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道把鎬子往地上一丟,拍了拍手滿意的說道︰「好了,現在這塊毛料已經開了窗了。看起來我的運氣不錯呢,第一鎬下去就出綠了。哎呀,從這顏色上看起來像是‘墨翠’嘛,嗯……開窗原石的價格就不是一般的高了,讓我來稱稱這塊原石有多重。」戴明道說著就直接抱起那塊巨型毛料掂了掂,然後輕輕放于原地,拍了拍手笑道︰「嗯,重量差不多三千斤左右吧。這麼一算的話,這塊毛料的價格大概要兩千萬起吧。」
全場一片安靜。除了戴明道的五個女朋友,其他人都睜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猶如看一個怪物似的盯著戴明道猛瞅。那可是一塊巨型的大石頭,不是什麼泡沫!人類有那麼大的力氣舉起這麼大一塊石頭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但剛才大家看到的又是什麼?變魔術嗎?還是說大家都在夢游?所有人的腦袋瓜子都轉不過彎來。
「呃,大意了,還請大家不用驚訝,練過功法的人多少都有點看家本領的,呵呵呵……」戴明道模了模鼻子,尷尬的笑了笑。
「林先生真是好本事!」段鈺霆很快回過神來,由衷的贊嘆了一句。
「段公子謬贊了。現在這塊毛料的價值已經超過兩千萬了,不知夠不夠份量?」
「我觀林先生輕輕一鎬就恰到好處的剝離了外層的石頭,在原石上開出個窗來,想來這辨石之術並不在我們段家之下吧,為什麼會對我段家的不傳之秘如此感興趣呢?」段鈺霆好奇問道。
「段公子你可說錯了。我對你們段家的不傳之秘沒任何興趣,我只對你們家的口訣感興趣。如果你們贏了我,那就白得一份壽禮;即使你們輸了,也不過是口述兩句口訣而已。區區兩句口訣,我拿來又無法加以練習,形同雞肋無虞,說起來這次賭局對你們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呀。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喲!」
「哥,和他賭了!」小丫頭湊了過來不服氣道。
「你懂什麼?此事茲事體大,需要與爺爺他們商量一下才可以定奪。」段鈺霆考慮再三還是不敢答應,當即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開始溝通起來。
戴明道笑了笑也沒閑著,把手中的那塊原石交給那段家小丫頭,自己在石頭堆里又來回轉悠了一圈,選出四塊原石毛料交給小薇道︰「將這四塊送給王叔叔兩口子,算是他們陪我們過來一趟的謝禮。」
小薇接過四塊石頭點了點頭,分開圍觀的吃瓜群眾送石頭去了。
段鈺霆和家里溝通完畢,最終接下了這場賭局。小丫頭正準備將那塊毛料交給解石師傅切割,戴明道阻止道︰「這樣太麻煩了,還是讓我來吧。」他伸手抓起那塊毛料置于地上,順手拿起一把小錘子往毛料的一角輕輕一敲,只見一小塊石頭從毛料上月兌落下來,露出了黃豆大小的半透明部分,看上去像「冰種」或者是「糯種」的翡翠。
「出……出綠了!」圍觀群眾頓時驚呼出聲。
「雖然只是這麼一點點,好歹也是出綠了,你說是不是啊小丫頭?」戴明道調侃道。
「嗚嗚嗚……」小丫頭一下子就哭了,這場賭局非但沒有贏得壽禮,反而讓她對自己的本事產生了懷疑。
「好高明的辨石絕技,林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啊。我們甘拜下風!」段鈺霆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段公子謬贊了。我可不會什麼辨石的絕技,只不過是天生與玉石有緣,靠近之後便會感知到是否有玉石存在而已,加之運氣比較好,僅此而已。」戴明道謙虛道。
「原來如此!林先生這邊請……」段鈺霆將戴明道帶到一旁,在他耳邊輕述了兩句口訣。
戴明道听過之後沉思了片刻,對段鈺霆表示了感謝。
段鈺霆道︰「不知林先生在此逗留幾日?明天便是我們老爺子的生辰,還請務必賞臉光臨。」
「我此次來騰沖是為了挑選一大批大塊的玉石。可惜的是即使在這里玉石的大小和數量也遠遠不夠。因此我打算親自去緬甸一趟,從那些礦主身上想辦法。時間比較緊迫,怕是趕不上段老爺子的生辰了……」戴明道遺憾道。
「哈哈哈,林先生多慮了!怎麼說我們段家在此地也算是小有名氣,有我們幫你聯系,你絕對能在緬甸那邊轉上一圈之後還能趕上我爺爺的壽辰。」段鈺霆拍著胸脯保證道。
