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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燈塔迷霧 詭異詛咒

燈塔迷霧詭異詛咒

雨點越來越大,原本銀白色的霧氣此刻像濃墨一般翻滾著,燈塔上此刻並不像電閃雷鳴的暴雨天氣,而像不潔的邪祟在迷霧中顯露出身形。

暮言從小黑背上躍下,站在燈塔圍欄邊上的他,此刻有種極其不詳的預感。

面對未知,不管是多麼強大的種族,都存在本能的驚恐。

暮言嘗試著將手伸進迷霧,除了感覺到徹骨的涼意外,並未感知到其他危險。只是翻滾的黑霧深沉的可怕,它並沒有隨風向四周擴散,如果飛到燈塔上方向下看,它更像是一個不透光的罩子扣在在燈塔上。

暮言將小黑放在外面,打算自己先進去默默情況,黑霧外圍就像一道流動的,粘稠的水簾。

在自己完全踏入迷霧後,暮言發現自己喪失了無感,雙眼除了黑,看不到其他任何顏色,哪怕是雙手就放在睜開的眼前,而腳使勁跺在甲板上,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一刻,暮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影響了自己的五感和空間感,還是這片迷霧就真的如此。

如果是前者,就很可怕了。鬼打牆能影響一個人懂得空間感,但影響不了五感和六識,但這里卻可以。

暮言依照身體記憶,向後退了一步。

出來了

看著熟悉的燈塔外欄及豆大的雨水,暮言決定自己先等地面小隊,然後在一起行動。

一個人深入能屏蔽五感和六識的黑霧,太過于危險,在什麼都听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的空間里單獨行動,自己就會變得很被動。

而且,萬一進去了出不來,馬克等人就危險了。

但如果人數多起來,兩點確定一線,自己就可以從外圍直到迷霧中心,剛剛看了,迷霧是呈球形展開的,那麼一定能在中心找到擴散源。

「吼~」

暮言伸手抹掉臉上的雨水,小黑突然跳起來,大喊大叫著。

意識到黑山羊幼崽可能感應到什麼的暮言,伸出右手,在小黑將觸手放在已經接滿雨水的手上時,一道信息讓對迷霧感到棘手的暮言,頓時開心了起來。

是人。

小黑感應到了附近有人類的氣息。

只是……,氣息很奇怪?

是感染者嗎?小黑的語言系統還未健全,所以暮言憑借支零破碎的言語揣測著,附近的那位,是否就是之前在地面上見得到,並且差點殺死自己的喪尸呢?

目前來看,無論是迷霧還是賽格的言語,這一切都是蕭恆的手筆。

想起之前被猩紅撕裂者支配的恐懼,暮言向小黑打了個手勢,謹慎小心的朝左側的欄桿走去。

……

……

地面上。

「到了!」

「哪里?天上什麼都沒有啊?」

「可是,暮言發的消息,就在這個位置啊?」

夏豆將頭伸出天窗,拿出祖傳的望遠鏡,可除了一片霧氣,依舊沒看見什麼。

「從出發開始,我就很好奇了,小夏是怎麼和暮言聯系的?」

山大跳下車,打開後備箱從里面掏出裝備。

「嗯?」

夏豆似乎也被問到了,一臉茫然。

「對啊,我是怎麼接收到暮言的消息的?!」

「嗯……,大腦里好像有股潛意識,好像又是另外一個我,不斷像我傳達著這類信息。」

碎星聞言皺著眉頭看了眼站在旁邊同樣思索著的白月魁,能對他人造成暗示,並不是什麼奇特的手段,在舊世界一些醫生和鑽研此道的人,基本都可以做到。

但像這樣和目標主意識融為一體,傳達信息的卻很少見,也更加高級,因為這樣的信息傳達,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一個人,會讓人自主認為,自己就是這樣想的,這是自己的想法和思考。

