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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有關“針線活”的問題(求訂閱)

長長的呼吸聲傳來,如同怪物憤怒的吐息。

隕石中央,和炎魔一樣的深紅色火焰升空而起,驅散了周邊的黑暗,照亮了隱藏在迷霧中間的那個人影。

黑袍已經破碎,露出了化為枯骨的半個身子。

灰色的霧氣彌漫之下,是堅硬的鋼鐵鎧甲,在鋼鐵鎧甲之上,藍色的魔力環繞。

幾種奇特的截然不同的能量混雜材料在一起,一對巨大的陰影張開。

和炎魔不同,這個是不帶絲毫血肉表皮的骨翅,如同烏雲般張開陰影。

下一秒火焰匯攏收縮,深紅色,藍色,灰色在陰影中融合,化為一個凝聚的光團,純潔的白色在光團的中央漸漸綻放,並迅速擴散到杜比的全身。

甘道夫勉強拄著長劍,支撐起身體,目瞪口呆的看著全身被白色光輝籠罩的杜比。

「這是……是白袍!」

曾經被派往中土大陸的五位巫師當中,只有薩魯曼身著白袍。

「白袍」並非是個人對穿著方面的喜好,而是領導地位的象征,同時也是實力的體現。

雖然同樣身為邁雅,但白袍巫師能夠使用的真正力量,是要遠遠超過普通巫師的。

即使杜比現在的樣子很奇怪,但那純粹而又聖潔的光芒卻做不得假。

「杜比……他變成白袍了!」

甘道夫大喜。

無論是灰袍還是黑袍,近戰面對炎魔都是十分吃力。

但白袍就不一樣了,一定可以打……呃!

白光如同太陽般綻放,到達極致後卻又猛然坍塌,化為了純粹濃郁的黑暗。

甘道夫臉上的欣喜仿佛突然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斷。

炙熱的溫度節節升高,黑色的火焰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焚燒殆盡。

炎魔和甘道夫一樣,被突然的轉變驚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而一個巨大的身影在它面前站起,一只手隨意的一揮,便轟隆一聲拍碎了身邊的岩石。

