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比雖然心中感到焦急,卻沒有立刻追出去。
畢竟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猜想。
和旺達他們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悄悄的拉開了窗簾,向大陸酒店的下面望去。
今天白天出去偵查的時候。
他不僅發現了那些身上帶有惡魔氣息的可疑人士。
同時也找到了大陸酒店前後門,那些神盾局特工的蹲守點。
體內的天使之力微微涌動,如同黃金鑄就的瞳孔,在眼楮中亮起。
屬于天使的超凡力量,讓他無視黑夜的昏暗,直接透過遙遠的距離和對面街道房間的露出一道空隙的玻璃。
將房間里的樣子盡收眼底。
發際線危險的特工還在那個房間里。
其他幾個蹲守小組好像也沒有動彈。
杜比心底微微一沉,娜塔莎的同事並沒去與她回合。
「旺達,我要去看看娜塔莎。」
杜比轉頭看向已經坐在沙發上,幫小莫莫打開電視,正陪著她一起看著電視節目的旺達說道。
「我之前踫到過一些帶有惡魔之力的可疑人士,就在大陸酒店的附近。
娜塔莎和我們走得近,我擔心她會遇到危險。」
旺達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了一件黑色外衣,走過來披到他身上。
同時一絲深紅色的魔力火花,在她的白潔圓潤的手指間閃爍。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旺達輕輕的問道。
杜比抱了一下她,說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夠用了。」
拍了拍掛在腰間的聖經,他笑著說道。
「我帶著武器了。
你和小莫莫在家里,也要注意安全。」
帶著旺達和小莫莫的祝福,杜比,打開了房間門,朝兩人做了一個一切放心的手勢,閃身消失在了酒店的樓道里。
很快就走出了大陸酒店的門口。
他臉上畫著冷艷妝,黑色的風衣在還有些寒冷的黑夜里向後飄起。
估模著離開了神盾局那幫特工監視的範圍。
他開始朝著娜塔莎之前離開的方向慢跑。
眼前的街道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有些模糊。
但這種模糊又在他那雙散發著金色神聖光芒的瞳孔中,變得再次清晰起來。
昏暗和清晰兩種感覺交錯在一起,讓他進入了一種奇怪的即視感。
就好像在過去的某個時候,他也像現在這樣做著同樣的事。
在黑暗中追逐奔跑,也同樣點燃了這神聖的黃金瞳孔。
當時他要去干什麼呢?
也是去救人嗎?
好像是的……雖然某些記憶已經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被封印了起來。
但在恍惚之間又好像有一些記憶的碎片,夾雜著莫名的低語,在腦海中閃爍。
是的,在過去的某個時候,他也曾經像現在這樣,深入黑暗,奔跑著想要拯救什麼。
但他好像失敗了,也好像沒有失敗?
一種莫名的突如其來的巨大悲傷,突然壓在他的心底。
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突然狠狠的攥住了心髒!
壓得他喘不過氣,讓他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體內的本源魔力,突然如同甘泉一般,分出了一部分游走進了還在跳動著的心髒。
巨大的悲傷感漸漸減弱,直至消失。
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前依然是那條有著路燈的昏暗小巷。
深吸了一口氣,杜比邁步再次向前跑去。
或許過去的自己曾經因為來不及做一些事情而感到悲傷和悔恨。
但現在他已經重新獲得了新生,也擁有了新的朋友和人生目標。
所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努力提升自己,完成面板給出的任務。
順帶在這個過程中一一完成他的那幾件小目標。
無論過去如何,這一次他將不再留有遺憾。
「救~命!饒了我吧!」
一聲痛苦的求饒聲,配合著某種重物,打擊人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杜比猛的快跑了幾步,來到了街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看著前方的路燈不遠處,在垃圾堆旁一個陰暗的角落里。
散落在地上的鋼管和長柄刀具,濺落的鮮血,還有兩個躺在地上痛苦申吟的白人男子。
或者說只有一個人在痛苦的申吟。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的胳膊不規則的扭曲著,早已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臉上帶著一絲血跡的娜塔莎,就站在他們的旁邊。
原本帶著卡通圖案的白色T恤,此刻也被浸染上了一條條血痕。
原本穿在身上的長筒套裙,此刻也被撕裂到大腿根部,露出穿著黑色絲襪的腿部。
圓潤而有力,誘惑中帶著致命。
看上去,應該是她為了方便戰斗自己撕開的。
處于戰斗狀態的娜塔莎,冷艷而嚴肅。
目光堅定,身形矯捷。
在臉頰上點點血痕的映照下,有一種別樣的魅力,有些硬核。
杜比轉身,把自己隱藏在一個視線的死角,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看來,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
另一邊娜塔莎簡單的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血痕,走到了倒在地上,正在哀嚎的那個黑幫成員的身邊。
紐約有一些特別的街區在夜晚確實是不安全的。
就比如布魯克林,亦或者是更加危險的地獄廚房。
但絕對不包括現在她所在的這條,距離大陸酒店不遠的還算繁華的街道。
所以在輕易的料里了兩個黑幫成員之後,她就意識到這兩個敢于襲擊她的家伙,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在聯想到白天,她被跟蹤的事。
娜塔莎可以肯定,這些家伙是想要通過她來知道些什麼,或者是達成什麼目的。
隨手撿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長柄刀具。
這刀的刀口被磨得很鋒利,上面甚至還帶著點點棕褐色的污垢。
說明這把刀的主人,平時沒少「使用」它。
「噗嗤!」
「啊——!」
「疼嗎?」
娜塔莎握著刀身插進黑幫成員大腿的刀柄,冷漠的問道。
脖子上紋著一個蠍子圖案的壯漢,此刻疼的滿臉煞白,哆哆嗦嗦的說道。
「疼……饒了我……」
娜塔莎點了點頭,把手從刀把上輕輕的松開,拾起了另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噗嗤!」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