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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綾見過陳廣師兄。」

卻在這時,那野性女子對著緊閉的車輦一笑,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幾日不見,香綾師妹居然和我客氣起來了。」

車輦中,傳來一聲爽朗的聲音,一名年輕人推開車輦現出了身形。

年輕人生的極為霸氣,他的發絲根根金黃,如金絲般隨意披在腦後,配上高大的身材硬的面孔,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陳師兄說笑了,這話該香綾說才對,這次家父大壽,勞煩陳師兄走一趟了。」

聶香凌雖透著野性,在陳廣面前卻不敢造次,相反神情做派透著一絲傾慕。

「哈哈,香綾師妹見外了,你我份屬同門說這些就疏遠了,我做為晚輩來拜見一下聶伯父是應當的。」

聶香綾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俏臉露出一絲淡淡的紅暈︰「陳師兄快里面請,今日家父壽誕諸事繁雜,剛才家父讓我向師兄告一聲罪。」

陳廣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的修為雖然不如磐石城主,不過這次出行代表的是皓陽城主府,凡事不能丟了面子。

听到聶香綾的解釋,陳廣笑道︰「聶伯父客氣了……陳伯,獻禮。」

一名隨同陳廣走出車輦的老者,遞上一枚玉簡。

磐石城主府的唱禮官靈識一掃,頓時露出吃驚的表情。

隨後運起真元高聲唱禮。

「皓陽城主府獻禮,千年火珊瑚兩株,三萬年寶藥一株,金身級丹藥水火鳳幽丹兩瓶……」

隨著唱禮武者一件件喧唱,城主府外的武者紛紛倒吸涼氣,翁翁的議論開來。

「不愧是皓陽城主府,出手就是大氣,我還以為自己要獻上的禮物很貴重了,跟皓陽城主府一比什麼都不是了。」

「是啊,每件禮物都貴重的嚇人,就算相對差一些的千年火珊瑚,拿到外界都能讓人搶破頭。」

「要是給我一件,做夢都能笑醒。」

「你快醒醒吧,除了咱們城主大人,皓陽城主府的人認識你是誰?」

各種議論聲紛紛響起,陳廣听到那些人的議論,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心中一陣的暢快。

如果單純是磐石城主的壽誕,還不值得他備此重禮,但他此來還有另一個目的,便是提親。

別看聶香綾當著眾人的面,只是稱呼他陳師兄,實則兩人暗地里早就互有情義,這些禮物雖然貴重,全當是孝敬未來的岳父了。

「陳師兄。」

听著一件件貴重的壽禮,聶香綾眼楮水汪汪的,若不是四周的人太多,恨不得撲到他懷里。

「香綾師妹,區區簿禮不成敬意,還望聶伯父不要嫌棄。」

陳廣微笑著,同時享受著眾人驚嘆羨慕的眼神。

「陳師兄說笑了,若如此都是簿禮,香綾想不出什麼樣的禮物才算是厚禮,師兄快請進,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待陳廣這一行最尊貴的客人隨聶香綾進入府中,此次磐石城主府的壽宴就快要開始了。

就在這時,聶越與劉醉走上前。

「來客止步!」

把守府門的武者示意兩人停下。

蕭越遞上玉簡道︰「在下與朋友仰慕聶城主已久,听聞城主萬壽,特備簿禮獻上。」

專門唱禮

的武者,漫不輕心的接過玉簡。

最尊貴的客人都到了,他不認為還有什麼人能獻上什麼貴重的禮物。

何況蕭越與劉醉兩人看著面生,似乎不是磐石城的人,因此並未多重視。

只是當他掃過玉簡中記錄的禮物清單時,眼中的驚訝比起之前查看皓陽城主府的禮單還要明顯。

「你,你確定沒有拿錯禮單?」

唱禮官聲音都顫抖了,這禮單中別的先不說,光是一件王器就讓他心跳加速。

那可是王器啊,只此一件的價值就比皓陽城主府的所有禮物貴重。

再加上其它的獻禮,其價值是皓陽城主府的十倍不止。

「不會有錯。」

蕭越微微一笑,同時將裝有禮物的儲物戒指送上。

待那武者靈識掃過,再難掩激動的情緒,戒指中那件王器透出的氣息太恢弘了,他一個剛入先天的武者,靈識剛剛觸踫到那件法寶,差點被震成白痴。

這一次引來的驚嘆更加強烈,眾人驚嘆之余看蕭越的目光透著一絲異樣,感覺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王器啊,雖然這種品階的法寶屬于金身境標配,不過並非每一個金身境都有王器。

一些背後沒有大勢力的散修金身,甚至還在使用準王器甚至玄器,由此可想王器的珍貴。

眼下這個突然冒出來年輕人,居然獻上了一件王器,就算要拍城主的馬屁,也不用這麼下本吧?

