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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往艾澤拉斯

加爾魯什回到了瑪格漢,在黑暗之門開啟的日子里,他一直都在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那些嗜血的戰士們離開了,只留下了很小的一部分來維持各個氏族的微弱平衡,就比如他強大的父親,格羅瑪什。

他不止一次的看見自己的父親瘋狂的揮動著自己的血吼戰斧,不止一次的听到那如同滾滾暴雷一般的戰吼,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父親正在被那烈火灼心一般的嗜血詛咒折磨著,但是他毫無辦法。

格羅瑪什是一位高傲的戰士,加爾魯什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部落高歌猛進的消息傳到了納格蘭,這也讓格羅瑪什更加的瘋狂。

加爾魯什知道古爾丹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因為他不服管教。

當部落戰敗的消息傳到納格蘭後,所有人都震驚無比,他們不明白,為何強大的部落會失敗,只有加爾魯什知道。

他依舊每天完成自己的任務,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毫無關系一樣。

這是部落的宿命,古爾丹注定失敗,奧格瑞姆也一樣……

加爾魯什只希望杜隆坦和德拉卡不要死的那麼痛苦,而薩爾能夠順利的開始他的傳奇故事。

但是很快,加爾魯什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不知何時,天空中開始出現黑龍的身影,加爾魯什意識到,死亡之翼的子嗣們來到了這片土地上,如果待在這里,那麼他終將走上一條老路,他將錯過很多精彩的事情。

他咬了咬牙,十一歲的加爾魯什暗下決心,他要離開這個世界。

他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在夜里偷偷搶走了一頭座狼,準備好了干糧和必要的水源,他就離開了。

他發誓,從納格蘭到地獄火堡壘的路程竟然花費了整整兩周的時間,但是他的目光掃視整個雄偉壯觀的黑暗之門時,不由得肅然起敬。

兩塊巨大的黑色石板高聳入空,第三塊石板壓在正上方,構成了大門的雛形,兩側石板上各能看出一個帶著兜帽的人像,看上去十分駭人。

這是一切的開始……

門邊站著兩位獸人戰士,很明顯,是守衛,加爾魯什還在考慮怎麼穿越傳送門的時候,就看見一架裝載著物資的拉車,從地獄火堡壘的方向朝著傳送門緩緩前進。

加爾魯什立刻笑了起來,他找了個地方卡了一下視野,趁著對方從自己的面前經過時,直接竄了出去,然後躲進了拉車里,周圍全是各種動物的生肉,這也是加爾魯什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食物。

「站住,你這里面送的是什麼?」

加爾魯什屏住呼吸,等待著士兵通過檢查。

「食物。」

短短的兩個字,卻讓加爾魯什完全感受不到情感的波動,加爾魯什吞了吞唾沫,靜靜的等待著。

「什麼食物?」

「肉。」

「什麼肉?」

「你問的太多了。」

忽然間,加爾魯什感覺到推車猛地一震,他隱約听到一個東西碎裂的聲音,然後外面似乎安靜了下來。

「你想要做什麼!死亡騎士!」

男子憤怒的咆哮聲傳入加爾魯什的耳朵里,但是很快,就听到對方的憤怒,轉變成為了淒慘的喊叫,那發自靈魂的淒厲嘶吼,讓人毛骨悚然,讓加爾魯什忍不住想要打顫。

「多謝款待。」

加爾魯什感覺到拉車動了,沒一會兒,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包裹住了他,他感覺自己仿佛是飄蕩在無盡的虛空之中一樣,無法呼吸,就像是溺水之人,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大約十幾秒後,他再次感受到了重力,重重的砸在肉堆里。

還好,那位死亡騎士並沒有注意到他,加爾魯什松了口氣,稍微拉開了一點遮蓋住整個肉堆的斗篷,朝著外面望去,獸人們通過周圍的碎石穩健的堆砌著這一頭的傳送門,雖然它並不像德拉諾世界的那樣雄偉壯麗,但是死亡騎士們只需要通過它穩定間隙就足夠了。

加爾魯什靈活的掃視著周圍,這里的大地和德拉諾的一樣,正在漸漸死去,他只能對此表示歉意,一個種族的成長,總是面臨著巨大的挑戰,所有文明都會犯錯誤,但是加爾魯什對腳下的大地發誓,他會重塑部落,前提是他要在轉動的仇恨車輪面前活下來。

