什麼他執意要用妖刀戰敗余墨的原因之一。
畢竟,若是剛剛他輸了,那他可就不僅僅是無法幫姬明月追回靈石這點損失的,他將會一瞬間變成一個窮光蛋。
莫銘臉上洋溢著笑意,靈識在儲物袋中微微一掃,便直接收了起來。
此番一戰,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心中不禁欣喜異常,要知道這二十一萬的靈石已然是一筆巨款了,至少僅以他目前的修為,如果不做這樣的事情,想要獲得這麼多的靈石將會無比艱難,甚至幾年十幾年也未必能得到。
同一時間,在莫銘領取靈石之後,那些之前曾做過賭注的修士也紛紛來到櫃台前領取自己贏得的靈石,幾乎每個人都是笑嘻嘻的,路過莫銘的身旁還客氣的笑笑,露出善意的目光。
只有兩個人的臉色並不好看,望著眾人一臉的不善,特別是看到莫銘臉上的笑容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將莫銘揍一頓。
這兩人,其一自然是主動認輸的余墨,當他踏進這座閣樓時,臉色就變得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恨不得將所有嬉笑的人耳光狠狠的扇一扇。
這一次的虧吃的實在時太大了!
至于另一人,則是那個一開始與余墨切切私語的粗曠男子。
他的臉色鐵青,一雙銅鈴般大的眸子似是要噴出火來,很是不善的盯著莫銘,但更多的還是對余墨的惱恨。
若不是之前余墨曾與他說絕對不會輸,他也不會信心慢慢的壓了兩萬靈石,現在,這兩萬靈石可謂是賠的連本都沒有了。
這怎麼不讓他惱怒。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
似乎也是惱極生恨,又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後,余墨在感受到粗曠男子的目光後頓時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小子,你找死!」
粗曠男子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由紅轉黑,渾身都在顫抖,似乎是下一刻就會沖上來跟余墨大戰三百回合。
只是,一番思量之後,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因為從余墨與莫銘的這場戰斗來看,他也已然知道了余墨並非是表面上所展露出來的凝氣期七八層的修為,真實實力至少能夠打壓一般的築基大圓滿境界修士,甚至是與金丹初期修士也有一戰之力,絕不是他這種才不過築基初期修為的人所能輕易招惹的。
當然,余墨也沒動手,因為這種場合是不可能直接過去揍人的,除非是再申請一場比斗。
他只是瞪著那雙不大的三角眼,與粗曠男子相互凝視,大有一種要以眼神將對方狠狠揍一頓的樣子。
莫銘與姬明月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覺得這一幕實在有些好笑,各自搖了搖頭,接著也不在此多做停留,大步的走出了閣樓,準備去尋找一家客棧。
而就在莫銘三人都離開了之後,整個閣樓內再次起了一陣議論之聲。
不過這一次不是討論誰勝誰負,也不是在說余墨的修為如何如何了得,而是再談論之前莫銘戰勝余墨的那關鍵性一刀。
那一刀之威,給了所有觀看的人一種驚艷的感覺,猶如照亮夜空的明月,妖嬈詭異,且極為冰冷嗜殺。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其實從余墨開口說讓莫銘認輸的那一刻莫銘就已經輸了。
盡管莫銘本身的修為與術法神通也讓人驚異,但最後取勝的關鍵還是在那柄妖刀。
「你們有誰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刀?」一個青年修士皺著眉頭的問道。
之前莫銘與余墨戰斗他就在場觀看,可怎麼看,怎麼想都無法感知到莫銘手中那柄妖刀的品級。
「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元嬰期天品的法寶吧,不然不會展現出這種威力的!」另一個人搖搖頭道,看起來似乎也並不大確定。
「怎麼可能,如果是元嬰期天品法寶,以那人才不過築基中期的修為是根本無法施展的,那樣的法寶,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擊之力所消耗的靈力都絕非一名築基中期修士所能承受,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反駁道。
此話一出,眾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的確如此,元嬰期法寶確實能夠展現出那樣的威力,可以築基期的修為根本難以摧動,兩者相差太多!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眾人臉上的疑惑更濃了,有些人眼中甚至閃過某些火熱的光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東西。
「你說,此人擁有這樣的法寶會不會參加此次的論道大會?」忽然,一個人小聲的問道。
「不會吧?法寶終究是外物又怎能作為論道比試之用,而且能施展如此威力的法寶想來消耗也定然不小,如果他持此寶參加大會,也未必能有多大作為!」
「而就算這些都不會發生,以這種完全超過本身修為的法寶一旦使用起來那對其他人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大會應該也不會允許他使用此寶的!」
「這可難說,要知道,這種論道大會可並不禁止修士動用法寶的,到時候各宗道子相互較藝,必然會竭盡所能的去爭取更高名次,哪里會顧及那麼多?」
「而且,此人就算持此寶也未必對別人是不公平,那些宗門道子哪一個沒有一些保底手段,說不定比此寶更厲害的東西也大有存在。」
「听你這麼一說,倒也有些道理!」眾人點頭。
「不過,就是不知道此人會不會參加,恐怕接下來天下各方翹楚齊聚也必然是一番盛世景象吧,倒是有些期待……」
……
一家人流並不是很多的客棧內,余墨一臉喜滋滋的拿著一枚儲物袋,看起來很是高興,而之前那些不快仿佛已被忘的一干二淨,眼中滿滿的都是精光閃爍。
而同一時間,姬明月則蹙著一雙好看的眉頭,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一會看看靜坐一旁面無表情的莫銘,一會又看了看余墨,似乎是正在思量什麼。
「我說,眼下事情已了,咱們就此別過吧!」忽然,余墨將儲物袋一收,抱了抱拳,就要離開。
而正當此時,一直沒曾開口說話的莫銘忽然眼露一絲精光,起身喊道。
「等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