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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玄冰老祖

白嘯淵是妖族,不需要凝聚極限之花,但他的血脈純度超過了九成,幾乎與三花先天沒什麼不同。

宮少銘一直很神秘,但在場天驕都听過他的傳聞。

據說同樣是一位三花先天,卻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現過,即使與人動手從來沒有動用過全力,沒人知道他的深淺。

因此有人將之拿來和蕭越比較。

然則此刻無論是宮少銘還是白嘯淵,看著演武台上的蕭越,目光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蕭越的先天光輪雖然是驚鴻一現,便被鳳憐箏勒令收回。

但兩人清楚的感應到,蕭越的先天光輪有些不同尋常,其中蘊含著一股讓他們感覺渺小如蟻的恐怖力量。

一旦那股力量展現,他們沒有任何的把握阻攔分毫。

「為何會如此,同樣是先天光輪,為何蕭越的先天光輪一出,我會感覺自身隱藏的光輪在顫抖,仿佛凡夫俗子遇到了帝王,有種要跪地膜拜的沖動。」

宮少銘皺著眉,露出苦思之色。

同樣,白嘯淵也滿是不解,妖族更看中的是血脈,九成的血脈絲毫不遜色同階三花先天。

但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血脈反饋的信息,他的血脈被壓制了,毫無任何抗拒之力。

「看來這蕭越身上,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不管你有什麼手段,將你擒下後一切秘密都屬于本座。」

白嘯淵眼中透出危險的光芒,雙拳情不自禁的捏在了一起。

演武台。

「濁殿主,你先下去養傷吧,這里交給本殿主便可。」

「是……」

濁若點點頭,不敢再對蕭越有任何想法,轉身退出了演武台。

隨後,鏡心看向鳳憐箏。

「閣下是誰?」

「本公主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點,蕭越本公主保了,若他少一根寒毛,你們玄冰殿就不需要存在了。」

「狂妄,我玄冰殿屹立起源之地上數十萬年,豈是你說不存在就不存在的。」

玄冰殿被人如此輕視,做為一殿之主的鏡心自然震怒。

若非感覺鳳憐箏不好對付,只怕要直接動手了。

「本公主可從來不說謊,不信你問他。」

鳳憐箏看向紫衫中年人,絲毫沒有一點對無上巨頭的敬意。

紫衫中年人卻不惱,反倒笑道︰「不愧是那兩位大人最寵愛的小公主。」

那兩位大人?

紫衫中年人的話,嚇的演武場中的武者差點尿了,一個個瞪大眼楮全身都在哆嗦。

不能不怕啊。

那中年人在說什麼?兩位大人!

這特麼就離譜,他可是無上巨頭啊,能被他稱做大人的存在,又是什麼?

唯有無上禁忌人物,而且是兩位。

之前眾人听鳳憐箏一直自稱‘本公主’,以為她是起源之地某個皇朝勢力的公主。

現在一想才明白,起源之地那些皇朝的公主,在這位面前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啊。

兩位禁忌所生所寵愛的小公主,這身份實在是嚇死人。

「咯咯,算你有眼光,居然一下猜出本公主的來歷,那麼事情就好辦了,人我們帶走,以後跟玄冰殿就沒有關系了。」

鳳憐箏說完,笑盈盈的看著鏡心,展現絕代神女的風姿,仿佛一片天地都因她的笑容而炫爛多彩。

「你……不可能,冰瑤是

本座弟子,豈是說讓就讓。」

「前輩有一點弄錯了,冰瑤首先是蕭某的妻子,其次才是你們玄冰殿弟子,當初蕭某信任林青霜,讓她加入了玄冰殿。

可惜所托非人,玄冰殿沒有覆行對蕭某的保證,反倒讓冰瑤連我這個夫君都不認識了,我又怎麼放心繼續讓她留在玄冰殿?」

蕭越身形一晃,伸手抓住聶冰瑤的手,任由她不斷掙扎,甚至不斷對他攻擊,始終不做絲毫的反抗。

「本座若說不呢?」

「那就戰,哪怕毀了玄冰殿,蕭某在所不惜。」

「就憑你?」

「就憑我!」

「大言不慚!」

鏡心也是怒了,若非忌憚鳳憐箏,她才一直強壓著脾氣和蕭越說這麼多。

可惜眼前的小輩仗著有人撐腰,有些太過肆無忌憚了。

「若是加上本公主呢?」鳳憐箏不耐煩的揮揮手,「一句話,行不行?不行就滅你玄冰殿。」

說罷,鳳憐箏掏出了一枚黑漆漆的令牌,正面有著一個‘九’字,若是翻過背面,就會看到一個同樣大小的幽字。

鏡心盯著令牌,一時間沒有想明白,這個刻有九字的令牌有何含義。

「鳳公主莫怒,事情還沒到這般地步。」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

一名身穿普通布袍,身上透著幾分腐朽氣息的老嫗突兀出現在演武台上。

她一出現,周遭一片時空的法則都顯化出來,仿佛在向她膜拜,天空中飄起了陣陣冰寒的雪花,在她身上縈繞不息。

無上巨頭。

老嫗現身的一瞬間,蕭越便感覺這老嫗是一名真正的無上巨頭,而且並非紫衫中年人那般只以意志顯化,而是本尊親至。

「老祖,您怎麼來了。」

看到老嫗出現,鏡心殿心連忙行禮。

「你啊,還是太過氣盛,明明能解釋清楚的事情,為何非要弄到這般地步。

若老身再不出現,恐怕鳳公主的令牌激活,我玄冰殿數十萬年的基業真要一朝破落了。」

老嫗的聲音沒有任何掩飾,即便看台中的武者都听得清清楚楚。

聞言這些人頓時咋舌。

連真正的無上巨頭都出現了,而且坦言玄冰殿不是對手,那位公主大人手中的令牌到底是什麼?代表了哪方勢力?