同樣也很危險,一個人如果一直被暗示去自戕,並且這道危險的暗示還來源于自己的腦海中,那麼他離真正的自戕就不遠了。

希望暮言沒有惡意,不然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白月魁神色微冷,見夏豆舉止如常,就將此事埋入心底,找個機會問問暮言。

「那這樣看來,燈塔應該就在霧氣之上,胥童準備工具。」

「是!」

接著四人坐上胥童駕駛的飛行器,刺破空氣,飛速朝天上飛去。

在出發之前,賴大師和白月魁已經同他們通過氣了,馬克,是能否全面擊垮瑪娜生態的決定性因素,所以,一定不能出事。

「該死的輪回者!」

「就……」

夏豆揚起手,攥著拳頭,正欲贊成山大的話,要知道除過周一到周五,他們需要定期出去收割噬極獸,避免它們繁衍太快,最終泛濫成災外。像這樣的周末,他們是可以休息的,不過卻要出來被迫營業。

但,張口話說了一半,卻想到暮言好像也是輪回者。

「嗯……」

暮言眉頭緊蹙,思考著等會兒見到這個大壞蛋怎麼索求加班費,是一個古老而又浪漫的故事,還是一個小巧卻有趣的小物件呢?

對啦,暮言好像說自己會做菜?!

這時,碎星看著滿眼小行星,像是想起什麼而一臉滑稽的夏豆,不由擔心的啪了下她的肩膀。

「到燈塔了!」

白月魁等人陸續跳下飛行器,很快就被這場只在燈塔上的雨淋了個通透。

「好古怪的雨!」

山大從頭頂壓著頭發一路往下抹,如小溪的水流從臉上淌下,而一旁的胥童收了飛行器,從腿骨里抽出一把碩大的鐵傘,擋在五人的頭頂。

「暮言呢?他……,進去了?」

碎星指著眼前讓她極其不自然的黑霧,感覺自己如果伸手去觸踫,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沒有,他在那邊!」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靠近暮言,夏豆心底的聲音就越強烈,甚至從最初的言語不詳的淺吟低喃,到現在的言語清晰。

「暮言是自己的主人!是自己值得終身侍奉的真主!」

我,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夏豆先是一臉茫然,接著似乎想到什麼而滿臉通紅。

而順著夏豆指著的方向前行的小隊成員,並沒有察覺到此刻夏豆的異樣。

因為,他們被眼前更加震撼,更加滲人的畫面鎮住了……

「這…,這……」

眼前的一切,讓以往無所顧忌的山大,竟然結巴起來。

卻見眼前。

是一個男人。

對方穿著颯氣的作戰服,衣服和褲腳被細心整理過,腳上的鞋子似乎也是新的,看上去應該是參加什麼重大的集會或者是去見什麼重要的人。

但這個時候,卻用一根繩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上方欄桿上吊著的身體隨風擺動著。

鋼絲扎成的鐵索深深嵌進男人的脖頸之中。

他應該是死前試圖過求生,可是這類繩索,往往越是想要掙月兌就綁的越緊。

任何自盡都不會讓人瞬間解月兌。

上吊更是如此,吊死不是普通的窒息死亡。

而是當喉嚨再也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時,造成的一種慢行骨折窒息死亡。

這類方式,往往在死前的幾秒鐘。

死者的大腦會高速回想起記事起到現在的一些事,宛若走馬燈一般。

這時候,

人就有了無比想要生存下去的渴望。

但遺憾的事,

往往一旦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于事無補了。

而真正讓白月魁等人感到驚悚滲人的卻是,死者身後的牆壁上,用鮮血寫就而成的滿滿一牆的血字︰

【碧洛】

整整一個牆壁,用鮮血寫下了碧洛這樣的文字。

死者的右手食指血肉模糊有明顯的磨損痕跡,甚至原本的三節指骨,血字僅剩下一節。

這意味著,滿滿一牆,將近五千多個字全部是用手指在牆上寫出來的!

那……,碧洛究竟是什麼?

某個人的名字,還是……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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