一顆紫色的山羊獨角,螺旋上升的頂在頭頂。

一樣的身材高大,肌肉隆起,一樣的披磷帶甲,牙齒尖利。

但不同的是,杜比利用法陣結合了炎魔獨角之後變身而成的新「炎魔」,身材更加勻稱,五官更加精細。

渾身都充滿了一種難以言明的貴氣。

兩者相比較起來,仿佛一個是鄉下的農夫,一個是落魄的帝王。

杜比伸手從虛空之中抓出一柄淡藍色的火焰長鞭,慢慢感受著身體里的蓬勃力量。

原本和空間能量混在一起,宛如堅冰的魔法力量,此刻在炎魔獨角的催化下,化為涓涓細流,流淌在身體里。

同時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硬塊出現在了原本堅冰所在的地方,並在慢慢擴大。

杜比知道,這是隨著炎魔獨角里面的力量逐漸消耗,他體內原本的力量也會漸漸重新變回堅冰的形態。

到那個時候他的「變身」也會結束,所以必須在此之前將炎魔擊殺。

「吼!」

杜比變身而成的黑暗炎魔踏步而出,發出了屬于炎魔的怒吼,並在本就充滿了黑暗力量的咆哮聲中加入了維京戰吼。

隨後他單手一揮,藍色的火焰長鞭凌空抽下,沒有絲毫的聲響,仿佛切開了空間。

砰的一聲,將呆滯在原地的炎魔擊飛。

「轟!」

炎魔巨大的身形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了黑塔上,讓大地一陣搖動。

而帶有空間屬性的鋒利長鞭,也摧枯拉朽的將炎魔從肩頭到胸口,狠狠的斬斷了三分之一。

淡藍色的長鞭也在這次踫撞之下斷成數節,杜比皺著眉頭將毀壞的鞭子扔到一旁。

隨後大步上前,來到倒在地上的炎魔面前,巨大的拳頭左右開弓,狠狠的朝炎魔的臉上打去。

炎魔來不及做出迎敵的姿勢。

先是被突然出現在身前的一鞭子凌空打飛,然後又被杜比的亂拳壓制。

剛想開口咆哮,下一刻拳頭就打在了剛剛張開的嘴角上。

一顆尖銳的牙齒帶著點點岩漿,凌空飛出。

眼角碎裂,鼻子被打落一旁,模樣好不淒慘。

杜比沒有絲毫憐憫,如果現在不一鼓作氣,等下被痛打的那只落水狗就會是他。

黑塔在搖晃,大地在震動,如同有巨型打樁機在地上持續不斷的連續錘擊。

炎魔原本那張猙獰可惡的面孔,此刻也變得扁平而滑稽,如同一張被人惡作劇的畫布,在杜比的猛攻下漸漸「畫」出。

轟!轟!轟!轟!

在杜比迎頭蓋臉的一陣老拳之下,炎魔終于被劇痛驚醒,竭盡全力的想掙扎爬起。

但兩者如今體型本就差不多,一個躺著,一個站著。

躺著的那個想要站起來,站著的那個要是不同意,就不會是那麼容易的。

炎魔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它右手握住虛空,無形的火焰化作長鞭,從身體里匯聚起來的力量。

艱難的通過腰身的扭轉在身體里激蕩,最終沖進了手臂之中,沿著手臂向上蔓延,帶動了手中的長鞭狠狠揮出。

和杜比剛才那一鞭子的巧無聲息中殺機畢現不同。

在炎魔揮舞的瞬間,尖銳的呼嘯從武器之中發出,甚至蓋住了杜比雙拳砸落的轟鳴。

粗暴簡單的招式,一瞬間匯聚大部分力量。

卻在剛剛甩出,僅做到一半的時候,就被杜比反腳踩住手肘,一拳砸在了肋骨上,打散了能量匯集。

火焰長鞭也噗嗤一聲,化為黑煙消失在空氣當中。

炎魔更是被打的噴出了一口如同鮮血般的岩漿。

杜比格斗技能並不算多麼高超,發力技巧也稱不上怎樣地道。

但他能夠看到炎魔體內的能量節點,知道怎樣讓它難以聚集力量。

每當炎魔哪處節點力量開始聚集的時候,杜比就會掄起拳頭在那個部位狠狠的砸上一拳。

讓它翻身的想法變為妄想。

狠狠的打散了幾次炎魔匯集能量準備的反擊,杜比知道不能拖下去了。

他高舉雙手,黑色的火焰凝聚化為實體的巨大長劍,對著炎魔的胸口狠狠摁下。

長劍漆黑無比,卻又溫度極高。

如同熱刀切黃油般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輕而易舉將炎魔的胸口的護甲刺穿,在其哀嚎聲中,將它狠狠的釘在地上。

雖然炎魔叫的淒慘,但杜比知道僅憑這一招根本無法殺死對方。

因為炎魔的真正核心是在其身體里面不斷游走的火核。

那一團隱藏在炎魔身體里熊熊燃燒的烈焰,才是它真正的「心髒」,兩根長角不過是替代品。

只不過那一團游離不定的核心十分隱秘,完全和炎魔身體融合在一起。

以他的眼楮也無法透過表皮找到。

杜比握住長劍的劍柄,一腳踩住炎魔的雙腿,雙臂用力狠狠的向上一切。

劍刃劃過,將炎魔的身體割開大半,同時伸出大手,希望找到那顆核心。

「吼吼吼!」

劇痛和生命的威脅讓炎魔,忍不住發出一聲大吼。

濃稠的深紅色火柱,從它的口中噴涌而出。

「吼!」

杜比也同樣張開大嘴,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漆黑的火焰在半空中攔住深紅色的火柱,並很快將其壓回,糊了炎魔一臉。

杜比閉上了嘴巴,趁著炎魔懷疑人生的時候,雙手扒住炎魔身上的傷口,狠狠向兩邊較力。

炙熱的岩漿從炎魔傷口處嘩嘩流淌在地上,高溫扭曲,將石板烤化。

炎魔的胸前的半數鱗甲肌肉被狠狠撕下。

但,沒有。

杜比努力壓制著炎魔,不讓它翻身,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身下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強。

不!