「如此那就有勞段公子了。」戴明道欣喜道,「既然要給老爺子賀壽,我怎麼嘀也要備些壽禮才是,段公子稍等。」
戴明道取出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藥裝在小瓷瓶中,再取出一瓶稀釋了一百倍的「鍛體液」,將兩只小瓷瓶裝入一個錦盒中送到段鈺霆的手中,交代了它們的用法之後笑道︰「那塊毛料本來就是你們先看中的,你們就一並帶走吧,這也了了你們的一片孝心。」
「那真是太感謝林先生了!」段鈺霆聞言大喜,喚來自己的妹妹道︰「小妹呀,你哥我忙著老爺子壽辰的事情月兌不開身,陪同林先生他們的任務就交給你和樂伯了。」
「不嘛,我要和哥哥一起籌備爺爺賀壽的事情,我不要和這個討厭鬼在一起!」小丫頭撒嬌道。
「這位林先生可是貴客,怎麼能說是討厭鬼呢?」段鈺霆扳起臉說道︰「我怕樂伯一人陪同林先生他們前去鎮不住那些狡猾如狐的礦主們,只有你這個段家數一數二的辨石大師才行。記住,這次你是代表了我們段家,一路上要謹言慎行,一切听林先生和樂伯的。」
小丫頭一看哥哥生氣了,只好嘀咕幾句別人听不清楚的話,勉強答應下來。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呀?」戴明道問道。
「你記住了,本姑娘叫段鈺涵!以後別小丫頭、小丫頭的叫了。」段鈺涵把頭偏到一旁,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段丫頭你的辨石絕技練的不錯呢,都有一半的幾率了,真是了不起啊!」戴明道稱贊道。
「是嗎?看來你終于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段鈺涵轉過臉來眉開眼笑道。
「可惜你比起我明……林沖哥哥來就差點遠了。他可是100%的出綠幾率哦!」孟緣芸撅著嘴一臉不服氣道。
「哼,我承認比不過他。但是我絕對比你強!你敢不敢和我比比?」段鈺涵一听有人質疑自己的本事,立馬轉移目標和孟緣芸杠上了。
「賭石有什麼可比的,要比就比魔法、武技、靈力,你敢嗎?」孟緣芸也不甘示弱的懟道。不知怎麼嘀,這兩個小丫頭似乎天生不對付,**味很濃。
「你們選的那些毛料開的怎麼樣了?」戴明道趕忙岔開話題問道。
「哎,別提了!就小薇運氣好,開出那麼一小塊翡翠賣了八十三萬,其他人的估計全都要打水漂。」安一臉不甘心道。
「賭石嘛,運氣很重要的。下次就讓小薇請客吃飯咯!」戴明道安慰道。
段鈺霆付了解石師傅的工錢,招呼隨行人員取來推車將那塊巨型原石裝車運走。他再次過來和戴明道一行人告別,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戴明道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之後,對散落一地的剩余毛料根本不屑一顧,抱起店鋪中唯一的一塊巨型原石,返回入口處與王叔叔夫妻二人匯合。
雖然此番事了,但圍觀的眾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越聚越多。很多人還嚷嚷著希望戴明道這個「奇人」能再表演一下辨石的本事。可戴明道並沒有在這里多待,確認女孩子們選中的原石中並沒有出綠的可能後,將解石的費用付給那位解石師傅後將他打發走了。王叔叔則是找來一輛廂式車,將戴明道選出來的所有毛料一股腦兒全裝上車,把自己東山倉庫的地址抄給司機,讓他將毛料直接運走。戴明道進入車廂中,明面上是清點貨物,實則不動聲色的將所有毛料全部裝入了真空空間,讓這輛空車絕塵而去。
有了段家的幫助,戴明道要面對的就是第一手貨源——身處緬甸的礦主們了。剛眼珠子一轉,認為與其守著自己的小店,不如跟著這一伙人出去轉轉,如果運氣好能抱上一兩個礦主的大腿的話,以後可就飛黃騰達了。
這次的人比較多,王叔叔租了一輛大客車,在圍觀群眾們幽怨的目光中,直奔猴橋口岸而去。
戴明道他們用的都是真實有效的身份信息,簽證的流程很順利;段鈺涵、樂伯和剛經常往返華緬兩地,過關速度更快;一個小時之後一行人就已經踏入了緬甸的境內。
樂伯早已聯系好各大礦主,只等他們趕過去匯合即可。大客車行駛在寬敞的道路上,女孩子們欣賞著道路兩旁巍峨的高山,話題從沿途的風景轉到了房屋的建築圖,再從建築圖轉到了困住紅尾的禁制上。