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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魔女上身 第28章︰奇怪的村子

「你說甚?」陳鵬被這貨一句話給雷得外焦里女敕,「不過看她也不像是認識你的樣子。」

苗空空嘆了口氣,接著說︰「听說過女圭女圭親嗎?我和她就是長輩們訂下的女圭女圭親。」

陳鵬豎起耳朵听,對人家的八卦事他倒很喜聞樂見。

苗空空繼續說︰「她叫李夢蝶,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偷鄰居家蛋糕吃,翻錯了屋,本來是進廚房的,結果進了……總之那天她在洗澡,後來的事情你自己腦補吧。」

陳鵬感同身受的一模鼻子,道︰「用的是肥皂不?」

苗空空似乎是回味起了那天的畫面,也抬手揪了揪鼻子,搖頭道︰「不是,是回旋踢……」

「該!」陳鵬發表評論。

「後來她家里人知道了,好在我們兩家老爺子關系好,倆臭棋簍子愛湊一起下棋,這才沒把我當流氓抓了,她媽死活要我對她家閨女負責,我特麼那年才9歲啊!出了這檔子事以後,兩老頭一拍即合,索性就給我們定了個女圭女圭親!」

「嗖豆死累。」陳鵬模著下巴,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誒,那不對,你們是鄰居,按理說你回家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沒可能認不出你啊!」陳鵬表示疑問。

「那是因為我刻意躲著她,這些年,我都在暗中觀察,她已經是個出色的警花了,而我,只不過是個連畢業證都還沒拿到手的小偷罷了,說來不怕大俠你見笑,兩老爺子開玩笑說的話我一直都當真。」

說完他又小聲的說了句,「只有我當了真吧。」

苗空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兜里模出了根普皖點上,他猛嘬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片煙霧。

陳鵬听他說的落寞,默默的打開了車窗散煙。

看得出來,這貨是真的對那女警花李夢蝶動了心思,只不過自慚形穢覺得自己一小偷,呃不對,是一沒畢業的小偷配不上人家,這劇情怎麼跟港台的狗血警匪片那麼相似呢?

一個小偷,愛上了一個警察,然後上演了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可是為什麼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邊,卻完全感受不到浪漫呢?是少了背景音樂嗎?好像都不是。

陳鵬心里暗自嘀咕,最後他發現電視劇里的男豬腳們或精明或深沉或囂張或邪魅,然而這些形容詞你即使拿電子顯微鏡也未必能從苗空空身上找到!

瞬間真相了啊!

沒過多久,公交到站了。

陳鵬跟苗空空下了車。

打眼往四周一看,都是一些低矮的瓦房,很少能看見兩層以上的房子,路也都是老式的黃水泥路,地平線上最多的就是綠油油的農田。

這里是一個不怎麼發達的小鎮,空氣卻很清新。

陳鵬的老家也是農村,所以對這里的環境倒挺有好感。

苗空空在前面領路,陳鵬有一搭

沒一搭的跟他閑聊著。

吹了一路的牛皮,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各家各戶的煙囪里都往外冒起了炊煙。陳鵬的廢話本事倒真不是蓋的,他一連抖了幾個段子,就成功打破了苗空空自我卑微的憂傷氛圍。

一路下來,苗空空對大俠也不像以前那麼拘謹了,陳鵬的幾個笑出後槽牙的段子講完,這小子眼里看待強者的那份狂熱就蕩然無存了。

這時候天氣很涼快。

苗空空家住的村子叫苗家村,村子里有一條河,一座拱橋架在河上邊,看上去頗有幾分「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

村里的路,大都是青石板鋪就的,陳鵬一腳踏進這里,腦海中沒來由的就浮現出了戴望舒的「雨巷」。

苗空空扣響了一個大木門,他這次回來並沒有事先給家里打電話,主要是想給家里人一點驚喜。

可是他敲了老半天,門里邊都沒有人要來開門的意思。

陳鵬和他同時看了對方一眼,他兩自打進了苗家村,就沒再看到一個人了,巷道、路口都是冷冷清清。

「全村集體度假去了?」到底,還是陳鵬嘴里蹦出了一句話。

苗空空眉頭一擰,「不可能。」他抓耳撓腮了一陣,然後從兜里掏出手機給家里人撥了個號。

電話打通後不久,一個兩鬢花白的五十歲小老頭從里邊開了門。

小老頭身材不高,還勾著個腰,頭發扎得跟契丹人似的,身上是少數名族的穿戴,看到這小老頭的第一眼,陳鵬就大概猜到他是誰了。

看到苗空空,小老頭樂呵的一笑,眼里甚至都有了一些晶瑩,他一開口說話,就跟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似的,中氣明顯不足。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

這句責備的話,陳鵬听得出來里面包含了多少關心,每次他回老家的時候,自個老爹的歡迎詞就跟這小老頭差不多。

小老頭自然就是苗空空的父親了。這倒不用苗空空介紹,陳鵬的第七感就已經告訴他了。

本來陳鵬還只是猜測,或許老頭只是這貨二大爺啥的,但這老頭沖他擠了一個堪比菊花的猥瑣一笑後,他就徹底實錘了自己的第七感,絕對錯不了!