應該是他本身的力量在逐漸變弱。

炎魔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反抗的更加激烈起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杜比的眼神落在了炎魔僅剩的那根獨角上。

之前還沒有發現,離得近了才看到這根隱藏在炎魔腦後的最後一根長角。

杜比想都沒想,便伸出大手狠狠的抓住炎魔的脖子。

另一只手緊緊握住炎魔的獨角,雙臂用力扭腰轉化,如同大風車一樣,將炎魔巨大的身軀掄在半空。

「轟!」

炎魔胸前撕裂的傷口在剛剛已經愈合完畢,但現在這一擊重擊,卻又讓它的脖子扭曲成怪異的形狀。

但即使是這種傷勢,也僅僅只不過是讓炎魔把想要發出的咆哮咽了回去而已。

杜比也知道這種傷對炎魔來說不算什麼,所以沒有對它痛苦的哀嚎產生絲毫的憐憫。

翻出剩余的一小段魚線,緊緊的纏在炎魔的長角上。

他一手用空間魔力包裹手掌抓住長線,另一只手死死的壓著炎魔的後頸,用力捏起,再狠狠摁下。

將它的腦袋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黑塔堅硬的外牆上。

就這樣接連不斷,砸了十幾次之後,炎魔依舊沒有暈過去,黑塔也沒有倒下。

只不過在炎魔撞頭的地方,從它身上撒出的岩漿,讓黑色的牆壁融化出了一個門洞。

在不知不覺中,杜比給薩魯曼的「房產」重新加裝了一個門,形成了南北通透的樣式。

見炎魔依舊還能中氣十足的咆哮,杜比松開捏住閻魔後頸的大手,換成膝蓋狠狠頂住。

同時兩手拽住閃爍著鋒銳空間光芒的細線,奮力的向後猛拽。

在他的怒吼和閻魔的哀嚎中,割斷了它僅剩的獨角。

長角雖然只是備胎,但也是日月積累,常年累月能量匯聚而成。

現在兩只長角全被人割斷,雖然火焰核心還在,核心力量沒有減少。

但炎魔還是感到身體一陣陣空虛,連哀嚎的聲音都變得底氣不足起來。

之前它也看到了杜比之前的操作,知道他的變身與它身體上的獨角有關。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如果沒有它身上的那根獨角幫助,那麼杜比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強大。

想到這里,無法抑制的怒意,和突然產生的對死亡的懼意在炎魔的心中產生。

最開始戰斗的時候,炎魔還不甚在意,很接連的失利,和三根長角盡數被掰斷,讓它終于感到了害怕。

而這種情緒,它也僅僅只是在曾經追隨魔苟斯與神的最後一戰當中產生過。

不過和對神時心里所產生的不可匹敵,一定要逃命的情緒不同。

炎魔並不認為杜比是不可匹敵的,即使它剛才被打的很慘。

而且現在已經沒有「大哥」頂著了,看著不遠處轟隆隆的洪水。

炎魔也不覺得它能夠跑得掉。

下定決心的炎魔,看上去反而沉穩了許多,下一刻,無邊的熱浪在周身涌現。

熊熊的火焰之中,炎魔的力量也不斷拔高,不等杜比再次落下拳頭,便猛然爆發撞開壓制,成功從塔下月兌身。

沒有再發出毫無意義的咆哮和怒吼。

站穩身形之後,炎魔雙手猛的插入地底。

在抬起時,抓出兩柄岩漿組成的戰斧,奮進全力的朝杜比的方向狠狠砍下,並且舍去了防御,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狂風席卷,面對炎魔釜底抽薪的絕地反擊,杜比猛然後退,雙斧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兒,狠狠的砸在了黑塔之上。

