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突然拍來的一掌,毫不掩飾濃烈的殺機,欲連船帶人一起拍爆。
蕭越目光一寒,從容的一掌對著拍落的大手轟去。
。
兩只巨大掌印于半空狠狠印在一起,肆虐的能量波動撕開了天宇,數之不盡的空間裂縫漫延開來。
隨即蕭越雙眼微眯,看到萬米之外一道魁梧的身影頂著破裂的虛空,似緩實快的向他走來,幾步之後已然來到了身前。
「很好,能擋下本座一擊,你果然不簡單。」
來人正是白嘯淵,他負手凌空而立,目露驚人的殺意。
「我就說嘛,之前在玄冰殿得罪的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離開,只是想不到嫪博和江道臨沒來,反而把你引出來了。」
對于白嘯淵,蕭越絲毫不懼,目光在他身上來回的打量。
青麒可是說過,這白嘯淵身上有一件寶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既然這家伙自己送上門來,蕭越可不準備客氣。
當即,他主動出手了。
轟隆。
大片天宇轟然間升騰起強烈的金光,將整片天地照耀的金光燦燦,濃郁的劫滅之氣充斥了每一寸角落。
隨即,金光化為生機濃郁的青綠色……
七劫化魔拳,一拳轟出,七劫閃現。
天地之間魔雲滾滾,陰風怒嗥,一尊身高百米、周身籠罩著濃郁魔氣的龐大身影,陡然撕開了虛無緩緩走出。
吼。
那是一尊魔,極致濃郁的魔氣似要攪碎萬古,一聲怒吼邁步向白嘯淵狠狠一腳踩去。
「該死,七劫化魔拳,你怎麼會紫塔尊者的成名武技。」
看到這尊大魔現身,白嘯淵臉色大變,那可是天階武技,即便他是小金身境界,都沒能非常完美的掌控一門天階武技。
「你不需要知道。」蕭越冷笑,隨即對大魔道,「留點手,別把他打爆了。」
據青麒所言,白嘯淵身上有一件寶貝,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連青麒那家伙都惦記,肯定不是凡物。
所以特意囑咐一句,生怕大魔出手過重,將白嘯淵身上的寶物一同打爆。
「你敢小瞧本座。」
白嘯淵感覺被羞辱,怒吼著殺向大魔。
然則面對大魔踩下的一腳,只覺一身真元都運轉不暢,當即現出了白虎妖體,狠狠一爪向魔尊踩落的大腳抓去。
。
恐怖的踫撞發出巨大的轟鳴,白嘯淵一瞬間色變。
只覺那尊魔身有著無窮力量,以他無限接近純血神獸的妖體,居然抵抗的極為吃力,身形被一腳踩向了地面,空間都在連續的破碎。
「給我滾開。」
白嘯淵一身肌體霞光閃爍,筋骨發出劇烈的爆響,不斷揮爪打向大魔巨大的腳底板,總算將其踩落的大腳擋住。
「你給我死。」
白嘯淵臉色無比難看,雙方交鋒的一瞬間,他居然落在了下風,而且是那大魔故意放水的情況下落了下風。
大魔的力量太恐怖了,是極致純粹的肉身力量,與其對抗只是自討苦吃。
所謂擒賊擒王,只要將蕭越滅殺,一切都不是問題。
不過白嘯淵還是小看了天階武技的威能,不等他向蕭越攻擊,陡然感覺頭頂一片黑暗壓下。
一股劇烈的痛苦瞬間傳遍全身,白嘯淵龐大的妖體被一巴掌狠狠拍中,翻滾著橫飛上萬米,身後一座山岳瞬間被撞裂開來,漫天沙石飛
濺。
噗~~
白嘯淵的肌體裂開了,汩汩血液淌了一地,陣陣神獸血脈的異香隨風溢出。
「咳咳,不可能,就算你施展的是天階武階,也絕不可能這麼強。」
白嘯淵抓出一把丹藥吞下,不願相信的抬頭看向蕭越,他可是金身境天驕,同階相爭一向以實力強行碾壓對手。
然則眼前的蕭越明明修為只有先天境,居然讓他這般狼狽。
哪怕親身感受,白嘯淵都有些不敢相信,懷疑自己是不是中幻術欺騙。
「厄運術!」
蕭越沒有理會白嘯淵,反倒指尖溢出一團代表著極端不詳的氣息,曲指向他彈去。
「你休想。」
雖然不知道厄運術是什麼,但听名字就知是某種詛咒之術。
白嘯淵轟然一踏地面,想要飛上天空躲開厄運術的詛咒。
噗。
只是厄運術比白嘯淵想象的還要難纏,根本無從躲避,黑氣瞬間鑽入他體內消失不見。
「不好。」
一瞬間,白嘯淵心中升出一股極為不妙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白嘯淵突然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腸胃一陣陣劇烈的蠕動。
一股極為原始的,連他自己都快忘記的本能沖動出現在身上。
「該死,那丹藥有問題。」
白嘯淵臉色鐵青,發覺自己中毒了,起因正是剛剛服下的丹藥居然是假的。
不僅沒有療傷的功能,反倒是毒丹,而它剛剛隨手吞了一大把。
原本以白嘯淵的強大肉身,一把毒丹自然要不了他的命。
但是在厄運術的詛咒下,那劇毒的威力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白嘯淵只覺月復內無比絞痛,仿佛有什麼東西要順著後門沖出。