等到推車停下後,加爾魯什又在里面呆了許久,確認了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後,這才從懷中拿出一顆尖銳的石頭,劃開了裝著肉堆的袋子,並且取上幾塊生肉,這才滿意的離開了這里。

當他離開營地還沒多久,就听到遠方傳來了一陣陣的廝殺聲,他駐足觀察了一陣,自己的父親,格羅瑪什揮動著那把金色的戰斧,在戰場之中肆無忌憚的屠戮著人類的生命,那些裝備精良的聯盟將士,在他手里連一招都堅持不住。

狂野的地獄咆哮酋長發出了一陣震天的戰吼,身後的各族獸人們便隨著他一起,發起了無休止的沖鋒,戰斧和利刃,鮮血與怒吼,交織在這一片天空之下,奏響了名為戰爭的圓舞曲,而格羅瑪什,什其中最耀眼的明星,萬眾矚目……

加爾魯什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有些什麼東西在沸騰,似乎他十分渴望宣泄而出,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行,他死死的咬住生肉,然後再也不敢看接下來的戰況,他只能像之前在德拉諾練習的那樣,撒開腿奔跑起來。

憑著自己的記憶力,加爾魯什一路向北,他希望能夠在奧特蘭克找到隱姓埋名的霜狼氏族,但是,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拳。

一個十一歲大的獸人,在只有一塊石頭的情況下,如何能夠在戰事毫發無傷的來到自己的目的地?這不可能,那太超自然了,而且聯盟的巡邏隊很快就發現了這一個落單的小家伙。

還好,那名隊長並沒有想要殺死加爾魯什,而是將他捆起來帶到了守望堡里。

一位頭發花白的法師正在會議大廳思考著什麼,直到加爾魯什被壓了過來。

「似乎你們抓來了……新的囚犯?」

加爾魯什仔細的打量著這位身穿著紫羅蘭長袍的大法師,這就是日後威震天下的逗逼法師——卡德加,是的,這很明顯。但是更讓加爾魯什驚訝的是,自己竟然听懂了卡德加所說的話。

不屬于老年人的靈動目光,十幾歲的靈魂,幾十歲的身體,那來自薩格拉斯的邪惡詛咒將他的青春帶走了,徹徹底底,但是這份離奇的經歷,同樣造就了一個偉大的法師。

「听著,小鬼,無論他們問你什麼,你都不準多說!明白了嗎?不然我就會在這里殺了你。」

一旁的生物用獸人的語言朝著他怒吼著,這讓加爾魯什不自覺的轉過身看了他一眼。

那是只有在電影中才會看得到的臉蛋,長著一張腐爛的、曾經是人類的連,那散發著紅光的雙眼,就像喝下魔血的獸人一樣,這讓加爾魯什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安靜。」

一個穿著華麗鎧甲的英俊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鄭重的警告道。

「那可是你們獸人的子嗣,你們對待自己的同胞也是如此野蠻嗎?」

加爾魯什注意到他的身後背著一把斷劍,短而干練的金發讓他看上去更顯高貴,簡直就是聖光化身……加爾魯什打心里這麼感慨著。

「哼。」

死亡騎士沒有回答男子的話,加爾魯什猜測他是在思考如何從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月兌身,但是加爾魯什感覺這種行為,還不如去和聯盟的領袖一換一要更實在。

「看來你需要我的幫助?聖光沒有起作用嗎?圖拉揚。」

法師微笑著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完全沒有長者的威嚴。

「恰恰相反,他的反應太強烈了,我擔心聖光會殺死他,卡德加。」

兩人相視一笑,顯然私教甚好。

「那麼這位小家伙呢?我可不覺得他掌握著什麼部落的高級機密。」

卡德加說道,圖拉揚對此也是點了點頭。

「也許你那些達拉然的同胞會想要研究一番獸人的習俗和文化,我覺得,這個孩子可能會有幫助,于是我將他帶了過來。」

卡德加點了點頭,剛想說話,但是一道冷哼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就連加爾魯什也轉頭望向發出聲音的女人。

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加爾魯什發自真心的這麼認為,她比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漂亮十倍,所有對于女人美好的詞語,加爾魯什都能發現能套在她身上,流光溢彩的金色長發,一雙如同湖面般湛藍的明眸,小巧紅潤的雙唇,高挺的鼻梁。

所有的一切組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幅讓人沉醉的美人畫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加爾魯什感覺,如果是她遇到自己,那麼在一瞬間可能她就會取後的長弓,直接給自己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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