銅鐘炸裂的聲音響起。

如同失去了鎖鏈,控制的巨木狠狠撞在了沉重而龐大的銅鐘之上。

幾乎能夠將人全身血液都激蕩起來的高昂聲響,從撞擊的最中心散發出來。

音爆響起,高大的石塔不住亂晃,最終艱難的沒有倒下。

但杜比已經來不及顧及石塔如何。

面對炎魔舍生忘死的一斧緊接著一斧,他也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機。

手中的黑暗長劍,只能勉強抵擋,被逼的步步後退,最後退回石塔旁,已經無路可退。

一陣陣的劇烈轟鳴之聲,在石塔之下響徹,狂風肆虐,深紅色和黑色的火焰互相席卷揮斥。

在兩只龐然大物的暴力「拆遷」之下,曾經存在了千年之久的巨大石塔,終于隨著一聲轟隆巨響倒坍在地。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過了好一會兒,炎魔爆發的力氣耗盡,杜比重新佔據了上風。

「吼吼吼!」

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巨吼,炎魔手中的岩漿戰斧和杜比手中的黑焰長劍狠狠的劈在一起。

 !

兩種武器瞬間同時崩裂成碎片,化為黑色的火苗和深紅色的火焰,漫天飛舞,落在地面,灼燒出一個個深坑。

杜比趁機來到炎魔的身後,四肢齊上,如同一把巨大的枷鎖狠狠的固定住了炎魔。

下一刻,橙黃色的光圈,在炎魔的胸口處,和甘道夫面前顯現。

而炎魔被光圈籠罩的地方,也漸漸閃現出了一個奇異的散發著白色光芒的法陣。

那是杜比在之前戰斗的過程中,趁著間隙偷偷畫上去的。

「甘道夫!」

杜比狠狠的鎖死了炎魔,狂風鼓動從口中咆哮地喊出甘道夫的名字。

甘道夫也不愧為專業法師,一下就明白了杜比的戰術。

沒有絲毫猶豫,低沉的精靈語在他的口中念誦而出。

法杖散發出溫和的光芒,照在長劍上,為長劍附加了一層凜冽的寒意。

隨後劍尖倒轉,狠狠的刺入了傳送門,扎進了炎魔胸口散發出光芒的法陣上。

「吼——!」

炎魔的胸肌被劃開巨大的豁口,法陣也隨之被破,失去了光芒。

但一團兒不斷鼓動,帶有濃郁黑暗氣息的火焰,卻出現在了豁口處。

這就是炎魔的核心,它的「心髒」,它的致命所在……

……

炎魔被打敗,兩人已經回到了護戒小隊的駐扎地點。

「艾辛格的路是走不通了。」

甘道夫對護戒小隊的其他成員說道。

因為洪水的緣故,地勢低窪的艾辛格已經變成了一片沼澤。

又因為炎魔在此之前引來了埋藏在艾辛格之下的岩漿,所以這片沼澤還是被「燒開」的那種。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從那個巨大「鍋」里通過。

因為就算是劃船,也會被不時從湖水里冒出的巨大蒸汽柱頂飛,而人在落進水里之前,就會被炙熱的水氣「蒸」熟。

但這也並不能完全算是一件壞事。

至少艾辛格已經變成了一個天險,短時間內,索倫的軍隊已經無法通過那里。

甘道夫在和護戒小隊的其他成員重新規劃路線。

阿拉貢則杜比奇怪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

「杜比,你……?」

杜比把目光從阿拉貢的斷臂上收回,隨後若無其事的問道。

「阿拉貢,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阿拉貢奇怪于杜比的語氣,但也不甚在意的豪爽笑道。

「你問吧,除了埃爾溫,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那我就問了……你之前手沒斷的時候,會用它來做「針線活」嗎?

不要害羞,如實的回答就好。」

「……什,什麼?」

阿拉貢懷疑自己在這寒冷的夜晚中暑了,要不就是杜比中暑了。

總之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一個出了問題。

杜比看著阿拉貢呆滯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惡劣的笑容。

「別擔心,你沒听錯,我就是那個意思。

打敗炎魔之後,我得到了一些材料,然後準備利用這些材料給你換一個新手臂。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問清楚才行,畢竟……如果你「那個地方」以後要是不小心「熟」了,埃爾溫可是會找我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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