可現在不是時候啊,眼前還有蕭越這樣一個大敵,那尊大魔也一直死死的鎖定著他,隨時給予致命一擊。
絕不是清理個人內存的最好時機。
噗。
但是很快,白嘯淵巨大的虎臉便扭曲起來,忍了半天一股奇臭無比的氣息排出,順風吹出極遠的距離。
蕭越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沒想到白嘯淵中了厄運術後會是這種結果。
「給我弄死他,注意別把人打爆。」
蕭越一揮手,那尊大魔再次出手,巨大的巴掌如同天空一角墜落,大片的陰影快速籠罩住白嘯淵。
「給本座滾開!」
白嘯淵的殺意提升到極致,內心更是從來沒有如此的痛恨過一個人。
轟隆。
它巨大的妖獸肌肉隆起,一瞬間將力量攀升到頂點,狠狠揮爪向著拍落的巴掌轟去。
這一爪威力前所未有的驚人,居然將大魔粗壯的手臂震得揚起,龐大身軀都連續後退。
嚓。
白嘯淵的身軀也被拍得近乎沒入地里,地面留下一道蛛網狀的開裂。
他沒有受傷,但是臉色卻露出濃濃的窘迫。
因為全力出手,後門處突然一松,一股奇臭無比的東西沖了出來。
關鍵是完全止不住了,如同洪水決堤一般噗噗噗的噴濺著。
這惡心的一幕看得蕭越牙酸,就要出手將白嘯淵干掉,不然他怕自己先被惡心死。
「蕭越,你給本座等著,今日之恥本座若不報,誓不為妖。」
白嘯淵發出了最憤怒的吼聲,口中噗得吐出一枚飛梭,架御遁光破開虛空消失不見。
「
擦,跑了?」
白嘯淵逃的太果決,蕭越想要留人已經來不及了。
「不愧是白虎族的天驕,雖然我留了手,不過換成尋常金身境恐怕一擊就被大魔拍死了,白嘯淵居然能夠對抗。
看來下次再遇上,不能給他喘息的時候,最好是一出手便用全力滅掉他,比起所謂的寶物,我更不想留下隱患。」
對于白嘯淵,蕭越不敢輕視,對方實力不如他,但本身資質擺在那里。
說不這下哪天就得了機緣,一躍將實力推升到更高的階段,反過來將他鎮壓,那時後悔都來不及。
淡淡的總結了剛才的戰斗,蕭越有些自責。
白嘯淵之所以能逃,還是因為他不夠重視對手,否則莫說是一個白嘯淵,就是再來幾個都不夠蕭越殺的。
「就算你逃了又如何,相信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好過了。」
蕭越突然想到厄運術的效果,嘴角微微一勾。
厄運術的詛咒可不是那麼容易解的,只要他這個施術人不主動解除,除非有絕世大能武者強行干預,否則將一直伴隨白嘯淵。
這一次,厄運術看似沒有直接將白嘯淵抹去,但是拉肚子的詛咒也是很可怕的。
「此事已了,盡快趕去玄冰城,通過傳送靈陣抵達距離遺棄之地最近的勢力。」
蕭越沒有祭出火焰樓船,而是孤身飛掠而起。
之前只是想要釣魚,火焰樓主的目標更大一些才被祭了出來。
否則一個人孤身在外,還是低調莫裝逼的好,火焰樓船的逼格是上去了,卻也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蕭越飛往玄冰殿城時。
另一處,白嘯淵架御遁稜一口氣沖入了上百萬里,來到了另一座冰族城池。
唰。
一入城,白嘯淵便直奔傳送靈陣,但身後卻留下一串噗噗的悶響,並伴隨有奇臭的氣息洶涌彌漫。
「瑪的,什麼東西這麼臭,是那混蛋,你敢沖本公子放屁,給我站住。」
城中,一名在幾個先天武者護衛下,悠閑走在大街上的年輕人只覺身邊一道身影劃過,隨後一陣惡臭直沖鼻間。
「蕭越,你等著。」
听著身後的喝罵,白嘯淵的臉鐵青一片,想他堂堂白虎神獸一族的天驕,何曾這般憋屈過。
一個區區先天境的武者,以往別說沖他喝斥,就算多看幾眼都可能被隨手一巴掌拍死。
但現在白嘯淵不敢停下,盡管周身刻意了籠罩了一層玄光,還是有被認出的可能。
萬一被人認出,白嘯淵不僅自己丟臉,就算白虎神族的臉面都要被他丟盡。
于是,這座寒靈城出現了極詭異的一幕。
疑似一名金身境的強者,一路疾掠一路放毒,遭殃的不只一個兩個。
甚至有人看到那疾掠的身影順著衣袍流出了惡心的排泄物,一時間被人廣為流傳。
事情還不只于此,但凡白嘯淵乘坐傳送陣經過的城池,都留下了他的傳說。
「喲,這不是白兄嗎,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還把臉罩了起來,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直到某座城池,白嘯淵一出傳送陣,顧不上停留正要重新開啟通向另一城的傳送,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壞了,被認出來了,關鍵是那聲音他很熟悉,是一個老對頭的聲音。
本來就月復部不適,極力忍耐的白嘯淵,月復部一陣抽搐後,再一次噗噗開啟了轟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