看到眾人的目光,蕭越暗笑。

王器而已,雖然珍貴在他眼中卻算不得什麼,若能順利搶回雷罰面具,將劉醉這樣一名頂尖煉器師收入麾下。

到時候只要有材料,想要幾件王器辦不到?

「貴客里面請。」

磐石城主府前,一名武者恭敬的引領著蕭越和劉醉向府中行去,並且先一步將消息傳進了府內。

不久後,剛剛 離去的聶香綾再次匆匆行來。

「小女子聶香綾,見過公子。」

蕭越笑道︰「聶小姐客氣了。」

見禮之後,聶香綾不著痕跡的打量蕭越,發現以她先天七重的修為,居然看不穿蕭越的底細。

只覺眼前的年輕人就如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身上找不到一絲武者的痕跡。

這看起來極不正常,聶香綾心中一凜。

她不認為蕭越是普通人,能夠隨手送上一件王器的人,如果說他是普通人,聶香綾第一個不相信。

看不出蕭越的來歷,聶香綾一邊引領著二人向宴會廳走去,一邊試探道︰「恕香綾眼拙,不知公子出何哪方勢力?」

「蕭某無門無派,散修一名,不值一提。」

見蕭越不願多說,聶香綾不再再問,對前者散修的說法並不相信,但還是親自安排兩人坐進了宴會廳靠前的位置,只在陳廣之下。

此刻整間宴會廳極為熱鬧。

兩排長長的木桌分左右排列,最後方的桌子甚至排到上百米外,位置到了院子里,在這個位置根本見不到城主的面。

「這位朋友看著有些面生。」

蕭越一坐下,旁邊的陳廣便向他看來,眼中透著一絲審視。

據他所知,此次前來祝壽的各方勢力,除了他還沒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被聶香綾親

自領至壽宴廳安排位置。

尤其蕭越長相不差,年齡也不大,陳廣暗暗升起了攀比的心思。

「蕭某一介無名小卒,不值得陳少城主關注。」

蕭越淡然一笑,根本沒有深談的意思,說話間目光向著最前方的主位掃了一眼。

那里是聶驚風的位置,此刻依舊空置,只有聶香綾佔據了旁邊一個位置。

顯然吉時未到,聶驚風還不會出現。

蕭越的隨性與不在意,使的陳廣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看來這位朋友,有些瞧不上陳某,看不上我皓陽城主府這塊招牌。」

陳廣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一時間附近幾桌賓客紛紛看來,目光閃爍著在陳廣與蕭越的臉上掃來掃去。

不過這些人並非傻子,蕭越的位置如此靠前,而且是聶香綾親自安排的位置。

就算要巴結陳廣,在沒有弄清楚蕭越的身份前,誰都不敢冒然開口。

萬一惹到得罪不起的人物,只會憑白給自己招禍。

見沒人敢找蕭越的麻煩,陳廣眼中的不悅更明顯了。

但眼下是聶驚風的萬壽生辰,事情不能做的太過份,否則就是打主人的臉。

「哼。」

一聲低哼,陳廣不再看蕭越,心中卻打定主意等到壽宴結束,一定給蕭越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清楚有傲氣是好事,但也要分面對什麼人。

「吉時到,有請城主大人!」

卻在這時,壽宴廳內一名武者站起,高聲喧喝。

一眾武者頓覺空間微微扭曲了一下,一條條平日看不清晰的法則之紋,縱橫分明的顯化出來。

那濃郁的道韻,一瞬間讓人感同身受,如同沐浴在天道的光輝之下,一個個露出享受的表情,近乎陷入悟道狀態。

若是長時間待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許用不了多久,修為都能提升一重。

唰。

倏然,一切玄妙的異象消失,壽宴廳重要恢復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眾人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向著最前方的主位看去。

就見原本空置的主位,出現了一名身著大紅色袍服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生的方口闊耳,表情不怒自威,一股強橫氣息縈繞周身。

「見過城主大人。」

眾人回神後紛紛起向見禮。

「哈哈,眾位不必客氣,今日是聶某萬歲壽辰,還要多謝各方同道給聶某這分簿面來此一聚,聶某先干為敬。」

聶驚風大笑著,端起滿滿一杯酒仰頭飲盡,點滴不灑。

「城主大人客氣,我等共飲一杯。」

有了聶驚風帶頭,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一些平日就互相認識的武者開始推杯換盞。

「聶伯父,小佷陳廣敬您一杯,祝您修為節節高,壽元萬萬載。」

這時陳廣站起,向著聶驚風遠遠舉杯。

「哈哈,賢佷客氣了,說起來我與你父也有多年未見了,不知陳老哥近來可好?」

「多謝伯父掛念,家父一向安好。」

敬過酒後,陳陽正要坐下,突然余光瞥見蕭越,眼中閃過一絲光澤,隧故做親切道︰「蕭兄,你不是一向仰慕聶伯父嗎?何不趁機敬聶伯父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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