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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趕至

中環警署。

「要不要喝咖啡?」

「給我來一杯,我太困了,實在受不了。」

「Madam,你呢?要不要來一杯?」

「好的,多謝!唉,也不知道深水灣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這個凶手真的是太殘忍了!」

「還好啦,死的都是些敗類,我是恨不得他們全死光。」

幾名留守會議室指揮中心執勤的便衣警,相互招呼著閑聊。

阿頭們都不在,熬了一個晚上的眾人,大多數都困倦難耐,但這時候又沒辦法去休息,只能靠著咖啡和閑話強大精神。

而在指揮中心會議室一個靠牆的位置,像是一個局外人的夏侯武的坐在座位上。

他雖是屬于這次行動聘請的特別顧問,但一個人都不熟悉,所以一直也沒有人理會。

不過,他也不無聊,既然當時沒有離開,他干脆就找了個位置,慢慢地翻閱著星光夜總會和蟾宮大廈七樓的卷宗資料。

他看的主要是那些拍攝回來的死者的照片,偶爾他還會根據死者身上的傷口,雙手下意識的左右比劃了一下,試圖模擬出楊楚當時的招式和發力模式。

叮鈴鈴——

這時,指揮中心會議室內的電話響起。

「什麼?有人搶劫運鈔車?就在謝斐道和史釗域道附近?」

一個執勤的便衣接起電話之後,聲音陡然拔高。

指揮中心的會議室內眾人,在听到這個消息後,一時都有些面面相覷。

幾位阿頭現在都不在,又帶了精兵悍將離開。而反黑組和軍裝那邊大量的人手又散了出去,防止號碼幫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爆發大規模的混亂。

中環警署全署上下,此刻的警力和人手不過只有幾十個人而已。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都要趕過去!」

其中幾個便衣快速起身,立刻就要準備離開這處指揮中心,召集人手前往現場了解情況。

但就在這時——

又是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一個中年便衣警快速撲向電話接听,整個人的臉色在听完之後,幾乎差點跳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執勤的一個女警焦急問道。

那個便衣警咽了咽口水,飛快說道︰「中環大廈,陶弘盛和陶培宗被凶手楊楚綁到了中環大廈樓頂,現在電視台和中環廣場外面,都聚集了大量的人群。」

「趕快通知阿頭他們回來。」這個執勤的女警又第一時間撲向電話,立刻撥通了號碼。

還有另外一個則坐到無線電通訊的設備前,通過覆蓋全港島的無線電進行聯系。

「阿楚在中環大廈?!」

一直在看著卷宗的夏侯武,突然站起身,看著忙亂失措的指揮中心會議室眾人,隨手拿了一串車鑰匙,悄然出了門。

中環警署距離中環大廈並不遠,總共也就兩三公里。

夏侯武開著警車,不到六分鐘,人就已到了中環大廈樓下的告士打道外。

此時,街面上已經到處是駐足抬頭觀看的人群,不少地方更有電視台的轉播車停了下來。

「警官,上面有人被掛在塔頂了。」

夏侯武一下車,立刻旁邊就有行人朝他呼喊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樓頂上方,一個人影被繩索吊著,因為太高的緣故,那人看著小得像個被蛛絲纏住的蠅蟲似的,不斷在塔頂玻璃外牆上打轉。

「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看看。」

夏侯武收回目光,隨口安撫了一句旁邊的行人,就朝著中環大廈跑去。

中環大廈內部,此時有大量的人流從里面跑了出來。

夏侯武穿過人流,來到電梯口,發現了幾個不知是本樓還是其他樓趕來的安保,正等在電梯前,似乎準備上樓。

「喂,這個是專用電梯,外人不能使用的,快走開!」

一個安保人員看著走過來的夏侯武,舉著手里的警棍,試圖驅趕。

「警察!」

夏侯武從懷里掏出了昨晚才拿到的證件,在幾人面前晃了一下,「這里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夠處理的,你們趕快去街道上疏散人群,周圍有劫匪在搶劫運鈔車。」

「什麼?!」

這幫安保人員本就被樓頂那懸掛著的人給弄得神經兮兮,突然听到夏侯武說周圍有劫匪搶劫運鈔車,一個個越發緊張了起來。

叮咚一聲,電梯門這時打開。

黑壓壓的一群人從電梯里涌了出來,嘴里呼喊著,「上面那人有槍」,「他把陶弘盛和陶培宗抓上了塔樓平台」之類的話語。

「所有的人快點離開!」

夏侯武避讓開人群,大喊了一聲,等到人流從電梯里清空後,他立刻走進這台專用電梯,直接按下了最高的69樓。

大概又花了一分多鐘,夏侯武從69層的電梯里走了出來。

電梯門口,幾個服務員裝扮的男男女女,見到電梯開門,立刻擠了進去。

夏侯武大概掃了一眼,69層是一個高檔的餐廳,餐廳的好幾盞華麗燈具被打得稀爛,活動的人員幾乎全部都撤離。有些估計沒有趕上電梯的,也從安全通道往下面走。

夏侯武沒有在這一層停留,而是找到了餐廳外面的另一個電梯。

中環大廈總共75層,下面69層都是各種商用住所,最上面還有六層的機械設備層,然後才是塔樓的樓頂平台。

只是夏侯武站在最後六層,上到塔樓樓頂平台的電梯前,發現電梯已經被毀壞。

他轉身去了樓梯間,一口氣爬了六樓,這才來到了塔樓頂層的平台。

「我沒想到,竟然是你第一個趕到。」

楊楚站在平台邊的圍欄上,回頭看了一眼從樓梯口孤身而來的夏侯武,微微有些驚訝,「你是來救他們的?」

「救我,請你救救我們父子。」

死命拉扯著繩子的陶弘盛,側頭看到了夏侯武出現,立刻高聲呼喊了起來,「只要救了我,隨你要多少錢,一百億,兩百億,只要你救了我們父子……」

「不。」

夏侯武瞥了一眼支撐柱旁邊死命拉扯著身子的陶弘盛,搖了搖頭,「我心有牽掛,身後有師門重任,無法與你一般快意恩仇,已是我莫大憾事。」

「那你來這里,總不會與我敘舊吧?」楊楚看著夏侯武,又問道。

「我是來和你打一場的。」

夏侯武從平台下面一躍跳上了與楊楚不遠處的圍欄,雙眼看著楊楚,絲毫沒有對幾百米的高樓有任何畏懼。

「你是怕以後沒機會?」楊楚似乎看透了夏侯武的心思,笑了起來。

以他的所作所為,很快應該就會被港島警方包圍,夏侯武這時候出現,雖是意外,他也不知對方是如何辦到,但其實也能理解。

「你比我想得還要厲害得多。」

夏侯武沒有在楊楚說的話上糾纏,意思不言自明,只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阿楚,你其實也早想和我打一場了吧?只是那時旭哥——」

說到這,夏侯武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他在警署已經大概了解了魚頭旭的遭遇,他與魚頭旭萍水相逢,不過是一次搭車和請他吃了一次飯的恩情,可他心中都憤怒異常,恨不得活剮了那幾人。

由此,可以想象楊楚的心情。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咫尺之內,人盡敵國。

任你勢力滔天,富貴通神,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刀剁翻,割了人頭下酒,以慰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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