苗父領陳、苗兩人進了屋,老人家對陳鵬這個客人顯得很熱情,苗母在廚房燒飯,一听兒子回來還帶了個朋友,手搓著圍裙就出來迎接了。

苗母也是四十大幾快五十的人了,看到兒子還是笑的像朵花似的,「空空啊,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還帶了朋友來,家里都沒備什麼菜,孩他爸,去鎮上買點菜回來。」

陳鵬忙說不用,就見院子里,苗父已經騎著電驢出去了。

苗空空的家不是很大,房間卻不小,苗母給陳鵬捯飭了一間房出來,很健談地說︰「小伙子啊,今年多大了?有對象沒?跟我家空空是怎麼認識的?」

陳鵬把自己的情況大致一說,不過卻很巧妙的

把和苗空空認識的場面篡改成了一起抓小偷踫上的,苗空空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沖陳鵬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看來苗空空是盜派學生的身份苗母並不知道,在她看來,她兒子也就是苗空空,是某知名大學里搞金融搬運的,今年就要畢業了。

陳鵬心想可不是麼,把別人的錢搬運到自己兜里去!

行啊!把小偷這個職業都能說的這麼高大上!

陳鵬斜眼看了苗空空一眼,沖他比了個大拇哥,然後不等苗空空咧嘴樂呵,陳鵬那只手就倒轉了個180度。

這些小動作都是陳鵬偷偷做的,苗母並沒看見,她接著說︰「我家空空這孩子啊太老實,不過心眼兒倒不壞……」

陳鵬一邊嗯嗯點頭,一邊跟剛開始的苗空空一樣,抽出好幾張紙擦著頭上的廬山瀑布汗,他悄模掃了眼沖自己直擠眼的苗空空,嘴里言不由衷的扒瞎道︰「對,他又老實心眼又好,還拾金不昧,喜歡見義勇為,人送外號反扒小王子……」

事實證明,陳鵬的扒瞎功夫真就不是蓋的!幾句話砍下來把苗母忽悠的是心花怒放,苗空空從一開始的沖他暗伸大拇哥,到後來的嘿嘿尬笑,最後他直接找了個枕頭往沙發上一拍,一頭埋了進去。

扒瞎最高境界是什麼?

是把一個不要臉的人扒到羞愧!

很明顯他陳某人做到了。

一通亂坎中,苗父騎著電驢回來了,他提著一打菜和兩條大魚進了門。

苗母看自家老頭沒听上兒子的光榮事跡,于是又把陳鵬的話給苗父重復了一遍,老頭樂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苗空空再也坐不住了,他騰的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就在陳鵬以為這貨頂不住要坦白從寬的時候,他忽然說︰「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個廁所……」

飯桌上,老兩口很熱情的給陳鵬夾菜,還不停的夸這小伙子精神,要有閨女就說給他,把另一個不要臉的家伙給整的滿臉通紅。

老兩口的樸實,讓陳鵬有些羞愧,他不止一次的覺得幫苗空空撒這個謊是錯的,雖然美其名曰是善良的謊言,但終歸是欺騙。

不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就只能先這麼編了。

老兩口得知了陳鵬在找冰屬性草藥後,就把早上打的兩株「玄冰草」拿給了他,還講起了老一輩喜歡談的傳說︰「這玄冰草性寒,根斷了三天以內上面的露水都不斷,所以就有了這個名字。據說當年呂洞賓就是吃了這玩意成仙的……咱們這地方小是小,山上貨多。」

陳鵬道了聲謝,接過了那兩株露水瑩瑩的玄冰草,放到手心里一陣涼芸芸的。

苗空空夾了塊魚,問出了一個問題,「阿爸,阿媽,我今個一回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要說都睡覺了也太早了,村里的人都怎麼了?」

這個問題也是陳鵬一直想知道的,他也豎起了耳朵,等著二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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