有天驕悄悄注視,想將令牌的樣子記下,回去之後好向前輩打听。

然則很快就駭然的發現,對于令牌的記憶在一瞬間模糊起來,別說記下令牌的樣子,就算是關于令牌的事情,都在快速變得模糊。

仿佛冥冥中一股可怕的偉力,讓人無法記憶關于那枚令牌的任何信息。

恐怕實力不達到一定的程度,完全沒資格知道那枚令牌的事情。

「老祖!」

鏡心大吃一驚,沒想到老嫗會給她這樣一個回答,當即吃驚的看向鳳憐箏,並在那枚看似不起眼的令牌上打量起來。

這一看,鏡心頓時發覺了不同。

那令牌的材質是她前所未見的。

咋一看只是黑漆漆的極不起眼,仔細看去卻發現令牌仿佛開啟恐怖淵淵的鑰匙,一股極致的壓力迎面撲來。

「看明白了?」

老嫗看向鏡心,後者點頭又搖頭。

她確實看出令牌極不簡直,卻未認出她的來歷,因為多年來一直醉心于

修煉,對于旁物並不怎麼關心。

老嫗沒有解釋,而是看向蕭越,和氣道︰「這位小友,恐怕你還不能帶走聖女。」

蕭越眉頭皺起,原以來對方忌憚鳳憐箏的身份,事情有了轉機,不過看起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他相信,一旦鳳憐箏使用令牌,必須有絕對的能力召來無數強者,平安將他與聶冰瑤帶離玄冰殿。

可這不是蕭越想要的,鳳憐箏做為他的護道人,為他做的已經不少了,他不想欠對方太多。

「該死的,為何實力總是不夠用。」

蕭越有些痛恨自己,關鍵時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先天金闕至大光輪中蘊含的無上大神通是強,蕭越甚至敢于祭出來與神通境大能一搏,從而尋找一線生機。

然則面對無上巨頭,光輪蘊含的神通再強也無用。

兩者不知道差了多少個大境界,絕非強大的手段便能拉平的。

眼見蕭越眼中不時閃過掙扎,憤怒等等情緒,老嫗又道︰「小友不要誤會,老身這樣做並無惡意。

而是如今的聖女正修煉到一個關鍵時期,唯有渡過了這段時間,才能恢復正常的情緒,重新記起過往。

之後老身會專門找時間,向小友解釋聖女的事情。」

「當真?」

蕭越眼楮一亮,聶冰瑤此刻的狀態確實讓他頭疼,就算將她帶離了玄冰殿。

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讓聶冰瑤回到正常的狀態。

「自然,玄冰古經乃我宗不傳之秘,修煉此功需要天生的契合,聖女正是最佳人選,代價便是體悟太上忘情。

唯有如此方能領悟功法的真諦,真正的做到一念出,天地封的莫測之能。

相信在玄冰殿的教導下,聖女會早日渡過這一階段。」

蕭越看著老嫗,不知道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畢竟被欺騙過一次,對于玄冰殿的信譽很是懷疑。

「之前為何貴宗的人不說?」

鏡心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區區先天九重,何須向你解釋!」

蕭越瞬間明白了,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人家寧可隨手將他拍死,也懶得向他解釋。

「蕭越,你準備怎麼做?如果你執意將人帶走,誰都不能攔你,不過本公主覺得暫時將人留下更好。

萬一哪天發現玄冰殿的人在說謊,到時本公主親自帶你討回公道。」

蕭越一陣猶豫,他的心中實則已經相信了玄冰殿老祖所說的話,可是這麼放任聶冰瑤留在玄冰殿,實在有些不放心。

「我要留在玄冰殿。」

卻在這時,聶冰瑤看著蕭越。

之前她被蕭越抓住手,一直向他攻擊,後者卻始終不舍得還手,任由她不斷擊打。

通過師尊等人的話,更確定自己確實與蕭越有關系。

聶冰瑤只是暫時處于太上忘情的階段,並沒有失了心智,自然看出蕭越對她的擔憂。

盡管這種狀態下,她一點都不感動。

眼下見蕭越猶豫不決,主動提出了自己的決定。

蕭越手一顫,看著聶冰瑤淡漠的眼神心中一疼,隨即長吸口氣後緩緩放手。

轟。

就在蕭越還要說什麼時,懸空浮峰的某處地方突然生出了一聲巨響,一道道毀滅性的光芒炸裂了天空,擊穿了蒼穹。

「無恥小賊,你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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